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宁莫白斩钉截铁的说道:“宁府有先皇所赐的丹书铁眷,无论你是王爷也好,将军也罢,没有当今陛下的御旨,休想在宁府中随意行走。”
“哼哼,我倒要看看,偌大一个宁府,有谁人敢阻挡我火麒麟的去路!”凌绯天剑眉一轩,踏前三步,三步之内,他已然把自身的气势提到了极点,一股睥睨天下的霸者之气尽显无遗。
首先承受不住这凌厉气势的雷济濠一声暴喝,一只黝黑的箭矢缭绕着森森雾气脱手而出直奔凌绯天。凌绯天双手附后,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腰间的那柄长剑却是一声长鸣自行出鞘,红光闪过,将那只箭矢一剑斩落,之后环绕凌绯天一周后自行回鞘。
“好一柄焚天血莲,不知这把无名之剑能否与之一争!”匆匆赶回的巴烨磊一抖手中包裹,将里面的一把七色长剑掷予宁莫白。宁莫白单手接剑,一运真气,剑锋之上七色光芒流转不息。
凌绯天腰间的焚天血莲锵的一声,自行跳出剑鞘半尺,赤色的风刃上红光大盛,澎湃的剑气遥遥锁定宁莫白手中的那把七色长剑。
“咦?”凌绯天单手抚住焚天血莲,凝星目打量了一下宁莫白手光华流转的那柄长剑。
“像极了与我这病焚天血莲同炉而出的那柄流彩虹,可惜徒有其身而无剑灵在内,算不得神剑。”
“修道之士重外器而轻自身,乃是修为大忌。”宁莫白洒然说道。
“可惜,我修的是武技,而非那些邪门歪道的妖术。”凌绯天手按剑柄,面带冷笑:“修剑者,分心去研究咒法符丹,心念不纯,才是大忌。”
“你我一试便知。”宁莫白真气流转,一道七彩霓光环绕身际,剑锋上光华流动,瑞彩千条。
凌绯天亦是把剑在手,二次出鞘的焚天血莲此时通体赤红,不断凝聚的剑气把凌绯天全身映的通红,一声低沉的咆哮隐隐从剑刃传出,园内众人口鼻之中竟嗅出浓烈的腥腥血气。
凌绯天猛地眼角一跳,一丝痛楚从脸上一闪而过,两道淡淡的血痕从双眼经面颊向下蜿蜒延伸,衬得凌绯天一张英武傲气的脸上多出三分诡异。
“少主……”宽袍老者一皱眉,望着杀气逐渐显露的凌绯天,欲言又止。
雷济濠和柴斐此刻均是浑身一紧,被冷汗浸透的后被经秋风一吹,泛起阵阵寒意。
好凝重的杀意!此刻的凌绯天,犹如九幽地狱而来的厉鬼,浑身泛起血色光芒,手中焚天血莲的剑锋上,血色中不断有深色各异的人脸翻腾不止,痛苦的哀号声此起彼伏,回荡在众人的耳畔。
“好一柄妖剑!如此多的煞气,此剑究竟饮了世间多少人的鲜血!”宁莫白身周的真气也是不断攀升,一张俊朗的脸庞晶莹如玉,星目中隐隐有若干白色光芒流转。手中长剑更是七色尽显,与迎面而来的血红色剑气不断碰撞,相比那咆哮汹涌的血红之气,终究少了几分灵动。
日偏斜,秋风寒。
商殷城中,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英挺青年拔身而起,遥望宁府方向,双目间精光闪烁:“焚天血莲?你是在召唤我与你一战么?百年前一战胜负未分,一月前匆匆一晤而过,今日相遇,却欺我灵体却在这苏儒逸的肉身之中,若此次剑体不毁、剑体不毁、唉……”一声叹息,双瞳尽露愤恨之色。
宁府后园。
凌绯天剑势凝定,双瞳之中遍布血色,隐隐有一朵赤色莲花绽放,仿佛与手中七神剑之一的焚天血莲合为一体,已将宁莫白死死压制,却是仍然不断提聚气势。
宁莫白手中的七色长剑虽被压制,却是牢牢守定三尺见方,虽然光灿绵长,倔强不屈,却是败事已定。一旁雷济濠、柴斐有心相助,却被宽袍老者盯得死死,气机牵引之下,更是分毫不得妄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