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段:不要伤害加摩尔
这尼玛是怎么回事?
深夜一时间迷惘/愤怒/不解/困惑,他打开背包看看依然存在的‘凯恩血蹄的秘宝’,实在搞不清是个什么情况。(顶点手打)
东西也给了,本来应该是个皆大欢喜,齐唱红歌的结局,大酋长却发了疯,一棍子将自己爆*……
形势逼人强,万般纠结,千种疑问也不能去想凯恩血蹄这条猛牛讨个说法,送死还差不多,深夜只能将这种意外的结局归结于凯恩血蹄有病,还是TM英格兰暴烈疯牛病
灰溜溜地跑到尸体范围,深夜选了个尽量远离凯恩血蹄的角落复活,免得去触霉头,接着低调地跑路了,这个无辜枉死的疑问,只有去向萨尔多浅溪讨个说法了,牛头大酋长最后一句话提到的正是那位隐居辛特兰的猎人高手。
下一站是奥格瑞玛,部落最大的主城,深夜坐上飞机,好一会儿还不能接受被爆*的现实,翻开背包查看了一下凯恩血蹄的秘宝,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头绪。
萨尔多浅溪,你这次真的是坑了回爹啊。
普通的盒子里面只有一件灰色的物品,跟泰兰德的香蕉一个性质,没有任何实质作用。
凯恩血蹄折断的牛角尖
垃圾
‘这个牛角尖看起来被生生折断,上面仿佛有一道箭矢的痕迹’
合着是萨尔多浅溪这当年的风暴射手将人家凯恩血蹄的牛角射崩了一小块,从而引发了无穷的怨念集合啊?
难怪看了视频凯恩血蹄各种不对劲,听闻要他的秘宝直接爆血管,转而爆了深夜的浆,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有能耐找正主去,找我们小一辈的算虾米英雄好汉?深夜内牛满面,这是继被麦格尼铜须用酒灌死之后第二次非正常死亡,成了萨尔多浅溪的替罪羔羊。
咱跟萨尔多浅溪不熟啊咱就拿了他个游侠之爪,至于么?你个倒霉催地牛头神经迟钝老头,我是冤枉的啊深夜坐在飞机上只想哭。
好悬任务还是完成了,要是爆*了什么都没捞到,那才叫死不瞑目咧。检查了下一身的装备,好家伙,蜘蛛手套已经叛逃,连冒险者头盔都独立自主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深夜各种诅咒从卡卡的背包里捞出两个绿色装备换上,头顶立即绿云笼罩,太不是个事了
来到奥格瑞玛,这部落第一主城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巨大粗糙的建筑风格昭显了兽人一族的狂野霸道,果然爷们气概,能住人就行。建筑上那是各种尖刺,各种包铁皮,恨不得扎两个人在上面才甘心。
深夜来到酒吧,丛林之河果然有卖,卖酒的兽人也属于粗线条,根本理都难得理深夜,还哪里管什么伪装手段。酒一到手,尝一尝那是绝对没心情的,刚死过一回呢,上回还是被酒灌死的呢铜须的任务现在就差碎步酒了。
小郁闷片刻,深夜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牛头人,这个五大三粗的男性牛头人坐在角落里,面对着墙壁跪着,双手放在胸前,默默地仿佛在祷告一般,浑身的衣服脏乱不堪,好似一个乞丐,头顶上的名字是——加摩尔
游戏里怎么会有这么个造型的人物?深夜疑惑不解,处于对弱势群体的照顾,他给加摩尔点了一杯酒和一份晚餐。
加摩尔无动于衷,而酒馆里有几个部落玩家酒酣耳热,厮混笑骂间不经意看见了这一幕,一个兽人战士已经浑身冒着酒气摇摇缓缓走了过来。
‘我说兄弟,你的心肠未必太好了吧?这家伙就是一地痞流氓,是一个任务的NPC,每个人都可以杀他的’兽人战士说完,好像怕深夜不信似地,扯出硕大的双手斧,兜头将加摩尔砍翻在地。
加摩尔却只是悲哀的看着战士,愤怒的神色浮现在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分辨和反抗,只是飞起一脚,将兽人战士踢得如同脱线的风筝,直接贴到了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叭’地声音。
兽人战士好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来,甩了甩脑袋,被这次羞辱彻底激发了兽性,猛然怒吼一声,如雷霆一般冲锋过来,双手斧一个顺劈斩,加摩尔已经被彻底砍翻在地,留下一个木质宝箱,化作一缕白光消失。
‘看到没,这家伙就一个技能,还不造成伤害……呃……’兽人战士洋洋自得,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向菜鸟深夜炫耀,‘他就是给大家练手的,在奥城几乎每人都杀过他,号称千人骑’
任务NPC是无限刷新的,隐藏任务或者特殊任务除外,也就是说这个加摩尔很快就会重现。
果然,一会儿功夫,加摩尔所在的位置上虚影由虚到实,加摩尔又已经默默对着墙壁开始祈祷。
仿佛为了发泄刚才的怨气,兽人战士再次冲锋向前,几斧头将加摩尔砍翻在地。
‘这是我第33次杀他了我来旅馆一次就杀他一次’兽人战士说。
深夜觉得有点不忍心,杀一个不反抗,没有能力反抗的人,哪怕是NPC,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你想听听加摩尔的故事吗?’看到深夜再次将一份晚餐放到加摩尔身边,本来粗线条的旅馆老板格雷什卡突然对深夜说道。
深夜摊手做了个请说的姿势,目注着加摩尔对着墙壁喃喃自语,继续虔诚地祷告。
‘加摩尔是个混血儿,他是牛头人和精灵生下的孩子。在部落和联盟中,这样的人被叫做——咋种’格雷什卡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开始说起加摩尔的故事。
‘他的父亲和母亲在对抗燃烧军团中相识并相爱,最终有了加摩尔。然而两大阵营永远也无法化解的仇恨使得这段本应被传唱的爱情最后以悲剧收场。’
‘加摩尔的父亲,一位勇猛的牛头战士,终于有一天被暗夜精灵的卫兵带走了……再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他的头颅就被挂在了城门上,眼睛依然不解的看着远方,而眼角泪痕俨然,他始终无法理解这段仇恨,无法忘怀他的爱人和年幼的加摩尔……’
‘加摩尔在精灵的城市长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长得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为什么别的孩子不跟他一起玩,为什么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是痛恨和鄙夷……他的母亲哭泣着告诉了他一切,从此以后他就默默地独自在门口低着头坐着,再也没有欢笑,甚至话都不说……’
‘加摩尔的母亲,那个伟大的精灵女人,可以经受岁月的淬炼,却怎么也敌不过悲伤和无助的侵袭,望着沉默的加摩尔,这个精灵女人终于在悲伤中死去——或许这是个好结局,她终于可以和她的爱人在一起了。’
‘加摩尔的母亲临死之前让他来找我,而我,正是他父亲的朋友,我无法理解他们的相爱,但是对于加摩尔,我想,他是无辜的所以我收留了他。加摩尔每天做的事情就是默默祈祷,没有人知道是为谁,为了什么……’
‘或许老天的这种惩罚过分了些,加摩尔身上带着一种钥匙,这让部落的冒险者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出于一个兽人的勇武和尊严,那真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加摩尔甚至从来都不反抗……’
‘所以,冒险者,假如可以的话,请不要伤害加摩尔’
深夜已经无语。望着喃喃祷告的加摩尔,他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欺凌弱小从来都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即使加摩尔的母亲不是精灵,深夜都觉得这个可怜孩子——现在应该叫青年,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假如说是对加摩尔的惩罚,那么现在,这份惩罚应该足够了。
‘住手’怒火焚身的深夜再也看不下去兽人战士的戏耍式杀戮。
而偏偏加摩尔在奥格瑞玛,这座严格维护秩序的主城中被系统定义成了一个可以击杀的红色名字,玻璃渣,你是有多恨加摩尔?
兽人战士脚步虚浮地停了手,愣愣地看着深夜,不时打上一个大大的酒嗝。
‘你们从来都没有了解一下他——这个悲惨的加摩尔的过去吗?击杀一个比自己低了二三十级的弱小NPC你觉得很快乐吗?’深夜愤怒地冲兽人吼道。
‘你喝醉了?……’兽人战士顿时觉得不可理喻,这是发得哪门子神经?
‘假如要战斗,可以找实力相当的对手,虐杀一个无辜的NPC——哪怕是在系统允许的范围内,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证明自己的无能,你胯下那二两吊吊肉白长了,有种跟我到外面PK去……’深夜道。
‘我x,大侠啊你都知道这是系统允许的,我就是要找个乐子,你怎么的?’兽人战士僵着脖子,冲深夜大吼,接着指着自己的头顶,‘看看我的公会,先掂量下惹不惹得起长牙猴子’
‘城外PK,有能耐不要在这里显摆’深夜瞟了一眼兽人战士头上的ID,丧心病狂,上面还有一行鲜红的公会名称:135度俯视。(当然,深夜看任何部落都是鲜红名字)
‘不来是孙子’兽人战士率先往旅馆外走去。后面还呼啦啦跟了一群看热闹的。
‘记得告诉每一个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将加摩尔的故事说给大家听,告诉他们,不要伤害加摩尔’深夜将100个金币放到格雷什卡手中,再转头望了一眼加摩尔,这大块头的牛头人还是一脸虔诚,对着墙壁祷告不休。
奥格瑞玛的猎猎刚风中,深夜跟着众人来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