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济濠冷笑一声,手掐指决,默诵法咒,一座洪钟骤然出现在大厅正中,青色的巨钟轰然作响,扑上来的几名打手如遭雷击,纷纷仰面栽倒,一个个面色潮红,手抚前胸宛如上岸的鱼儿一样大口喘气。柴斐修长的手指晃了一下,在抹茶和年雨堂身前出现了一个淡紫色的光屏,巨响之后,几人却是安然无恙。
姓庚的黑汉子身子晃了几下,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摔倒,而是怒喝一声:“邪门歪道,居然用妖术伤人!”说完从身后抽出一柄黝黑的短斧合身而上。
雷济濠左手指决变幻,右手屈指一弹,那座大钟又是一声轰响,一道束紧的声浪向着那姓庚的汉子直扑而去。姓庚的汉子双目圆睁,双手持斧自上而下一击威猛无比的竖劈,竟将面前的一道声浪劈为两半,余威不减,隐隐一道白光撞上面前的洪钟,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那口巨钟摇晃几下,逐渐消失在诸人面前。
“好强悍的武技!”雷济濠一声赞叹。
“庚金生,田家那个三狗崽子的同门,手头硬得很。”年总管咬牙切齿的说道。
庚金生手舞短斧转瞬就来到雷济濠面前,雷济濠面露微笑单手凭空一抓,一张古朴的大弓不知从哪里出现横在身前,弹飞了庚金生的那柄短斧。
“武技精纯,锐不可当,只是这把破斧子太配不上阁下的身手了。”雷济濠猛然扯动弓弦,几道黑色气线破空指出,在庚金生身上划出了数道血痕。
伤口很浅,但是随着鲜血渗出皮肤,一直缩成一团观战的抹茶喉头忽然咕噜了一声,双目中一线血红飘过。此时诸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雷济濠和庚金生身上,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异常。
庚金生伸手抹了一下额角的血痕,望了一眼雷济濠手中那张造型怪异的大弓,讪讪说道:“借助外物,不算本事。”
雷济濠哈哈一笑:“诸天神佛,哪一个没有自己修的的法宝,纵观世上狗咬狗的时候倒是全凭爪牙之利,照此说来,只有畜生之间的争斗才算真本领喽?”雷济濠左手持弓,右手又是凭空一抓,一只黑漆雕翎箭出现在手中。
“小子,让你尝尝你雷爷的‘鸣神落’。”雷济濠右手娴熟的将雕翎箭扣上弓弦,双臂一伸,顿时将一张大弓拉的满满。
鸣神落,怎么这么熟悉?望着雷济濠拉动弓弦的样子,抹茶双眸中的血色尽褪,月下,白浪,一个手握符纸的清秀男子又在脑中一闪而过,随之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抹茶呻/吟一声,痛苦的双手抱头。柴斐微微侧过身,伸手揽了一下浑身颤抖的抹茶:“小美人,怎么不舒服了?”
抹茶忽然伸手推开了柴斐揽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放开。”胸前一热,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
柴斐有些差异的望着神态迥然的抹茶,细眉一拧正要开口,却听到雷济濠低喝一声:“鸣神落!”
大厅中骤然一暗,那只雕翎箭带着一团黑气呼啸而出。那一瞬间,庚金生全身一紧,仿佛被绳索紧紧绑缚,一动不动的眼看着那道黑光破空而至。
“呔!”一声清喝,诸人眼前光芒一闪,一个青衫男子屹立在庚金生面前,晶莹如玉般的右手中仅仅攥着那只雕翎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