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莫白猛然想起柴斐所说,田轩礼曾佩戴一个极品灵符化身,而且曾言一位姓陆的朋友绘过一张极像抹茶的画像,转而想起不多时前在祥福楼见到田轩礼身旁那位面容清秀、气度不凡的公子——这大绥境内,能以灵力绘得化身的符师不超过四位,可是没有一人姓陆,莫非这人是四大符师的传人?当时瑞兽出世,宁莫白御剑而去,并为仔细留意此人,如若田家寻得一个有如此功力的符师做门客……宁莫白的眼角骤然跳动了几下。
“见过大公子。”抹茶步入前厅后屈身施礼。
宁莫白一摆手道:“免了,抹茶,抬起头来。田公子,你说的可是敝府上这名丫鬟?”
“不错,正是这位姑娘。”田轩礼略一端详,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田兄一定是认错人了,这位抹茶姑娘自幼便在府上深居不出,又怎会识得田兄那位朋友?宁府之人不予外人,田兄见谅。至于那名血妖,宁某与两位师弟今日起便开始着手搜寻,如若遇到,必定为商殷除此一害,为诸多死去的修士复仇。”言罢宁莫白取过茶杯,端茶送客。
抹茶默默站在厅中,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田轩礼投向自己的目光。此时她忽然有些恐惧,虽然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可是在宁府这段日子,被呼来喝去,却是内心极安,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体忙碌却又内心安逸的生活,这一日身体出现种种端倪,记忆也逐渐有了复苏的现象,不知怎的,内心反而异常不安起来。
送走了田轩礼,宁莫白围着抹茶转了一圈,忽然双手一扣,低诵法诀,一道白光直射向抹茶的眉心。抹茶双目中红光隐现,左手拇指紧扣掌心,右掌竖起,食指、无名指微屈,口中低吟一声。一道淡黄色的光芒直直迎向白光,双方在半空中相遇,一击而散,一圈圈淡淡的光晕在大厅中回荡。
宁莫白看着恢复了往日神态,呆在大厅的抹茶摆了一下手:“没事了,你先先去吧。”
抹茶有些茫然的抖了一下双手,躬身而去。
“柴斐、济濠你们出来吧。”宁莫白皱了一下双眉,两道光芒闪过,一直施着遁形咒的柴斐和雷济濠出现在大厅中。
“纯正的道家法术,奇怪了,这丫头明明浑身弥散着妖气,却又精通道家法术,到底是何来历?”雷济濠也是皱着眉头盯着抹茶。
“我在酒楼曾放出过佛缘金蜓,此物向来对妖物嫉恶如仇,当日却对这丫头毫无反应,而且对她似乎还有一丝畏惧。”柴斐仰着尖尖的下巴望外面的天空喃喃而语,猛然一甩头,柴斐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反正我对这个丫头很感兴趣,是人是妖,今夜我一试便知!”
抹茶的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她的十指如同抚琴般上下舞动了一下,带起一片幻影,就如山水画中淡淡的墨迹一般,在身前凝而不散。
这难道就是法术么?抹茶收回双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忽然想起答应李伯要去后院浇水,整理了一下衣衫,抹茶抬脚向后园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