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把刀,一万三千把剑,共有二百四十口箱子,一共是八十二万两银子的大买卖,现在货都在睦州,我们就是要把这几万把兵器,从吴越的睦州到楚国朗州,中间几乎全是南唐的地界,不过,我有办法打通南唐的关节,”赵义忍不住得意的说,眼睛都在发光。
邴德元一笑:“睦州与南唐仅一湖之隔,当地的水军参将崇敏达帮副帮主清洗过泥雪帮,那么这水军的关节确实容易多了,千岛湖南唐水军看来副帮主也有办法,不过虽然有十分把握,但还是要准备周到,那么依小人的意见,我们准备四艘商船,每船六十口箱子,另外准备些真正的货品盖在上面,然后去南唐,作些真的买卖,好歹师出有名,咱们吴越的纺织、产茶、制盐、冶铁、陶瓷在南唐都有销路,这样走航运也不会太惹人注目,”
赵义看这邴德元分析事情条理果然清晰,远远胜过烈山帮中众多的堂主,心中不由得大是快慰,手上有好人手,办事就顺利得多啊……“那好,一会我传几位队长进来,大家就都听你的调遣,来安排这次运货通关的事情,我和关海柳要先去南唐打通关节,就带二十个兄弟明早先出发了,”
“一切听副帮主的差遣,”如此快就受到重用,邴德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和兴奋,在军中被闲置的这三年,对于邴德元来说,如同千里马不能狂奔,心中的压抑之苦,别人如何能理解,今天遇到赵义这样用人不疑的上司,邴德元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次的贩卖兵器的买卖做得漂亮。
于是,邴德元给这个买卖兵器的行动,取了一个字,叫做:微笑。
不一会,战斗二队的队长和明辉,亲卫队长俞英豪,巡防一队队长牟鹏赋,巡防二队队长贲良工,刑堂副堂主乔星驰,情报部队队长肇光亮,都来到房中,众人向赵义施礼。
情报部队从成立开始就全体蒙面,人员花名册只有赵义知道,而当初说服全体军士的褚和悦,按照军队中的实力与人脉排名,只是在战斗一队当了个管理十人的小统领,这就是飞尘战斗部队“惟武力是绝对”的原则体现。
赵义再次说明了这次要运送兵器往楚国的计划,大家听得都不由得摩拳擦掌。
其实赵义这飞尘部队,从建立开始,实力就远远超过其他十三堂的人马,几乎是作为一种中央武装的压制力量而存在,如果不是怕曾彬炳猜忌,要保持或者说尽量秘密存在,这正副十四名首领的个人实力,几乎可以把原来的十三堂主取而代之,当然,这是关海柳在见到这些人之后,为赵义作出的判断,凭他自己还没这个能耐。
说完了最后的情况,赵义宣布今后的命令:“我先行一步前往南唐,只带俞英豪大哥和十名亲卫,另外调掌管情报和巡防部队各五人跟我一起前往,其他飞尘部队暂时统归邴德元队长调度,要花银子只管说一声,自己到帐房去取,这次买卖成了以后,各队都有一两万两银子的封赏,大家要拿出点实力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军队出身的人觉得有事情做就是好事,江湖客却觉得这次穿南唐进楚国倒是增长江湖见闻和走访异地武林的机会,而那些死囚想到会有那么多银子的封赏,几天前自己还是死囚,现在这样的生活简直是一步登天了。
邴德元站到厅堂正中:“小弟在此多一说几句……诸位兄弟,这次是大买卖,也是个机密之事,副帮主信得过咱们,告诉咱们实情,诸位归队后,最多可以让统领级别的人员知道内情,更下一层的飞尘部队就不必让他们知道了,而且平时大家对这个行动的称呼,只用代号就可以了,这个行动的代号,叫做,微笑,”
赵义一听行动还有代号,立刻童心大起,忙问:“邴大哥,为什么代号叫微笑,”
“所谓微笑,是因为要笑里藏刀,笑得越甜,刀藏得越深,这次几万把兵器就要藏在赵副帮主和我们一干飞尘的微笑之中,瞒天过海,”
邴德元带领船队由婺州城内的东阳江出发,经婺江进入富春江,和前往睦州从养元纬那里调出兵器,往千湖岛汇合。
赵义自己和关海柳带着俞英豪等二十一名飞尘乘快船沿婺江前往千湖岛,去见南唐江州节度使朴英光大人。
情报部队的人都有简单易容,遮去自己原来的面貌,甚至直接装扮成水手与仆役,关海柳这时才发觉赵义身边多出许多高手,问赵义是怎么回事,赵义故作高深就是不告诉她,关海柳赌了一肚子气,闷声坐在一旁。
这艘船是雇得商船,不过清了一切货物,张全帆快进,到了下午时分,船已经驶到郊野之地,掌船的船家很会做事,正张罗伙计随船撒网,捞些鲜江鱼,给赵义一干人尝个鲜。
赵义自幼受苦,虽说近来大鱼大肉也是吃到了不少,不过这种江上饮食的快乐还是没有享受过。
只觉得这样在江上游玩,还真是开心,不由得想起了书中听到的隋炀帝下扬州,心说有朝一日,老子也要开大船在江南江北逛几圈,到时去一个地方就吃一个地方的好东西,到一条河就吃一条里的水产,选一个地方的美女,那日子真他娘的别提多美了。
想着想着,赵义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关海柳本来就在生气,看到赵义的呆样就知道这小山贼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
关海柳生在富贵人家,锦衣玉食,虽然比不上王族尊贵,不过,富豪人家的饮食起居本来就精致,更何况她老爹是卖丝绸起家的,结交的都是富户,所以家中饮食起居更是奢华,在江上吃条鲜鱼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这段日子家破人散,忽然重温这游江品鲜的场面,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忍不住感慨起来,不由得目光痴痴望向窗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