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莽汉也清醒了几分,眼中淫邪的光少了几分,多了几分审视,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似乎在不久前听到一个消息,千万不要打一个绝色美人的主意,那人喜欢着一袭白色袍子,怀中抱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女子,人称修罗阎君,能让人生不如死。心中原本没有怎么在意,现在想来似乎有些……
魏殇颜当做没有听见,只是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唇边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言儿,他们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你若是醒着,必定不会希望这样的人继续存活于世吧,只会让他们祸害更多的人,不如早些了结了好。可是一下就了结了不是太无趣了,也太便宜他们了,生不如死之后再死会不会更好些呢。”
话音落,身影浮动,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那边之前还嚷着的人四肢已经鲜血淋漓再也无法站立的倒在了地上。
而魏殇颜手上的薄如蝉翼的匕首丝毫未见血迹,只是泛着冷冷的寒光,如若不是那已经鲜血淋漓的四肢,不敢肯定刚才那匕首使用过。
齐行威心中一怔,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刀,即便是自己恐怕也不及,刚才不让他们出手果然是对的。
路言心中的震惊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出来的,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那白衣男子是如何出手的自己都未看清楚,以前还以为这样的高手根本就不存在,且那白衣男子的年纪似乎也并不大,这也让路严觉得他自己身上的这些本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再看一边的齐叔,眼中也写满了惊讶之色。
矮胖子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滚,发出痛苦的喊声。那独眼男也十分疼痛,那种疼痛让心尖都有些发麻,可是久在江湖上混的经验让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心中发颤,呼吸有些急促,脸上的血色渐失,额头上冒出大滴的汗,可是这一刻他更加关心一会儿能不能活下去的机会,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筋脚筋具已切断,自己已经成了废人,他……眼神带着些许惊恐看着那白衣男子,那短小的匕首在那里发着寒光,似乎随时都能结果人命。
那老张头则早就在两人倒地不起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孙儿躲在柜子下面,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小孙子,大声也不敢出,之前那痛苦的嚎叫声更是让他心惊胆颤。
看着那高声嚎叫的人,魏殇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袖手一挥,一阵黄色的烟雾直射那矮胖子的脸上,那难听的声音在顷刻间消失,而那张本就难看的脸瞬间上长出了许多的水泡,一点点的变大,变大,密密麻麻直到长满整个脸,像水痘,但很明显的不是水痘,接着那些水泡很快的破溃,原本的那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很快水泡又迅速的长回,开始新一轮循环。
看得独眼莽汉心中一颤,那嚎叫声消失了,可是也越发的痛苦了,那脸上繁复生长的水泡让自己都觉得全身发麻,背脊发凉。心中后悔为何没有早些想起那些话来,可是在看到绝色容姿的时候早就已经忘记了,因为那人没有清楚的告诉自己那人到底美到了什么样地步。
而那矮胖子的脸很快的便看不到原来的模样,只有这么一会儿,那水泡长到了脖颈,不停的流着血水,而那原本肥胖的脸已经变得小了许多,似在一点点的消失。
看着那没有嚎叫,只是痛苦的扭曲着一张脸的人,魏殇颜笑了笑,只是这笑让人不再觉得美,在独眼莽汉眼里这就是毒药一般:“如何?好玩吗?对在下的杰作可还满意?”似是稀松平常的话家常,可事实却是在定人生死。
独眼莽汉没有答话,面色灰白,眼中剩下的只有惊恐,背脊生寒,心中在这一刻绝望了,忽然觉得能够一刀了结远比像胖子一样折磨死要好。突然只想死得明白一些。
“你可是那近日出现的修罗阎君?”声音带着丝颤抖,丝毫不见刚进茶寮时的样子。
这个名字的出现让齐行威一怔,那个近日出现在江湖上的神秘男子,那些江湖绿林惧怕的人,竟然就是这位白衣男子,先前自己还在想这男子的衣裳太张扬,一看就像头肥羊,也没有带什么护卫,没有想到人家是因为有这样的本事张扬。
魏殇颜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怀中的女子。
“言儿,你说他说的会是我吗?我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只是想要带着你游山玩水而已,可是却老是遇上这么多令人讨厌的人,说起来都要怪你了,就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些人继续存在,所以我才会一一解决的,这一路上我好辛苦呢,如果不想我这么辛苦,那就早些醒来吧。”
声音带着些许的委屈,像是在对女子抱怨。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那上面有化不开的忧伤。
齐行威听得惊奇不已,这么说这白衣男子真的是那修罗阎君,只是他做的这一切只因为那怀中的女子不喜欢这样的人的存在,所以才会做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想来刚才他的出手也是因为刚才那矮胖子的主意打到了他怀中女子的身上,想来定是爱极了那怀中的女子。
路严听着有些惊奇,他不是想要扬名,只是因为那女子不喜欢,可是那女子不是昏睡着吗?又如何知道那女子会不喜欢。
独眼莽汉觉得白衣男子说话的这一会儿是他打劫以来最难熬的时刻,一刻不得一刻过去,又不敢有任何的催促之意,担心会死得更惨,有那么一刻他在痛恨胖子,为何要将主意打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如果,如果没有惹怒他是不是会下场好一点。
一会儿之后魏殇颜缓缓抬首看着那地上的莽汉。缓缓的微笑,道:“不管我是不是,今日你不用再想有活命的机会了,机会已经给过你一次了,之前你们若是让我离开了,在这一日内不动这些人,我必定不会再插手管你们,可惜你们自己生生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能怪何人?我让你们让开的时候为何不让开呢,不让开不说,还将主意打到言儿的身上,你说你们该死不该死?”说到眼神冰冷无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