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闪动,又是几股丝绦甩出,把抹茶和一旁的绿衣女孩都捆了个结实。
宽袍老者口中低念咒语,丝绦上顿时黄光流转不息。
绿袍女孩笑嘻嘻的看着身上的丝绦,灵巧的双眼来回转动着,没有一丝的害怕。抹茶则皱起秀眉,脸上留露出痛楚之色。
凌绯天长剑一收:“诸位,叨扰了。”说完迈步向园门走去。
“慢着。”宁莫白一伸胳膊:“宁府的人,可不是想带走就带走的。”
凌绯天挑了挑眉毛,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地上断为两截的冰玉剑。
“宁公子,等你再寻的一把像样的剑再说吧,凌某在皇城麒麟王府恭候大驾。”
凌绯天傲然从宁莫白身旁走过,腰间的焚天血莲不时荡出一层层赤色的光晕。
抹茶拧着眉头,被缚神绦缠得紧紧,目光涣散的跟在凌绯天身后,视而不见的从宁府一众人身旁走过。那个绿衣女孩则笑嘻嘻的边走变东张西望,经过宁莫白时,还挤眼扳了个鬼脸。
“白衣哥哥,我不喜欢那个哥哥,太霸道了,你变强了记得来救我和姊姊。”
宁莫白握着拳,浑身泛起一层森寒之气,但是他目光扫过那把荡漾着红光的焚天血莲,暗叹一声,缓缓张开了手。
宁万里走到宁莫白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儿啊,民不与官斗,此事就算了吧。宁府虽有丹书铁卷,可是现在天下局势……罢了。”
紫影晃动,柴斐手持匕首斜倚在门廊,微风拂起的一头长发不羁的在眼前晃动,若隐若现的阴柔目光只是盯着墙角的一丛*。
“这个女人是我的。”
“柴斐,你说什么?”宁莫白愕然。
“她身上有着和我一样的气息。”柴斐小指一挑,将眼前的长发夹在耳后,阴柔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坚毅,碧绿的匕首在双手间跳跃不已。
凌绯天鼻孔哼了一声,双目平视,大踏步向园门走去。
紫影闪动,叮的一声轻响,没有一个人看清柴斐的动作,就见一团紫色的影子与凌绯天一触即飞。
柴斐仍是斜倚在门廊,一点殷红从胸口位置慢慢渗出,他手中只剩下半柄匕首。凌绯天的脖颈上隐隐出现一道血痕。
凌绯天仍是双目平时,大踏步越过门廊。柴斐嘴角仍然是带着一股淡淡地笑意,双目之间的神光却是慢慢散开。
“啊!”雷济濠双目圆睁,双臂狠狠拉开了手中的大弓,箭矢直指凌绯天的后心。凌绯天身披红袍,根本不曾回头望上一眼,腰间的焚天血莲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摆。
跟在最后的那名将官有意无意的在柴斐身上踢了一下,柴斐的身子慢慢顺着门廊滑了下去。
忍耐不住的雷济濠弓弦一松,一道黑色的电光脱手而出。
那名将官很随意的抽出腰间长刀随手一挥就将黑光斩落,他扭过头嘿嘿一笑:“三流手艺,鹰扬卫中随便一个主修弓箭的卫士都比你手法好,修士不过如此。”
雷济濠脸上筋肉扭曲,颤抖着又从背后抽出一支长箭。箭长三尺七寸,箭身盘绕着蛇身,蛇首微昂,口中分叉构成箭尖,箭尾上不是雕翎白羽,而是分叉的几簇鳞片。
“绝神箭。”抹茶猛然回过头,口中喃喃而语。
凌绯天缓缓回过头,一脸平淡的看着雷济濠。
“教你箭术的人难道没说过?绝神箭若不能一击伤敌,箭上的咒术就会噬主?过去有个耍绝神箭的家伙,好像叫雷什么龙,前一阵听说死掉了。”
“雷应龙。”一个名字浮现而出,抹茶想起了那个月夜,那个手挽长弓,带着一脸邪邪的笑容的家伙,似乎一个清秀的男子抱住自己挡住了那只箭,透体而过的箭矢伤到了自己的右肩,那时候的流彩虹,霞光万道,势不可挡的飞了出去,好像还有一个白衣女子从背后紧抱那个雷应龙,流彩虹呼啸着透体而过……
“雷应龙,那是我大哥。”雷济濠努力稳住自己的双臂,黑色的气息一丝一毫的汇入手中的那只绝神箭之中,猩红色的蛇目骤然亮起。
“射出绝神箭的手法有两种,一种是不伤敌就伤己的‘鸣神落’,还有一种就是不杀敌自己必死的‘黄泉落’!”雷济濠的瞳孔猛然一缩,脸上剧烈的抽动了一下,衣袖爆起,露出了肌肉虬结的一双臂膀,根根血管剧烈的蠕动着,箭矢之前,蛇口中翻出一双湛蓝色的毒牙。
凌绯天一拍剑鞘,焚天血莲跃然在手,周身腾起的火焰如同盛开的赤色莲花瓣瓣绽放。他傲慢的伸直左臂,食指中指冲着雷济濠挑衅的勾了勾。
“来吧,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黄泉落!”
一声咆哮,雷济濠束发的丝带骤然断裂,一头长发向后高高扬起,那只绝神箭的箭身仿佛一瞬间活了起来,一条玄色长蛇身子一摆,随着弓弦脱手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