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山见在场好多人都不了解这个神教,便讲述了这个神教的来历。
扶桑神教,追溯历史,可寻迹到两千年前,比很多古武世家的历史还要悠久,最早成立在渤海的一座小岛之上。
说是神教,但所作所为却是一派邪教的作风。
而且这个神教信奉他们臆想的鸿照大神,以杀入道。
每一次出现,都预示着一场浩劫即将来临。
一千多年前,他们出现在华夏大陆,结果不久之后,就有了五胡乱华,中原易主的局面。
每当烽烟四起,战火连天的时候,就是他们壮大己身的时候。
这上千年时光,每当有战事出现,就必然会有他们的身影,而其中最有名的,当属一百三十年前的甲申之乱。
那一年,世界惊变,整个华夏大陆经历了一场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的浩劫,差点让整个华夏大陆成为异族的奴隶。
战火弥漫了全世界每一个角落,无一人幸免。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五十年,期间死伤人数甚至达到了几亿之多,就连七十二省会的古武世家也牵扯了进来,和其他异族的修士浴血厮杀。
而这个扶桑神教,就在这种环境之下,疯狂的成长,期间能人高手辈出,一度将华夏大陆的古武世家打得抬不起头来。
所幸他们的发源地在渤海的一座扶桑上,和沧海仙门隔得比较近。
引得沧海仙门出手,派出三名返虚期长老,十几个金丹期大圆满的弟子将其老巢覆灭,后有天地人杰,应运而生,逆转颓败局面,举大旗威慑其他异族,战事才逐渐平息。
而这一次大战也让华夏大陆元气大伤,一直休整了八十年,才逐渐恢复过来。
回想起一百多年前,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局面,宁文山面色凝重道:“这扶桑神教每一次出世,都必然会伴随着一场杀劫到来,这天下恐怕又将有祸乱了。”
张峰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道:“那提前把他们除掉应该就可以
不让他们作乱了吧?”
宁文山摇摇头:“起初我们也是这样认为,后来经过仔细查探后才得知,他们和每次来临的杀劫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反而是他们每一次出现,都必然预示着即将有一场浩劫发生。”
“那当年岂不是错杀了他们?”张峰道。
宁文山道:“倒也不是错杀,这扶桑神教修炼功法极为残忍,需要用活人精血作为修炼,估计这也是他们每一次浩劫来临之前,都喜欢大肆出动的原因吧。”
“当年沧海仙门以为这扶桑神教是历年来战事的始作俑者,派出门人弟子将其覆灭,他们神教的教主也在那次大战中销声匿迹,不知所踪。”雷光华看了一眼赵雪,沉声道,“青州和扶桑神教素无瓜葛,他们这一次不惜出世血洗赵家,怕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
赵雪眼眶通红道:“是一只镯子,全身血红的玉镯。”
杨盼立即抬头看去,发现一直带在赵炎手上的那个玉镯,果然已经不再手腕上。
脑海中忽然想起在三年前,也就是被赵炎带回赵家的那一天,在回去的路上,赵炎看到在树上挂着一只血红的玉镯,便将其拿在了手里。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赵炎在捡到那只玉镯的时候,脸色十分的激动,口中还念叨着什么极品灵器之类的话。
回去之后,就一直将它戴在了身上,经常拿出来研究,似乎想要打开上面的封印,得到里面的宝物。
却没想到,因为一只镯子,会招来灭族之祸。
一说是血红的镯子,宁文山立即认了出来,道:“那是扶桑神教的圣器,也是一件极品灵器乾坤血镯,里面藏有扶桑神教的无上修炼秘法和诸多隐秘,当年沧海仙门在覆灭他们之后,也一直在寻找这件圣器,没想到会流落到青州,难怪他们会下这种狠手。”
雷光华皱眉道:“现在圣器被他们拿走,不久之后扶桑神教必然重现于世。我怀疑他们神教之中很有可能有某种预言之力,得知天地即将有大劫将至,才会不惜冒
着被沧海仙门重新覆灭的危险,出手抢回他们的圣器。”
宁文山仰望天空,沧桑的面颊上凝重而复杂,他倒是不担心这扶桑神教死灰复燃,沉寂百年,想要恢复也没这么容易。
他真正关心的,是扶桑神教每一次出世,所伴随的到底是一场怎样的浩劫。
数千年来,他们每一次出现,浩劫便一次比一次厉害,百年前的那一场甲申之乱,即便是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旧有些心惊肉跳。
宁文山忽然回过头看向张峰,看到他修为又精进了一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这次的任务如何了?”
“旱情算是解决了吧。”张峰简单地回道,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他准备回去再给校长详细说明情况。
宁文山见他眉宇闪烁,也没再多问,点了点头,又看向叶常青道:“你吩咐人把这里处理了。”
随后又看了看雷光华和张峰,“你们随我回学院。”
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雷光华紧随其后。
张峰见叶林,柳云溪和萧芷柔的父亲都在这里,该怎么吩咐叶常青心里也有数,他也没再多说,走到杨盼身边,看了一眼眼眶通红的赵雪,拍了拍杨盼的肩膀道:“你现在也成年了,你想怎么做,老师都支持你,不用担心。”
看得出来,杨盼对于赵雪,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丝眷念,而今赵家满门被灭,只剩下赵雪一人,那种情绪便更容易滋生。
儿女情长人皆有之,只要赵雪能够改过自新,抛弃以前的成见,就算杨盼要和她在一起,张峰也没什么意见。
“嗯,老师我知道。”
张峰随后又和文秋,剑尘打了声招呼,带着宁逸,一袭绝尘,消失在了原地,朝着学院飞去。
“这小子,修为又暴涨了。”感受到张峰爆发出来的气息,文秋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剑兄,咱们以后怕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剑尘眼眸中闪过一丝倔强:“我会超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