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老爷们久等了,心痒难耐了吧!呵呵!”这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呀,这就请诗诗姑娘出来让各位爷瞧瞧,说完扭身离去。众人焦急的等待着,所有人皆聚焦到了台上。
这醉花楼确实不错,屋角各处都挂了精美的花灯,微弱的灯光,依稀能照亮整个大厅,而看台上则不然,有一层白色的纱帘,而中间有一根柱子,上面隐约看见些精美的雕花,而柱子顶端则嵌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可以把整个看台照亮。
不多时,那老鸨则已领了名女子坐到了纱帘之后,手中抱着把琵琶。
“各位爷,久等了,先听上我们诗诗姑娘弹上一曲,让各位饱饱耳幅。”老鸨说着退到了一边。底下的人也似乎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有些人骂骂咧咧,似不愿。不过这诗诗一曲,价值千金,争不到人先听听这仙乐一曲也是不错的。
琵琶声响,顿时场子安静了下来。曲调悠扬,似倾诉,让人沉醉,此刻我才幌然明白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意,也顺间明白了那犹狍琵琶半遮面的美。悠扬的曲调顿时变了,变得哀伤起来,心碎了无痕,却依旧活着,这是悲哀,亦或是仁慈,那悲伤让我有些抑制不住,从袖间抽出了通体白色的玉笛,翠玉笛太扎眼了,可这白色的玉笛又何尝平凡。放至嘴边与那琵琶声和了起来,无人喊住那融入琵琶声的笛声,只是静静的听着,笛声的进入哀哀戚戚,似有追随之意,却又不忍上前,在人一度悲伤至极之时,顿时像新生了般惑然开朗起来,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光让人感到清新至极的温暖。如刚破土而出见到新世界的嫩芽充满了希望,悦目的声音顿时欢快了起来,如林间欢畅的鸟儿,让人感到了生的希望。
一曲毕,众人皆失神,无不沉浸在刚才精妙的一曲当中,无论什么人,皆被这一曲打动。直到纱帘之中的女子一袭粉裳,手中抱着琵琶冲出了纱帘,犹有泪光挂在颊边,痴痴的望着那二楼窗户边手持白玉笛白衣的男子,临窗而立,仿弱飘仙。
看着帘后出来的女子,清纯不失艳丽,清澈的双眼犹见泪光,眉不描而黛,鼻子小巧可爱,粉红的唇粉嫩得让人想品尝,若我是男子的话,表情我见犹怜,比起妖艳的菊心,这女子的确是稍逊一筹,却又多了一些菊心所产及不上的干净透明。
“呵呵,既然曲听完了,各位爷可以开始喊价了,五百银起价。”老鸨不失时机的站出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的声音低沉而冷清的飘散在了整座楼,许多人不知其意。在青楼之中还能如此的怕是少见,这里看的可不是你多有才,而是你多有财。
莫一的笑在一曲之后消失不见,自己是懂音律的,刚才那一曲却让自己有些忘尘莫及,也更加看不懂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画惊讶于自己的新主子,此曲怕是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方仲与文修也惊讶无比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之前只是觉得比一般男子稍俊俏些,此刻再看却如仙降世般,文修原以为这东风阁菊心小姐一曲已是绝响,现如今看来只怕是孤陋寡闻了。
“忆思,可曾见过那人,是何身份?”一名妖魅邪气的红衣男子嘴角微勾的问身后的人。第一次在都城见到如此有趣的人,只是那隐约有样子似在哪见过,在哪呢?
“禀王爷,此人奴才并未见过。”忆思看着对窗的白衣男子如实回道,刚才一曲确实惊为天人。
“好好查查,嗯,今晚还不错,收获颇丰。”嘴角又一勾,若是女子见了怕是要为之倾倒吧!可惜,名满都城的逸王爷可并非只是俊美非常,更有名的是他的狠绝,比起这逸王爷,多数女子会选择虽冷毅却还算对女子温柔的轩王爷身边靠。
“是。”忆思领命而去。而魏宣逸则颇有兴趣的看着对面临窗而立的男子。
此刻厅里的喊价此起彼伏,老鸨的嘴也快笑得合不拢嘴,今日是大发了,真没想到,原本以为一个花魁娘子的一夜顶多也就卖上个五千两,现在看来不只这价呀,这还真该多谢那白衣男子,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一曲可以称得上是天下一绝了。
无形之中我仍不知道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更不清楚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是平日的我铁定是不会如此惹事生非的,喝酒误事的征兆在我身上完美的体现了出来,让我日后悔不当初。酒的后劲上来了,有些头晕,虽心里依旧清醒,却只得靠在窗框上好让自己舒服些。台下的跳价越跳越高,老鸨妈喜不自胜,而台上的女子依旧痴痴的望着窗边的男子,更没去想接下来自己会面对的是什么?
“六千两。”“六千五百两。”“我出七千两。”
“八千两。”“八千一百两。”“……”嘈杂的竟价声让我烦闷起来,又要拿酒怀却让人拦了下来。
“你想醉死在这里?”莫一有些皱眉的道,嘴角的笑消失了。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的不是酒,是人呀。”我放弃了酒怀。一个纵身飞下了楼,飘落在了台上。让一众喊价声消失了。
众人惊讶,不敢置信,这人到底要做些什么,老鸨也惊讶了,心底反复思量,算计,最终决定按兵不动,只因那人手中持有的白玉笛不是便宜货。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情郎,我怕是给不了你,不过,我可经许你自由,你可愿意与我离开。”用手轻轻的擦掉她颊边的泪水,温柔道。亦是实话,再多,我亦给不了,那求的是缘份,声音很轻,却在顿时安静的楼里格处的清晰。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为奴为婢。”声音虽哽咽,带着些许颤音,眼神却坚定。
“呵呵,诗诗呀,你可莫要忘了你可是官妓,出不了我这醉花楼的门,公子,我看你呀也别作这份妄想。”
老鸨适时的插话,也猛然惊醒了梦中人。诗诗产马哀伤回笼,席卷全身,绝望不以。
“各位爷,我们接着喊价,价高者得。”老鸨又顿时回归原点,还不忘瞪我一眼,只因差点带走了她的摇钱树。
官妓,罪臣之女,因罪责严重,贬为官妓,永世不得踏出妓院,否则处以极刑。听到那话我头更晕了,原以为可以把这有才情的女子救离火坑,现在只怕难了。一听是官妓,众人的竟价更疯狂了。而我身上的银子似乎也不太够填这无底洞,若我不救她,只怕害了她一生,虽说我不是主因,可我却是根导火线。
魏宣逸有趣的看着这一幕,真想看看接着这名男子会如何处理,今晚还真是来对了地方了。
方仲有些诧异那公子竟上了台,还要带走佳人,却无功而返,而那女子已是泪水连连。文修则皱眉看着,这女子只怕要被糟蹋了。
我无言的转身,回了雅间。
“我们走吧!”不待人回答,转身又下楼,一个踏空差点摔了下楼,幸好有人扶住了我。
“多谢,不如,你背我回去吧!”我头晕。我转首看着扶我的莫一,他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走至我面前仃下。
“你真好呀,人已经赎了吗?”我伏在了他的背上,轻轻的问,头有些晕,闭上了眼。
他的背很冰凉,与音落一样,却少了音落身上那股药草香。他的步法既稳又快,让人一阵安心,不消片刻,我们便离了那嘈杂之地。
“唯二会办妥的,放心吧!”声音没有了之前的笑意,平平淡淡的让人安心,让我不禁又想到了音落。
“莫一呀,我刚下了毒,记得去替诗诗姑娘收尸,还能救,要让得帮我去收尸,收……尸。”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头晕得我终于睡死了过去。
在知道她是官妓的那一刻,我便下了毒,在我们离去之后不久那诗诗姑娘便发作了,口吐白沫的抽搐几下晕了过去,在场之人无不吓到。而老鸨立马明智的报了官,请了代夫,顿时也心痛不已,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如此的化成水了,吩咐完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也晕了过去。
魏宣逸看着那已离去的身形顿觉无趣起来,可在那人离去不久,台上的花魁竟两眼圆睁,口吐白沫,手足抽搐起来,看到这幕,台下的人早已忘了叫价,也无比庆幸不是在床上时发生这样一幕,今天还真是意外连连。看到这,魏宣逸起身邪魅的笑了起来,单凤眼,眼波流动,魅意,横生,红唇轻勾,勾魂摄魄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可惜,无人敢欣赏。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望着那台上晕倒的两名女子沉思起来,刚才似乎没有任何人发现是怎么一回事。
“这似乎来得有些奚峭。”方仲皱眉说。
“一会官兵就到了,我们回去吧!文修看了看台上的女子轻声说。继而起身。方仲轻点头跟上。
如画看着那公子离去了,有些失神,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
“带我去老鸨房间。”毫无感情的声音,冰冷的面部表情顿时让如画打了个冷颤。
“嗯,跟我来。”如画以为是要去老鸨房间为自己赎身的事。事实的真像往往是让人意外的。等走至老鸨房间外时,门外有两名壮汉把守,不消片刻,便自动晕了过去。
“卖身契可在此处?”唯二问。
如画诧异的点了点头,跟着唯二进了房间。
一会儿,二人便找到了放卖身契的盒子。
“你的卖身契需要多少钱子?”唯二看着翻找的女子问。
“一千两。”如画肯定到,没多久便找到了自己那张,再把东西放回原处。虽说可以做点什么,却不能给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我们走中。”说完唯二把银票与留下的字条插在了木梁上。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去了醉花楼,只因此刻醉花楼太乱了。而那门口的壮汉也相继醒了,还以为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老爷,二小姐与那两名男子去了青楼,而‘东风阁’的菊心小姐已经离开,说‘东风阁’有事,不能久留。”安福回禀,刚才探子的回报。
“去青楼?继续探。有什么消息再报。”司徒硕放下手中的书本,微弱的灯光让他的脸更显阴沉。这刚回来的女儿越发让自己匪夷所思,为何如此晚了,女儿家还上青楼?这要是让心儿知道怕是要胡思乱想,唉,这女儿回来还不知是福是祸。
“是,老爷。”应完,安福退了下去,不光老爷不明白,自己也难以明白。这二小姐的怪异让人捉摸不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