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月捏了捏孩子粉嫩的小脸蛋,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小鬼?”
孩子没有回答她,转过头看着罗离,奶声奶气的道;
“阿离,我可以也叫她妈妈吗?”
罗离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赏了小人儿一记爆粟,道:
“妈妈不能乱叫,小坏蛋。”
话刚落意,小人儿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直接拎了起来,直接给蓐到罗离怀里,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时间到了,小七需要休息,罗离你带孩子先出去。”
就在林七月以为罗离会狠狠反驳江北的时候,前者却沉默了下,道:
“小七,我以后大概都在国内发展,还有许多时间,你养好再说,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弄出来。”
说着抱起小人儿,慢慢的走到门口。
那小人儿狠狠的瞪着江北,剑眉倒竖的模样颇有些小小男子汉的气概,可惜形容尚小,怎么看怎么萌。直弄得林七月心痒难耐,只恨不得把那小人儿抱在怀里,狠狠的蹂躏一翻。
江北看着林七月口水快要掉到地上的模样,不禁勾了勾唇,伸手将她揽在肩头,将唇印在她的头发上:
“喜欢吗?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说着他戏谑的在她头发上嗅了嗅:
“该洗头了。”
林七月拉了丝头发闻了闻,耳朵开始发烫,却不甘示弱的在他领口处嗅了嗅,小声嚷道: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哼,都馊了,我的大总裁。”
江北剑眉一挑,哼了声;
“你懂什么,这叫男人味。”
“男人味?”
林七月推开他,把他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瞄了眼他的裤裆:
“确实很男人味,什么都比人强。”
江北眯起了眼睛,磨了磨牙,一巴掌呼到她屁股上:
“敢在我面前耍流氓,活腻歪了是不是?”
说着翻身将她抵在床上,在她耳边低低道:
“还有更强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林七月脸腾地红了,张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囧得恨不得把那厚实的肩膀整个都咬下来。
江北眼也没眨下,伸手扣住她下巴,冷冷道:
“流氓总头子艾风城见了我都得绕着走,你还太嫩了点,给我老实呆着。”
林七月狠狠瞪他。
和他过招,她就从来没有赢过,既然都肯赤手把她从土堆里刨出来,口头上却从来不让她半分。
最好的医疗团队和最顶级的护理,林七月的恢复的速度让人咋舌。
半个月后,当满街都挂上圣诞霓虹灯的时候,林七月已经坐在私厨小记的小包间里品尝甜点了。
这是她出院的第一天,一整天都被周姨的嘱咐刷屏,反复说的只有一个意思:少爷晚上要在私厨小记和她共进晚餐,她得打扮精神点出门。
所谓的打扮,其实不过是淡妆加保暖性十足的定制羊绒大衣。
江北不喜欢她化妆,甚至变态到连她的头发都要管。
她实在不明白,他有那样多的事情要管,怎么会有时间去关注她的头发是不是刚剪了一点。
但不管她身上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那个看上去冷漠的男人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如果一旦有他不喜欢的元素出现,立马秒变移动大冰山。
就在林七月不停腹谤的时候,江北已经推门而入。
林七月歪着头打量他。
长及膝盖的藏青羊绒风衣,领口高高竖起,从松开的钻扣边,能看到里面灰色的细条纹衬衫,配上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整个人显得格外英气逼人。
其实江北的皮相,一点不比周未然差,只是加诸在他身上的光环太过耀眼,以至于他的外表被弱化。
而且对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来说,生得漂亮未必就是盛赞。
面对这样的男人,实在很难不叫人动心。
林七月吞了吞口水,咽下最后一口甜点,起身接过江北脱下来的大衣,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那里传来强有力的跳动,让她感到别样的温暖。
“哥,圣诞快乐。”
说着将他带着寒气的手拉起来放在嘴边,呵了口气,然后冲江北甜甜的笑。
无论她是否真的喜欢他,他是她的金主,她有义务让他高兴。
虽然这个理由让她自己感觉无比牵强,可她实在不想破坏这甜蜜的气氛。
江北宠溺的揉了把她的头发,坐下来伸手将她放到自己腿上,紧紧的圈在怀里。
男人温热的气息打在林七月的耳垂上:
“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你会喜欢的。”
说话间已有服务生捧着托盘走了过来。
是一个包装格外精美的木质雕花盒子,裹着金色的丝绒布,光看外表,已经是非常华丽。
“打开看看。”
略带磁性的男性低音炮弄得林七月耳朵发痒,她不安的动了动,慢慢按开了盒子的按钮,然后,心猛地一跳。
江氏集团自然是从来不缺珠宝,林七月见过的价值连城的首饰也数不胜数,可眼前的这个手镯却让她红了眼框。
是一只碧绿碧绿的贵妃手镯,镯身圆润通透,椭圆型的造型,做工浑身天成,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只是镯身外侧,有几道深层不一的划痕。
那是她十六岁的成年礼上,母亲艾梦晴送给她的礼物,曾被母亲带在身上几十年,是她的心爱之物。
据母亲说,这只镯子是清代的宫用物品,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母亲艾梦晴是真正的爱新觉罗后裔,由她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凡品,只是她那时不懂这些东西的价值,几次差点摔了。
后来林家落难,万般无奈之下,林七月只得将这只镯子拿去抵押,换得母亲一时的医药费。
她做梦也没想过,这只镯子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她颤抖着拿起那镯子,轻轻滑进手腕,触感温润致极,一如她十六年那年将它扣进腕上的感觉。
柔和的灯光下,碧绿圆润的华美物件圈在小巧白腻的手腕上,说不出的精致诱人,江北恨不得一口将那手吞到肚子里,忍不住轻轻在那手腕上啄了下,开口道:
“喜欢吗?”
林七月没有说话,密长的睫毛半垂,在眼窝处打下一层灰色的剪影,叫人看不清表情。
半晌,她开口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
江北手紧了紧,将人圈得更紧了:
“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况且这种物件儿在现在不多见了,找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