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一直昏迷,两三日下来竟没有丝毫好转,苏时了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是对症下药的,就算是苏寻谙伤了心,也不该如此。
苏时了看着手中的药材,没有任何问题,他眸子沉了沉,吩咐道:“准备一下,立刻回谷。”
“谷主,主子未必受的起颠簸。”冷狱犹豫的说道。
苏时了看了他一眼,冷声道:“生死都过来了,难道如今一点小小的病痛还能弄死他么?”
“去准备。”苏时了加重了语气。
他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只希望不要成真才是。
冷狱和冷面一同将东西准备好,另有暗卫抢先回去禀报,他们一行四人准备了车马离去。
然而,人还未上马车,却被一行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一身杀意,手中钢刀泛着寒光。
苏时了扫了一圈,眼神落在了为首之人的腰牌之上。
“杀!”
来人沉声,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人立刻动手,然而还未等他们上前,冷狱和冷面凭着二人实力,直接将这些人都阻挠在了周围,竟不叫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机会靠近苏时了。
苏时了背着苏寻谙,开口提点了冷狱二人,二人下手越发狠辣,那些人力有不及死伤过半,为首之人将自己人用作挡箭牌,这才退离了此处。
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院子此刻满是鲜血尸首。
“谷主!他们欺人太甚。”冷狱回到苏时了面前,面露怒色。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这笔账,早晚要算,但不是现在,此事不必告诉你主子,听见了么。”
“秋霖涅无情无义,为何不告诉主子。”冷狱不解,大胆询问。
苏时了盯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只需要服从。”
“是!”冷狱心下一惊,知晓是自己越距了。
苏时了将苏寻谙放入马车之中,转身吩咐冷面道:“你在此处处理一下,莫要引起恐慌。”
“是。”冷面应答,随即离去。
冷狱驾车,直奔五更谷,这一路上,苏寻谙倒是很平稳,脸色也未见不好,只是他的牙冠依旧紧咬,一开始还灌得进粥汤,现在更是连汤水都灌不进去了。
苏时了心中焦急,却又无法确认。
一日半后,他们回到了五更谷,早先得到消息的人立刻前来将苏寻谙抬走前往神医之处。
而苏时了则被一脸怒色的言玦修拦住了。
“你做什么?”苏时了挪了几次步子都未曾躲开言玦修,无奈的开口。
言玦修眸色阴沉,“你可知晓你的情况。”
苏时了轻笑了一声,回道:“已经无碍了。”
言玦修的脸色难看异常,沉声道:“秋霖涅心机深沉,他用苏寻谙作饵,若要在此时弄死你轻而易举你可知晓。”
这样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如今的秋峰谷情况不定,就算不是秋霖涅,此事被秋锁魂利用,也够苏时了喝一壶了。
苏时了无奈的低声应答,“知道。”
他自从上次为了给苏寻谙配药受伤之后,虽说已好了八成,可言玦修还是不放心,总将他看的牢牢的。
他知晓,言玦修的意思是要他有警惕之心,保护自身。
言玦修见他笑着,那语气不在意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知道你还就带着冷面去!”
苏时了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么。”
言玦修气恼的喊道:“时了!”
苏时了摆了摆手,嫌弃道:“好了好了,你现下越发的啰嗦了。”
言玦修非常的心塞啊,他这是被嫌弃了。
苏时了笑了笑,拉着他一同往里头走去,一路上将事情简单的说了。
言玦修皱眉,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怀疑秋霖涅利用你们?”
“对,为首之人是何旭,虽说改头换面也改变了声音,但他好歹跟我接触过一段时日,这一点我还是能分辨的,而且他带来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了他。”苏时了沉声说道。
言玦修闻言沉默了,“我们不该牵扯到秋家父子的事情之中去。”
“是不该,可苏寻谙……”苏时了提到苏寻谙又沉默了。
言玦修宽慰道:“放心吧,会没事的。”
苏时了双手背负身后,若有所思,“我知道,但我很奇怪,既然秋霖涅都愿意花费心思和他成亲,也愿说出入赘,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
言玦修倒是不意外,他所知晓的秋霖涅本就不是什么长情的人,虽说他这些年存在感极低,但还是有所耳闻,那个男人从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带走苏寻谙那时起,他就不觉得那是一个善茬,因为他太过阴冷。
“不是所有的人都似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