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送礼就是害人收礼如同找死
曰:
你知我知天就知,天知自然天下知;
是非善恶终有果,只争来早与来迟。
又曰:
贪因满眼今朝宝,色即头顶悬剑锋;
权是崖边倒悬石,劝君三者皆勿争。
议云:
这些“聪明人”为什么偏偏躲不开“倒霉事”?
长江省,古城。
八月下旬,天气不再酷热。
一个贵宾市里……
酒桌主陪位置坐着一个树獭,眼皮微抬、脸上的肉松动且下垂、动作迟、慢、缓。有的说他高傲,瞧不起人,有的说他稳重、威严。副主培的位置上坐着一条鳄鱼,满脸疙瘩,看着就觉得瘆人、倒胃口。主宾位置上坐着一个活泼可爱的熊猫,憨态中透着媚意。副主宾位置上是一个抓耳挠腮的猴子,因为喝了酒,脸已经和它的屁股一样都成了红灯。
酒桌上的四位都是权倾古城、手眼通天的“云翻一天墨”似的四个单位的一把手,都是实权部门的一把手,不论是职权还是地位都属于一个档次,这次你宴请我,下次我回敬你,一来二往就混在了一起。这次的组织者是树獭,名义上是兄弟相聚,满口“你好我好亲兄弟,情深意真醉如泥”,实际上是探听最近古城发生的令部分官员提心吊胆的那些事情的消息,互通有无,以便于防患于未然。因为互有所需,就一拍即合,凑到了这个“老地方”,道貌岸然地互相试探……
“老兄弟们又凑到一起了,咱们这个年龄了,还是老规矩,不在酒、菜好坏,主要是加深兄弟感情,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先和兄弟们表示一下。”主陪位置的树獭缓缓地拖着他特有的男低音面无表情地说着,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只见他那毛幽幽的脖子上那颗大大的喉结有力地上下移动,“咕咚”“咕咚”几下,五十几度的白酒就像是矿泉水,没有在他那本就冷漠的脸上制造出任何表情。
其他人貌似很自然地一次干杯,虽然无一推辞,却被那浓浓的“五十几度”在脸上画出了内容丰富形态各异的令人生厌的图画。
“这样的酒、菜还不算好?”在一旁站立着的满是职业表情的女服务员心想。
服务员左手背在身后,很职业地用右手为四人斟满白酒,还是静静地回到刚才站立的位置。
“嘿嘿嘿,有幸再次给树懒兄作副陪,我也表示一下。”满脸疙瘩的鳄鱼上身前倾,几乎趴在酒桌上,把酒一饮而尽,再把自己的脸堆成一朵自认为树獭会欣赏的花朵。
熊猫和猴子面有难色地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还是端着酒杯,分三次内心痛苦表面快乐地干了。
两杯“五十几度”辣辣地、苦苦地、稍带灼灼由上而下带着让绝大多数喝酒者不舒服的感觉迈着极其细碎的步子走进他们的肚了,深达丹田,开始撩拨他们的心智。树懒觉得“朋友请、兄弟意”已经被“五十几度”引发出来了,时机应该到了,把他早已经想好的话语,非常讲究地排放进三位“铁哥们”的脑子里,把话引入正题。
“古城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四兄弟仍旧来此相聚,有点顶风作案的嫌疑,……”就在其他动物想继续听的时候,树獭戛然而止。
“反贪局办的是案子,又不是查公款吃喝,也不是查酒驾,谈不上顶风作案,嘿嘿嘿。”满脸媚态的鳄鱼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疙瘩时而聚起,时而散开,不停地上下左右不规则地挪动。
“就是,就是,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安全的时候。”猴子语速很快地说。
熊猫只是憨憨的笑着。
“话是这么说,听说反贪局这次来真的了,还是小心些好。”树獭开始变得语重心长了。
“听说材料查得差不多了,发现的线索都查了,就要结住了。”熊猫还是说出了大家都想听到的话。
房间的门子打开了,负责送菜的服务生走到酒桌旁,放到酒桌上一道菜……
猴子高兴了,拿起一双共用筷子,夹起一块菜放到树獭的勺子里:“请老兄吃了这个鱼眼,祝愿古城人民继续高看老兄一眼,祝愿继续步步高升,到时候别忘了兄弟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