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去了?”江北突然探身,捏住她的下巴。
“你是不是吃了?”
她略微惊讶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但这一瞬间的沉默,却让江北暴怒了。
他一步绕到林七月的位置,拎起她的领子就往后拖,她心里苦笑,辛苦营造出来的温馨气氛被一粒小小的药片毁之殆尽。
她用可怜兮兮的目光,求救一样看向元叔和周姨。
他们是从小就服侍江北的元老,在江家的地位和长辈无异,但此刻两个人都假装没看到一样各做各的事情,连一个眼神者不肯给。
没办法,只能自救了。
“我错了,哥哥,好哥哥。”
她反身搂住江北脖子,用脸蹭他的衬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一副知错讨好的模样,平时一般惹到他,这样撒娇准能扭转乾坤。
可今天江北好像没听到,一把将她摁沙发缘上,接着铁砂掌就呼到了娇嫩的屁股上。
江家是军人世家,江北年少时每年都要被扔进特种部队呆上几个月,力气那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这次气懵了,下手一点轻重也没有。
她又惊又怒,只觉得屁股都肿了,火辣辣的,疼得大哭起来,反手在他的手背臂上一阵乱抓,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留下长长的红痕。
江北见她还敢反抗,怒上加怒,一把将她两只手反剪住,下手更狠了,疼得她哭得差点岔过气去。
事后他将林七月放到腿上,皱着眉将清凉的药膏涂上早已又红又肿的屁股上,恨恨道:
“你还敢不敢吃了,身体本来就差,这几年一直用药养着,本身就不容易怀上,现在还敢吃这个,反了天了!”
林七月心中冷笑,哽咽着在他的衬衣上揩鼻涕,他头也不抬,任她胡作非为:
“疼得很?”
“不敢疼,老板给了钱,自然是想打就打,只是如果打死了,要记得帮我照顾我妈妈。”
男人剑眉倒竖,眸子一沉,将药膏狠命扔到地上,大声喝道:
“又懒又笨,还牙尖嘴利,有什么用!”
说完不解恨的将药膏瓶子踩碎,拂袖而去,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她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冷笑,看吧,传说中牛逼到爆,纵横南市的超级大BOSS在现实中就这么个鬼样子。
不知道江北用的是什么药,晚上红肿便消了,不过他本人却一怒之下踩油门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喝咖啡太多,晚上林七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起身开了笔电。
她兴致颇高的领着小队竞技PK,一晚上虐菜鸟无数,导致小组排名暴涨,直逼榜眼。
最后到底惊动了游戏记者,缠着她问PK秘诀,她双手抱胸,作神秘状:
“化悲痛为力量。”
记者小帅哥一脸呆萌:
“什么样的悲痛让你有这样的力量?”
林七月冷哼一声,拿起七彩追月弓,拉出几个饱满的玄月,在空中射出一个大字后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送你!”
小帅哥下巴瞬间掉到了地上,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菜?果然是高手,就是不一样,有气质…”
不过,得意过头的后果,就是忘记了一句至理名言:乐极生悲!
第二天,周姨一直等到接近中午,也不见人下楼,便推开了主卧的木门。发现里面的人烧得全身滚烫,脸红得都快把布料点燃了。
她大惊之下三下五除二的将人卷在被单里,直接扛下了楼。
林七月第一次看到她动作这么利落,和平时的厨娘形象完全不同,那身手,堪比中南海全职保镖。而元叔也一改平时稳重的管家形象,像小年轻那样玩起了飚车。
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北那辆骚包的迈巴赫也同时停在了旁边的车位上,从没有合上的窗户口,林七月看到一张精致的脸,正神色复杂的盯着她。
是李纯儿,小宠中最受宠的那个。
江北每月至少有大半时间是呆在她的公寓里。此时江北和她都一身礼服装扮,配上那辆骚包的车,用指甲盖儿也知道两个肯定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江北从来没让林七月参加过任何聚会。
林七月心中明白,自己是上不了什么大场面的,毕竟是拍卖会买来的物件儿,虽然也是靠体力吃饭的劳动人民,但多少是有些见不得光的。
李纯儿就不一样了,漂亮大方,温柔顺从,知礼知节,名媛范十足,最重要的是有个局长老爹。
今天这情况,对比就更明显了,一个是天上仙女,一个是地上屎壳郎。
她缩在被单里,张了张干的起壳的嘴唇:
“元叔,你干嘛通知我哥,他这么忙,我们随便看看就行了。”
元叔没说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江北已经推门而出,他脱下了礼服,露出里面浅蓝色格子衬衣,衬衣下摆收进了笔挺的裤子里,越发显得双腿修长,腰身劲瘦有力。
他径直走了过来,连同床单将人从后座抱了出来。
“我只是发个低烧,哥,你赶紧去办你的事。”
江北没有说话,手下的力道却加重,顺道在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她立马闭上了嘴巴。
为林七月诊治的是江北的发小许诺,8岁的双医学博士,陆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医学界的超级大BOSS。
一翻瞎折腾后,林七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严格说来,许诺觉得自己算不上江北的发小,他十六岁以前根本不认识江家的这位太子爷。
在他看来,江北几乎是以空投兵的方式直接降临了江家,接手江氏后,又大刀阔斧的改革了繁琐复杂的集团机构。短短几年,江氏在他手中,扩大了不止三倍,而江北本人,隐隐已经成为南市这个金融中心的头号领军人物。
除了江家强悍的背景外,江北本人似乎也是个极其难搞的家伙。
冷冽,阴郁,这是他对江北第一个印象。
男人好斗的天性直接让他把江北放在了头号对手的位置上。
年少的他曾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动了动江北投资的那些小玩意,然后他自己手中的那些玩票竟一夜之间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手段凌厉,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他没有还手,毕竟江家和许家,从上一辈起就盘根错节,密不可分,牵一发而动全身。
于是,两个环境背景相当的世家子,成为朋友成为哥们,似乎理所当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