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一言不合直接动手,高绝被他的一巴掌扫了面子,恼怒的脸色的都变了,他看了看周围为数不多的奴仆,大声呵斥,“人都死了么!还不过来!”
“大哥,这是我的客人。”高琼并不觉得苏寻谙动手有什么不对,他上千了两步沉声说道。
高绝看着他,冷冷一笑,道:“你有算什么东西!”
“啪……”
苏寻谙斜睨了他一眼,手中的折扇猛然掷出,直接打在了高绝的肩膀之上。
那扇子暗含了内力打过来,高绝立刻感觉到了半边身子一麻,他怒瞪着苏寻谙,道:“这个人动机不纯,蛊惑四公子,打伤本公子,你们却还都看着,一个个的都准备回老家了么!”
高绝呵斥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不少的侍卫手中拿着长矛快步而来,不多时就将苏寻谙围在了中间。
苏寻谙扫了这些人一眼,嘴角扬起,露出了一抹不屑。
高琼觉得有些头疼,走到苏寻谙的面前将他挡在了身后,“你们想做什么!这是本公子的客人!”
两位公子不和,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便是炮灰一样的存在。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寻谙将高琼推到一边,“就这些人,都不够我看的。”
“冷狱!动手!”苏寻谙说着,沉声吩咐。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身黑衣的冷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他飞快的在这些人中间游走,直接将那些侍卫定在了原地。
冷狱转身在苏寻谙的身后站定,低垂着眼睑,就连气息都没有乱上几分。
高绝见了,立刻明白,这个人是高手啊,他眸子一沉,看向高琼道:“好你个高琼,你果然心怀不轨!竟然带了这么个人回来,是想刺杀父亲么!”
高琼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了,他提高了音调呵斥道:“大哥,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随便说的,我带他回来自有道理,你哪里来的想法,以为我要刺杀父亲!”
“这人一来先是对我动手,现在又对府中侍卫动手,难道你当我眼瞎么!”高绝不敢再招惹苏寻谙,只能将矛头指向高琼。
高琼被气笑了,“大哥,想要这将军府爵位的是你,而不是我,我若想要,你此刻就该是一具白骨,而不是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哼哼,你果然没安好心,我现在就去禀报父亲,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高绝说罢,转身就走,苏寻谙手中的扇子在自己的肩胛骨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挑了挑眉,道:“还以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还没断奶的孩子,打架打不过,吵架没道理,就去告诉父母去了,冷狱啊,你可记着点,等来日回了谷中也好有些可说的。”
冷狱眼睑抬了抬,道:“是,属下会牢记的,到时候一定给这位高大公子在江湖上好生宣传一番,毕竟,没多少人能做到了。”
他们主仆一唱一和,一旁的高琼听着都快笑出来了,但他面上还是丝毫不显,双手背负身后,一副严肃样子。
“大哥,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何必闹到父亲那边去,多难看。”
“呵呵,难看?你不敬兄长,便不难看了么?”
高绝看了看苏寻谙,冷哼了一声,瘫软着一只手大步离开。
高琼看了看还没定住的侍卫们,用商量的语气道:“哥,可否将他们都放开,这些人不过是听命办事的。”
“嗯。”苏寻谙点头,手中折扇丢出,扇子绕着众人打了一圈,这些人便立刻恢复了,冲高琼施了礼,这才各自回到了岗位之上。
高琼虽然今日占了上风,但他面上却并无多少喜色,然而面对苏寻谙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扬起了笑容。
“走,我们去见母亲。”
说着,他走在了前头。
苏寻谙跟在他身后,对于眼前豪华的将军府,却没有看在眼里,他直勾勾的盯着高琼,眸中闪过些许不解,高琼为何这个样子?
想着,他低垂下了眼睑,一言不发的跟着高琼来到了将军夫人的正院。
正院是整个将军府最大的院子,一应摆设都装饰都是最好的,高琼带着笑入了正院。
门口的婢女看到他,立刻笑着冲屋内道:“夫人,四公子回来了。”
“琼儿回来了?快让他进来。”屋内传出了一抹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
高琼和苏寻谙也听见,高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但苏寻谙却露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眸中带着审视。
高琼知晓他的意思,他悄声道:“晚些在和兄长解释。”
苏寻谙不屑的冷哼一声。
高琼心中暗暗叫苦,这下可怎么办,他想着,口中朗声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说着,他已走到门口,门口的丫头打了帘子,苏寻谙站在门口扫了那些丫头一眼,被他看过的丫头都害羞的低下了头。
有的人还不自觉的拢了拢头发,苏寻谙都看在眼里,他一双桃花眼带着笑,大步入内。
他刻意放轻了气息,入了内就站定不动了,隔着那一连串珠帘,将软塌之上的美妇人和高琼看在眼里。
软塌之上的美妇人一身华贵衣裙,发上带着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不管是那发间的步摇,还是耳坠子,手腕上的玉镯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告知着此人多么的富贵。
可苏寻谙看着,面上的笑容却阴沉了几分,这就是病的快要死的人么?
他如此想着,却不着急进去。
沈婉柔已许久未曾见到高琼,此刻见到自己的孩子,心中满心欢喜,高琼最是孝顺,入了内便在她身侧坐下,关切的询问最近的情况。
沈婉柔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一一询问这段时间可好,高琼也带着笑耐心的回答着。
这一幕多么的好啊,周围看着的人都觉得格外的温馨。
但是苏寻谙却觉得,刺眼的很,这个女人,纵然是最疼他的那段时间,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