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微笑的说:“我上了咱们分局委培生,在南边工程学院学电子计算机,毕业还要回汉水铁路分局。”
罗小毓一听放下心,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哎,我们毕业还不一定分到哪里?更何况能不能定成干部还不一定,哪像你还没有毕业干部就定好了,计算机可是热门呢。”
马腾眉毛一跳看着罗小毓,最后无奈的指了指罗小毓,罗小毓也惊奇,马腾比上学的时候开朗多了。
马腾看着几年没有见的罗小毓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即使站在炎热的太阳下也没有感觉,即使两人已经走远他也没有感觉,直到消失才感觉犹如浪花里飞出一条鱼掉进自己手里,却因为滑又掉进了海里。
马腾的心脏有点儿受不了,他低下头快步往家走去。
大三对罗小毓没有感觉,可是对16社团太有感觉了,大家交了关于h省药材的前景报告,然后贪婪得盯着罗小毓布置任务,罗小毓想笑,还有这样积极要干活的人了?
心里却一动,都是金钱在作怪,有了它什么都不需要矜持,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不断提高员工的工资待遇,就能让动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员工的身体里,才能像现在这样有使不完的劲儿。
刚开学罗小毓去看了石明达,一进门罗小毓先去看几盆肉肉花,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好像不是我那年送你的肉肉了。”
石明达眼角都是笑,他说:“噢,难道你做了记号。”
罗小毓没有看石明达继续观察肉肉,她说:“那倒没有,只是我的肉肉比这些可爱,难道肉肉也看人,什么样的人养就长成什么样?”
石明达气的无语,带着指责的口气说:“你有一年多没有来了,人都在变,难道它不变吗?说,找我有什么事?”
罗小毓立刻堆起笑脸说:“啊,石叔叔,两件事,批车皮,调工作。”
“哼!好简单的事呀。”石明达反着说话。
罗小毓立刻坐在石明达的对面伸长脖子说:“石叔叔,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叫李交健……”
罗小毓简单的说了李交健的情况,然后说:“我想请你帮忙把他调出列车段,去建筑段,电务段都可以,最好是大站,他很可怜的。”
石明达不悦的说:“可怜,可怜的人多了。”
罗小毓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指着墙边的肉肉转移话题说:“石叔叔,我想把你那片墙都摆成肉肉,你看?”
“滚,快滚!”
罗小毓心情舒畅地回到鑫盛公司办事处,自从有了公司分开的想法后,她曾建议龙丁文把两个会计的账目分开,分工要明确,各管好各自领域的账目,云雾风景区投入的资金很大,包括贷款和两家投入的资金,罗小毓想等到年底淡季时年报出来再说。
至于怎么分开用外行话的说多退少补,坐在办公室里罗小毓发起呆,如果这样不知龙丁文怎么想?有着和龙建兵的关系,罗小毓十二分的不想得罪龙丁文,如果放在年轻人还会觉得这样很好,可是龙丁文,甚至龙家人都不一定认可,除了龙丁莲……罗小毓望着窗外出神。
新学期龙建兵盼望的实战演习没了消息,他失望,星期天又早早去找罗小毓,却在校门口碰见了柯宝梁,龙建兵警惕的看着柯宝梁,俩人都不说话最后又同时说:“我们聊一聊。”
地点还是上次柯宝梁请罗小毓的那个茶楼,龙建兵没有形象地靠在沙发上,柯宝梁给他和自己倒上茶,然后小口小口的品着,龙建兵没有动,看着柯宝梁儒雅的样子不屑一顾。
又等了几分钟,龙建兵端起小茶盅一口喝下去,哪个样子和罗小毓一模一样,柯宝梁一愣,两人沉默了半天又同时说:“我~”
柯宝梁止住话看龙建兵,龙建兵生怕柯宝梁再开口抢先说:“我喜欢罗小毓,早已经向她表白,她也接受了我。”
“哗啦”柯宝梁端的茶壶倾斜,水哗哗的流进茶海里,柯宝梁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放下茶壶又端起茶盅学着罗小毓的样子牛饮。
“咳咳”他被呛住。
柯宝梁不说话,让龙建兵觉得自己的话对他没有产生作用,正准备再重申一遍,柯宝梁说话了:“你宠她吗?会像小猪一样养着她吗?”
龙建兵听不惯‘小猪’这个名字?他辩论道:“小毓不是猪,是我的女神,我要像神一样供着他,我就是他的阿拉丁神灯,随时召唤随时到来。”
柯宝梁却摇摇头说:“建兵,你还没有上班不知道社会的复杂,你上的是军校出来要到部队,你都不知道会分到哪个部队?小毓毕业肯定是回铁路,我敢肯定她不是会分到这里就是汉水。”
龙建兵觉得听着柯茂辉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这些他都知道呀,有什么关系吗?柯宝梁接着又说:“只要小毓愿意,我能让她留在h省,到时我们俩在一座城市里,岂不是比你两地分居要好?”
龙建兵召着急张嘴就说:“小毓可以随军。”
“哈哈,随军?你还是不了解小毓呀,她是那种坐在屋里吃闲饭的人吗?”柯宝梁讥笑道。
龙建兵憋的脸通红,可是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柯宝梁继续说:“我和小毓有共同语言,我们地震局也研究铁路方面的东西,我可以为她改专业,到时我们一起探讨有关铁路的发展,你呢?我看小毓对军事方面一窍不通,她会喜欢你的部队生活吗?”
“更何况你根本不了解小毓,根本不知道小毓的聪明是从哪里来的,她的痛苦是从哪里来的?”
柯宝梁越说越激动,他每每看到罗小毓悲伤痛如刀绞,他知道这是上辈子的事情给她带来的痛苦,他也无能为力,他很想告诉罗小毓这辈子他会给她幸福。
龙建兵愕然的瞪大眼睛,脑子里想起那次‘毛毛’事件。
他就傻傻的坐在茶楼里连柯宝梁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直到外面响起大钟报时的声音,他才一个激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