这剧烈的一下房门却并没有被撞开,而里面正处于水深火/热的慕今瑶更加不会去顾及门外的人究竟是谁。
在傅承邈失去理智一般地一下又一下后,终于,在不知是第几次撞/击中门轰然开启。
随着最后那一声爆/炸一般的声响袭来门外的众人的脚步却都纷纷震惊在了原地。
他们眼前是慕今瑶失心疯似的把刀架在段星洲的脖子上,一手还正掐着他的衣领,如何都不愿意放手。
“段星洲,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说不说!”
以段星洲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门口傅承邈姗姗赶来的身影,他忘记了挣扎,而是挑衅讪笑:
“瑶瑶,你弄死我吧,有傅承邈为我陪葬倒也没什么不值得的。”
慕今瑶是杀红了眼,内心难以克制的野兽冲破了最后的一道重围,狠狠提刀,她高声道:
“是你自找的!段星洲,我今天就杀了你大不了我们再想办法!”
“小瑶!”一道银光闪过了傅承邈的眼睛,他回神过来直接冲向了那提着匕首的女人。
速度之快,他健步如飞后在刀尖要下落在段星洲身上之际他抓住了慕今瑶的手腕。
慕今瑶又尝试要把手腕向下,可人已经被傅承邈抓过了双肩同他对视:
“小瑶,你冷静点!杀了段星洲一切都完了!”
“承邈……”全身都在发抖的女孩难以置信自己看到了傅承邈的面孔,她手掉下了刀来,哐当一声也带出了她积攒在眼底的泪水:“承邈,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
“别说了,我都知道,”傅承邈把瘦弱的慕今瑶搂进自己的怀抱。
他身上的温度温暖有力,短暂眨眼的瞬间就融化了慕今瑶正身处的凛寒。
“我知道你走投无路,但是小瑶,”傅承邈安抚着她的脑袋,嘴里念念着慰藉:“段星洲不能死,留着他在我们才有出路。”
留着段星洲……
慕今瑶何尝不知道段星洲是他们的出路,可她试过了啊,失败了不是吗?
她把头埋在傅承邈心口,泪水猛然决堤:
“我试过了啊,承邈我也想你好好的,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啊!”她缓退开,那对已经哭成小核桃的眼神太迷人和致命了:“他不说,他无论如何就是不说,你让我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能把慕今瑶惹成这样,傅承邈有绝对的理由相信段星洲气人的能力。
他对方才房内发生的一切都不质问,朝后看向了慕习,他道:
“慕习,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小瑶。”
慕习走来,慕今瑶却死抓着傅承邈的手:“承邈,你不要丢下我……”
“放心,”傅承邈温柔地拂过慕今瑶后脑,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来,在额上轻wen了一下:“在门外等我,乖。”
房内剩下了傅承邈和倚靠墙面捂着心口的段星洲。
男人找了一处位置坐下来,在和满身是血的段星洲强烈对比下,他衣衫平整,气质过人,气势上更是仿佛拥有绝对的气度。
“段星洲,这还是我们三个月来第一次见面。”他叠起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俨然一派掌控局面的架势。
哪怕是段星洲也看不出他在一个小时之前刚刚复发过。
段星洲现在的气息虚浮,对于傅承邈的出现他也很想要让自己硬气一点,可现在的身体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是很久不见了,最近你过得一点也…嘶,也不好吧?”
“托你的福,小瑶更爱我了。”
“你!”段星洲撑手要站起,但又通了电一般坐回了位置上:“傅承邈,我也和你摊牌了,你身体里的芯片是我安的,你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败在我的手上吧?”
这件事值得段星洲一辈子去骄傲了,A市那是有多少人都在对傅承邈虎视眈眈,又有谁是真的有本事下得了手的?
他段星洲就是那个人,也会是最后把傅承邈击垮的那一个。
傅承邈对于他的宏图大志是一点没有畏惧,但既然碰上了他也索性说几句真心话:
“你以为在我ti/内安插一块芯片就真的能让我受制于人了?其实不然,我的身边有慕习,有翁沉,你凭什么觉得一张指甲盖那么大的芯片可以和他们抗衡。”
“凭什么?”忽然,段星洲放声大笑,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喷洒到了血渍,很是触目:
“当然是凭我做足了所有准备才敢迈出这一步了,傅承邈,你就等着被我的手段zhe/磨到死吧!”
傅承邈该说的说完了,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难堪的男人。
其实,他只是想表达段星洲这么做击垮不了自己,可一个连心都丢了的人凭什么指望他听得懂人话?
罢了。
他面无表情,讪讪地道:“我会帮你联系陆斯晴,留你的性命我们也好接着斗。”
十分钟后,陆斯晴就出现在了酒店把人接去了医院。
好在慕今瑶的下手都是有克制的,这样长度的伤痕并未伤及内脏,所以段星洲算是保全了一条性命下来。
至于今晚发生了什么陆斯晴全程都没有问,不管是和谁有关的都好,她也不想自讨没趣惹得段星洲不开心,最后在医院吵起来那样更是难看。
下续的一周时间里段星洲几乎都在养伤,而陆斯晴身为妻子也一直都在他的身旁照顾,寸步不离,感动了不少家里的下人。
当然,除了段星洲。
在第二周的周一,段星洲自认为恢复得差不多就也去段氏工作。
阳光和煦的早晨,段家门外是一声清脆的自行车铃,一封神秘的邮件就这样落入了陆斯晴亲自上了油漆的可爱信箱。
正用完了早餐的陆斯晴披着一件迎春的小薄外套就走了出来,她现在过着这贵妇一般的生活已经很少去接戏了。
更多还是因为段星洲没有给她安排资源,失去了这皈依的她也没什么好的资源会找上门来,对外段星洲也美名其曰不希望妻子太过操劳。
将信件从信箱里取出来,令陆斯晴纳闷的是见了光的封面洁白干净,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落款署名,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陆斯晴(收)
奇怪,这个年代还有谁会用这种信纸……
拿着信走进了家门,刚进了门厅陆斯晴便迫不及待将信封打开。
突然,她的人石化在了原地,看着上面一张张将矛盾点燃的照片画面,她对清晨的温柔被驱散,浓聚上来带着气恨的烟雾攻占下了黑眸里的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