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在秋峰谷也有自己的眼线,他也曾细细的询问过眼线,关于秋霖涅和苏寻谙相处以及解毒的事情,但秋霖涅的戒心极其的重,眼线也未曾得到什么消息,可苏时了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他便暗中吩咐了人去暗自查探。
按照最后的消息来看,那枚蝉绵应该还在秋霖涅的身边,然而随心的消息却显示,蝉绵不见了。
苏时了和言玦修缓步往屋内而去,这也是他们不愿意告诉苏寻谙的原因之一。
言玦修是有私心的,为了给苏寻谙解毒,苏时了也是拼了命的,最近在慢慢好转,可又因为秋锁魂,再次受伤,他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是武功内力什么的,还未恢复,故此他下了死命令,整个五更谷谁都不允许提及。
而他在五更谷之中的地位超然,和苏时了一个位置的,故此也没人忤逆。
至于苏时了,则是存心的,秋霖涅如此对他他竟然还眼巴巴的,不教训一下真实难以咽下这口气。
苏寻谙知晓自己逃跑无能,也知晓谷中任何人都不会告诉他一星半点,他考虑了一晚上,终于决定,好好休息,暂时不去管秋霖涅的事情。
自第二日开始,他每日都会去帮着苏时了处理谷中事物,看上去很是正常。
苏时了处理着处理着就看着他走神,苏寻谙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笑着抬眸,“三哥,怎么了?”
苏时了微微蹙眉,“你这两日,正经的不像你。”
“三哥,我早就不是当初的苏寻谙了。”苏寻谙说着,起身,倒了茶给苏时了,“这段时日以来,我们变化的太多了。”
他如此说着,带了些许感慨,苏时了眯了眯眼眸,拿起茶盏,浅浅的抿了一口,道:“的确,变化的太大了。”
话落下,他抬眸扫了苏寻谙一眼,算算日子,外头的消息也该差不多平了。
“三哥,我瞧着你这几日喝药,你病了?”苏寻谙观察到了苏时了每日午后都会喝一碗药汁,还是言玦修死死的盯着喝的。
苏时了提到这个便皱眉,“不关你的事情。”
苏寻谙笑眯眯的看着他,“若三哥是女子,我都要怀疑三哥是否腹中有了孩儿了。”
被比作女子,苏时了也不恼,只翻了个白眼道:“你也好意思打趣我,你与我,半斤八两。”
是啊,如今他们二人的住所之中,都围绕着淡淡的药味,闻得习惯了便也没什么了。
苏时了看着手中的笔,心中算着时日,算下来也差不多了,就在这两日了。
苏寻谙见他走神,抬眸看向外头,自己也不由得走了神,他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外面可谓是翻天覆地,可他却什么都知道,着急也只能在心里。
他想着,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苏时了转眸看到他的样子,暗叹了口气,道:“三日后,你便可调动你手底下的人去搜罗消息,但你不允许离开五更谷。”
苏寻谙闻言,面上似有些许激动,“三哥!为何不是今日。”
苏时了忍不住笑着摇头,“你还是那么急切啊,为什么不是今日啊,我怕你气死,我好不容易让神医给你拉了回来,我废了那么力气给你解了蝉绵,解了石化散,可不是让你在这个时候气死的。”
苏寻谙皱眉,他被他如此评论,还是有些不悦的,“我没那么无用。”
“谁知道呢,你如今身子还未复原,气急攻心的话,什么都说不准的。”苏时了笑着说,但是眉目之间却是带了些许寒意。
苏寻谙低喃,“三哥……”
“两条路,乖乖听话,否则就什么都不要知道了。”
“好,我手底下的人都要还给你。”
苏寻谙思考了一下,他手底下还有两百余人可用,若带在身边也能成事。
他什么打算,苏时了心中有些数,他一摊手,“你的人我一个都不要,你悉数带走。”
“到时候,秋霖涅那边,你是准备杀了,还是准备囚禁?”苏时了问着这个问题,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苏寻谙愣了一下,“什么?囚禁?”
“不要说你对他已经死心了什么的,我可不信,你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只要你说一声,你还要他,我和大哥,自然帮你。”苏时了看着他,又加了一句,道:“当然,云暮山庄也可以帮忙。”
这话落下,苏寻谙心中很是震动,这代表的可是他愿意倾全力相助啊,“三哥,先等结果吧,一切结果出来之前,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