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要去何处?”小采看着有些不明白,看着一身男装的我之后更是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
“放心,出去散散心,不用生等我回来,你早些歇息,哦,我身上没带多少银子,呵呵。”说完我干笑两声,去那种地方银子多带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采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再递了袋碎银过去。
“小姐,注意安全。”小采道。
“小采,你真好,为我准备这么多,我会顾好自己的,放心。”
接过她递来的银子贴身收好,其实我并不穷,身上本就有好几千两银子,还有那‘赤烟山庄’的玉佩在手。收好银子,抱了抱小采,便出了门,纵身飞上了屋顶。
莫一从饭后回屋便一直未休息,时刻听着隔壁屋的动静,也不明白这位女子为何如此怪异,上好的房间不住,偏生住这简陋的地方,还是挑来挑去的结果。在富贵人家,这院子很像是下人住的,奇怪就在此处,什么人都会希望自己吃好,穿好,住好,可这些完全在那女子身上找不着,还与下属同桌而食。莫一有些拧眉,忍不住问起了自己的同伴。
“唯二,你说这司徒二小姐为何如此怪异?”莫一问在床上打座的人道。
“不知道,她本来就是怪医。”唯二眼都未睁,声音冷漠。
“哎,不想了,只要给我们解药便好。”莫一无奈道。
刚说完便听到隔壁的对话声,接着不久便有人纵身飞上屋顶,莫一二话不说拉起唯二跟了上去。莫一完全不知道为何要跟上,唯二就更不知道了。
菊心回房后想起石思夜的话有些好笑,笑归笑,这生活问题还得解决,自己养尊处优惯了,这住不惯是不争的事实,当下决定留书回自己的东风阁分部。
诺大的小院子里入夜后不久就只剩下了小采及古依尘两人相伴了,出的出去,走的走了。
飞出了司徒府之后便到了大街上。这都城的夜并不比现代的夜市冷清,还是挺热闹的,虽比不上白天。有叫卖声,却有些稀稀拉拉的,而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地方人群多的,还有酒喝,又有美人欣赏。很快我便来到了我要找的地方,只不过,这热闹得似乎的些过头了。站在门外站着许多人进去,我有些不理解了。
“兄台,请问今日为何如此多的人?今日可是这‘醉花楼’的花魁**之日呢?就算买不下一夜,至少也能睹一睹那花魁娘子的芳容呀,不说了,我可要进去了”。那男子书生打扮,眼神满是向往之色,说完立即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抬首看了看那牌子‘醉花楼’,大俗亦大雅,哎,我不禁摇了摇头,一美好女子又要遭人玩弄。
走至门口,两名清秀的女子在招呼着,虽化浓妆,却也妖娆只是无人多看几眼兴许今日许多人都是为那花魁而来吧!一进门便被拦了下来,那人伸手摊在我成前。这都城里的妓院还真是高极,还要进门费的。我从怀里摇了一锭银子出来,放入他手心。之前还一幅狗眼看人低的模样,这时便已换上了幅狗腿样。
“领我去雅间,要清静点的,可有?”我低声问,手中又多了出了一锭银。
“呵呵,公子来得巧,这雅间是有,怕是要与人挤一挤了,不知公子可愿意?”
这人今日如此多,若是留在这大厅,怕是挤得我受不了,浓厚的脂粉味不说,这里边的男人味,更是考验我的胃的承受能力。我点了点头,把银子递了过去,示意他带路。
龟奴笑着应下了,拿着银子便领我上楼。不一会儿,我便被引入了一个雅间,房间布置还算舒适。有张小巧的圆木桌,桌边几条方凳,墙壁上则挂了些诗画,看起来似乎还不错。而在房间内侧则摆了一扇屏风,白色的背景上则画了一幅素雅的鸳鸯戏水图。屏风后则是一把瑶琴,若有女子弹奏,便可以现出若隐若现的美。另一边则是窗户,窗户边是把靠背椅,靠背椅前边则是一张精致的小茶几,上面放了些小茶点。我刚推窗坐下还未来得及看看台便有位推门进来的女子进来了。
“公子,不知可需人伺候。”声音柔而媚,让人不忍拒绝。
我转首看到的是名算得上貌美的女子,玉脂般的肌肤,透过薄纱惹人瑕想,大大的杏眼若有薄雾惹人怜惜,俏挺的鼻子,嫣红的樱唇让人想入非非。
我的目光坦荡让那女子不禁红了脸,见我又不说话,顿生退意。如画有些猜不透面前的公子,第一次有人如此打量自己。自己早已不是什么清纯女子,刚才看龟奴领他上来,又见他出手大方,模样比起那些满是铜臭的商人好上太多,便想来试试,或许命好还能离开这勾栏院,即是这多是妄想。
“嗯,你先帮我叫上几坛好酒再过来,这是银子。”
我回过神自己对那的些不安的女子道,递出了一张大银票。
“公子稍等,奴家这就来。”听到他低沉略带温柔的声音心底似松了口气般,接过银子便去吩咐了。
“公子真大方,出手阔绰,不知公子今日是来看花魁呢,还是想卖花魁一夜呀。”对面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有珠帘隔着并看不清是何模样。
“还不清楚,等见了花魁娘子的样子再做打算。”我的声音低沉而清冷带着些拒绝之意,不过似乎作用不大。
“呵呵,这天下女子有多美怕是都美不过‘东风阁’的菊心姑娘吧!”
另一个带着失落的声音响起。
“文兄,别多想了,听说那菊心小姐喜欢上了那医怪,你呀,怕是没有希望喽,我们还是看看今晚的花魁娘子吧!”那清朗的人劝慰道。
“……”“……”那两人没完没了的絮叨,说些乱七八糟的。也才明白过来龟奴的挤为何意?有了两只蚊子是称不上雅间了。而楼下也是调笑声一片。
“公子,奴家拿酒过来了,我们楼里最好的酒,清泉。”
之前那女子又回来了,还带着两坛酒,酒是她身兵后的龟奴拿的,她则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个精致的酒壶和两个酒怀。放好之后她便坐了下来,送酒店的人则放下酒之后关上门便退了下去。
“多谢。”她帮我瓮好了酒递给我。接过手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香,酒香怡人,很快满室酒香。
“呵呵,公子真是有趣的人儿,第一次有人向奴家道谢呢?”
如画正奇怪这公子为何如此的规矩,眼神漂渺的望着楼下。此时竟争花魁还没有开始,人已经开始涌动。
我端酒放到唇边喝了下去,并没有浓烈的辛辣感,入口有股甘甜,还有股淡淡的香,像一股清泉流入口中,又带些酒味,似酒非酒。刚喝便满上了第二怀,第二怀与第一怀感觉与之前那怀似有不同,多了丝酒的味道,接着第三杯一饮而尽,又似那山上的泉水般清凉可口。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身边的女子,一会,我便笑了。
“呵呵,这酒真不错,味道独特,名字也独特。”我笑说。
“公子,还是慢些喝,虽说是好酒,应该慢慢品才是,且这酒的后劲强着呢。”如画见眼前的人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莫不是来买醉的,可看着又不像,还未曾听说过妓院买醉的,寻欢作乐的倒是数不胜数。于是便伸手拦下了那又要往唇边送的酒杯。
“多谢姑娘好意,姑娘说的是,美酒该用来品的,如同美国人应该要好好赏,不应该轻易折了。”说着我放下了酒杯,突觉身上有些热,怕是酒的后劲上来了,再加上天气热,人声嘈杂,人又开始有些烦闷了。
“看来兄台也是惜花之人,在下方仲,不知可否请教兄台名号?”之前那清朗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在下秋夜。”我低声冷清道。
“兄台若不嫌弃可与我们拼桌,此处离窗户更近上一些。”
方仲看对方并不想理自己,却偏不撤退,更是兴起了一丝逗弄之心,对方看起起似乎年纪不大,却散发出让人想接近的信息,不禁也生起了一丝结交之心。虽然身边的文修并不赞同自己的做法。
“多谢兄台的好意,在下很喜欢现在的位置,就不必挪动了,还是静下心等会好好欣赏花魁娘子吧!”我冷声拒绝,希望他不再打忧。
说完看向一边为我瓮酒并没有其他动作的女子。她身上最美的地方该是她那似有薄雾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生起怜惜。拿着酒壶的手纤长洁白,倒洒的动作一收一合都很美,称为艺术不为过。而对面的人终于不再吭声。
“你可会喝酒?”我问,显然这问题极度愚蠢。这种地方的女子怎么不会喝酒呢?刚说完,她便往另一个空酒怀里倒满了酒。
“奴家敬公子一杯。”说完优雅妩媚的把酒杯送到了唇边。
不能喝多的话别勉强,到时我担心不知道送你回房的路。“我看着她说,说的是心里话,一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画听了不禁羞红了脸,这位公子人如此温柔,必是不会亏待于自己。“公子放心,奴家的房间就在隔壁。”说完把手覆上了我的手上了,稍有温度的手覆上来我不禁有些不适应,顿时把手收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