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你来的这么快?”田轩礼一喜。
清秀男子点点头:“这张化身之上我刻印了传送符阵,它一旦消失我便会有感应。”
“刚才我遇到一位女子,极像你画中所绘的那个人。看装束,似乎是宁府的一个丫鬟。”
“哦?”清秀男子看了一眼窗外:“田兄,如今异宝即将出世,家父已经协同明王率鹰扬卫即刻便至,请助小弟一臂之力。”
“分内之事,陆兄如此说便是见外了。”田轩礼面向柴斐等人,举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田、宁两家之事先放一放,各位请自便。”
柴斐与雷济濠对望一眼,起身正要离去,却听楼梯下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田公子此言差矣。宁、田两家虽然素有恩怨,但是这商殷之物,又岂能容外人染指?”
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的宁莫白已然飘身上楼,鹰鼻鹞目的巴烨磊紧随其后。
“在下宁莫白。”潇洒的一抖长衫下摆,宁莫白飘身来到田轩礼面前:“十年未见,田公子依然是神采丰润、英姿洒脱。”
“托宁公子的福,宁公子今日刚一进城,田家就被砸了一个绸缎庄一个酒楼。”田轩礼神色漠然。
宁莫白微微一笑:“误会而已。此次宁某前来,确是要助田公子夺宝。”
言语间又是一道瑞光自不老泉中冲天而起,直插入漫天的铅云之中,随着一声清锐的龙吟,满池的泉水漫天而起,一道清影飞至半空。
“瑞兽现身了!”
“快,诛此瑞兽,抢宝啊!”
一群修士呼喝着驾驭法宝向半空中的那道青影冲去。
宁莫白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家伙,你当着瑞兽像猪妖狼怪一般好杀么?”
外面的修士之中,大多数人都是和宁莫白一样的想法,都是一脸不屑的看着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修士。
可是——随着半空中几道光芒闪过,伴着一声痛苦的青吟,那道青光歪斜着向西方坠了下去。那几个被当做炮灰的修士叫嚣着驾驭法宝紧追不舍。
周围瞬间寂静了下来,不知是谁第一个反映了过来,抛出法宝御空而起,一溜青烟疾追而去。其他人这才醒悟过来,一时间漫天法宝的光芒映亮天际,齐齐向城西而去。
天空中骤然一声惊雷乍起,紫色的电光宛如万千道利剑一般划过半空,十几名正全力疾飞的修士顿时浑身炭黑的直坠而下,后面的大批修士慌忙驾驭法宝闪避这不测天威。慌乱过后却发觉那一道从不老泉中冒出的青光也消失不见,此时天空中又是一阵电闪雷鸣,大批修士不敢对抗天威,纷纷收起法宝降至地面。一些道行身后之人此时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次出世的瑞兽如此脆弱,一开始祭出法宝也就拿下了,偏偏心存畏惧,让那几个不成器的小辈打头阵惊跑了瑞兽,又逢一阵雷电霹雳,那头瑞兽会不会也被雷电击中坠地而亡了?抱着此想法的修士又开始御起法宝在低空盘旋,寻找那头受伤瑞兽的踪迹。
天上黑沉的乌云渐渐散去,商殷城再次回复了平日的景象,老百姓纷纷打开门窗,燃起香炉向天祭拜,纷纷庆幸避过了一次天灾。
刚刚回府的抹茶,恰好赶上云开日出。院中,一脸忧色的宁万里正在几名随从的陪伴下凝望天空,宁莫白脚踏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在宁府一掠而过,白衣飘飘,神态俊逸,引得宁府丫鬟侍女们不住惊呼。
此时午膳时间已过,抹茶虽然无比想念那一盘被雷济濠掀翻在地的酒席,还是去膳房讨了一个冷馒头,慢慢撕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脑海中浮现出一身白衣的宁莫白,隐约间他的面孔逐渐模糊,只有那一袭白衣挥之不去。
到底那个记忆中的白衣男子是谁?
“我有一位姓陆的朋友,他的一位好友走失了,容貌与你极为相像,想不想见见他?也许见到他,能帮你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抹茶又想起了那个对她很客气的青衫男人所说的一席话,如果今后有机会,就去见一见哪个人吧。
宁府后院住着十三名丫鬟侍女,抹茶进府之前,十二名丫鬟分别住在三个大房间里,抹茶入府之后,掌管后院女婢的吴妈将一个杂物房收拾出来一个角落,垫起四角铺上木板便成了抹茶的床铺,于是抹茶平时就在这个杂物房起居。
可是今日抹茶却在门口驻足不前,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起,她迟疑良久,终伸出一手缓缓推开了那道木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