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kiss和新的开始
很久之后,丁左的动作才停止了下来,他疲惫的站起了身子,手有些颤抖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上,来熏淡这浓厚的血腥味。他的整个上半身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看起来如经历了一场浪漫的雨一样。
整个击杀天残的过程并没有眼睛看到的那样轻松,天残身为冥界的人当然或多或少有一些独特的地方。伤残是一个方面,他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侵袭,类似于毒药的效果,与他为敌的人从一开始战斗就会受到侵袭的效果,渐渐动作越来越慢,攻击越来越疲软,最终软瘫在地,任凭处置。
丁左经历的正是这样一个过程。场面上虽然是一面倒的狠揍,他自己却清楚这其的凶险,但是他是虎皇,让他绣花可能不在行,让他在短时间内将一个人变成死人,他却很有信心。他选择了硬顶着侵袭一拳拳揍死了天残。
桌子上的女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丁左抽亮了烟头,将它塞到了女子苍白的嘴巴里。女子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吸了一口,眼泪从干涸已久的眼睛里留下。
丁左摘掉烟头,将她的轻轻偏了偏,对准了地上一堆已经瞧不出本来面目的血肉混杂的物体,那是天残。女子突然一口唾沫吐了出去,用力之大使得她整个已经没有支撑力量的身体往台下滚去——丁左连忙扶住了她。
她的神色终于安详了下来,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安详的。个多月的日日夜夜折磨,不知道这个弱小的女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的姐姐……帮我照顾……’从女子喉咙里出的声音如风的残烛一样摇摆而模糊,下一刻就要截断一般。丁左扶住她的脸,轻轻点了点头。女子继续念出了一个名字和一个地址,见丁左确认无误后,最后重重舒了一口气。
‘杀……杀了我……’女子说出了最后的要求,然后闭上了眼睛,血肉模糊的脸上甚至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
这样的活着,比死还要痛苦百倍,丁左很能理解这种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女孩的坚毅和仇恨,他突然觉得下不了手……
花无错从一个噩梦醒来,冷汗透湿了衣背,天残地缺如同地狱最残忍的恶鬼般的形象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现在还多了一个在台子上颤抖着扭曲成奇怪形状的女子,正瞪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他猛地跳了起来,打亮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所有能出声音的设备被他调到最大,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感到稍微安全了点,然后他就看到脸色同样苍白的刀尖上的舞蹈冲进了房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和惧怕。
关掉音乐之后,刀尖上的舞蹈说得第一句话就让花无错心一阵忐忑和惊讶,既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震精,但是很奇怪得居然夹杂一丝如释重负的高兴。
‘天残地缺死了’刀尖上的舞蹈说,‘下午有人报了警,古堡大门洞开,数不清的苍蝇密密麻麻地往里面飞。’
‘天残死在大厅,地缺死在房间里,奇怪的是那个女的,被人擦洗得干干净净,穿戴得整整齐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躺在大厅间,如果不是没有了呼吸,看起来好像是睡着了一般,据汇报的兄弟说,她比生前还要漂亮,甚至还带着笑容……’
花无错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抓住了刀尖上的舞蹈的肩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长久的寂静在两人紊乱的呼吸声让人感到窒息。
两人的脑海不断浮现一幕幕场景,一个更大的阴影笼罩了他们:是谁杀了天残地缺?是谁把女子穿戴整齐?那女子死前的微笑代表了什么?下一个目标……是谁?
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人惶惶不可终日,过得生不如死。
丁左回到住所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望着天边依稀透露出的光明,他重重地透出一口气,觉得很是平静。
‘这么说你练问都没问一声就把他给揍死了?’冥王捂住脑袋,好像很痛苦一样问丁左。
‘有什么好问的?揍死了一了百了,难不成我还要和他到重庆火锅店点上个酸菜鱼,吃两小时火锅再揍?’
‘你的脑袋里真的全部是肌肉,我现在终于确定了。’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有必要帮你松松筋骨,帮助你血液流通……’丁左额头青筋直爆,拳头捏的嘎巴作响。
‘好吧,你赢了’冥王以手遮住额头,觉得沟通很是困难。
‘他们来探寻你弟弟的地址,是为了什么?’
丁左无言。
‘他们是自己来的还是受人所托?’
丁左无言。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丁左无言。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本来一条线索被你生生扯断了……’
丁左有话要说了。
‘我说过你很多次了,做人简单点,简单点,你瞧你想得这个复杂。他们要对我弟弟不利,揍死其他人要对我弟弟不利,接着揍死。有什么好想的?’
‘你能这么保护你弟弟多久,冥界就要开门了啊亲’
‘正是因为冥界就要开门了,所以才不需要理会那么多。到时候所有有特殊能力的冥界人士全部回归,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弟弟?而来自现实的威胁,我并不打算插手,你说的对,我不可能护着我弟弟一辈子,我和他是两个世界,他的世界他做主。’
冥王目瞪口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打了?看来丁左也不是太傻啊
‘倒是你,脑袋成天想到抽筋,省省吧。教你一个简单的理论,可以让你不至于因为想得太多而早熟,早泄,早衰……’丁左道。
‘什么?’
‘kIss’
‘纳尼?你个基佬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了啊’
‘kIss原理啊?keepIt&upid,简称kIss。’
‘我以为你要趁我虚弱的时候夺走我的初吻呢’
‘你脑袋里一定装满了精.液吧……’
ps:kiss原则那几个英我就不翻译了,查字典很累的
深夜几人的副本开荒计划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停滞了下来,花岗岩很久都没有上线,几人无聊地开始刷塔纳利斯的任务,等待着花岗岩重新出现。
直到一天之后,花岗岩才爬上了线,依旧是那张扑克脸,但让人觉得一种如释重负,事实上花岗岩的眼神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飞去埃塞俄比亚救济灾民了?还是便秘现在才通?这么久才上来?’蛋疼兄弟没好气地问道。
‘去纽约嫖了一把吧?瞧这个神清气爽的样子,难不成你遇到了澳巴牛的小姨子?’菊之哀伤一张口,全团人都要抖三抖三女银牙暗咬,各种掏手雷……
花岗岩憨厚的笑了笑,毫不介意几个贱人的揶揄,转而对着正关切看着他的深夜说道,‘没什么事,呵呵,走吧’
团队盾牌的回归,当然是件好事情,在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后,众人齐刷刷上马,直冲祖尔法拉克而去。
倒影佣兵团的欢迎仪式不外乎两个:一是各种插旗决斗。二是混合乱揍菊之哀伤。显然这次又是第二个仪式……
深夜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在生死场上走了一遭,这次地头痛事件很长时间都是一个谜团,而他的5oo万任务,依旧任重而道远。
现在他正带着倒影佣兵团在祖尔法拉克的门口集合。
日光暴晒下的城市祖尔法拉克是沙怒巨魔的家园,他们一向以来都以其无情和黑暗魔法而闻名。
几千年前的远古战争之前,沙怒巨魔曾经是古拉巴什帝国的氏族之一,大灾变使丛林巨魔生了分离,一部分进退两难的巨魔留在了正在开始沙漠化的塔那利斯。最后他们的外观被无情的沙漠改造而成了今天的样子,现在他们与丛林巨魔的外观并不相似。塔那利斯并不是一块和平的领土,来自各方的威胁使沙地巨魔陷入了困境,他们竭尽全力守卫着最后的领土。
因为里面拥有的巨大宝藏和财富的传闻,引得外界纷纷对这座神秘而危险的城市垂涎三尺,看地精们把城市建在他附近,并重金雇用冒险家们深入祖尔法拉克里获得圣甲虫的壳,以及秘银会的暗夜精灵所收取的巨魔调和剂等等现象,都说明沙怒巨魔的日子并不太好过,随时要对付外来的侵挠。
沙怒巨魔与无数的入侵者生了新的战争。所有充满变数的战争背后隐藏的唯一动机就是谣传深藏在祖尔法拉克的一分为二的神剑“鞭笞者苏萨斯”。此外,沙怒巨魔供祭着九头蛇加兹瑞拉,对于它的描述是——‘半神’
现在深夜要做的就是在这个野蛮部族的手里争夺经验和财富,为了某天能傲立艾泽拉斯之巅。
现实的丁左也回归了每天的简单生活,冥界开门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呆在深夜营养槽前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下次再见到你,会是什么时候?我们各自又会是什么样子?丁左心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快点成长起来吧,弟弟还有另一个世界在等着你那个世界才是真正的战斗。或许这一次我都无法回来呢……冥界,冥界哈,被选的人应该都有了死的觉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