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壮着胆子王客栈里走,心道不就是两个人嘛,穿黑衣服就了不起了?我赵义什么阵势没有见过?千军万马还不是样照杀不误?
赵义渐渐地靠近了那两个人,但他们就站在门口,堵着不让赵义进,也不说一句话,就像两个僵尸一样。
找茬,你们存心是找我的茬对吧!
想让我先撞到你们,然后你们再动手?
“嘭——”赵义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撞击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骤然响起。
“唰——”两人同时拔出了剑,一把剑贴着赵义的后腰,一把贴在了赵义的脖子上!
一股冰凉之意袭遍全身。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赵义暗暗地使了力,想试着找机会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抵抗,我这个人喜欢激动,一激动就控制不住手中的剑,万一刺穿了你的脖子可就不好玩了!”说话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
“那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要杀便杀,我赵义几时怕过死?”
“我只负责抓人,不负责杀人,至于你怕不怕死,关我屁事?”赵义刚一动,那把剑就紧紧地贴向自己的皮肉,渗出的鲜血隐隐可见。
“那你报个名号总可以吧,别让我稀里糊涂的!”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那人刚要说,另一个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秦教头,我们的还是不要多说话的好吧,赶紧把赵义押解回京吧!”
“嗯,好,就听洪教头的……嘘——”说着,他吹起了口哨。
“驾——”立即有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的一个巷口里疾奔而出,向这边驶了过来。
从车厢里又走出来几个黑衣人把赵义绑了起来,然后又把他塞进了车厢里向北狂奔。
教头?哪里来的教头?押解回京,难道是禁军教头?
赵佶派来的人?
赵义一时明白了过来,呜呼——小命不保了,赵佶还不把我千刀万剐了啊!这是第二次叛变了,别说是赵佶,就是我、就是任何人对于叛徒也绝不会手软,看来我此行是凶多吉少了。
唉,千算万算也有算漏的时候,再聪明的诸葛亮不也失了街亭?我这次被抓,帐全部都要算在王禀的头上,也怪我太小看王禀了,才让他钻了空子,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把邓渊、武吒派出去占领那几个破县城了,先把王禀灭了再说……唉,晚了、一切都晚了,又要去见那个干爹了……
马车走的是官道,中途换了好多马匹,除了换马以外,中途几乎没有停歇,快马加鞭走了五天终于到了汴梁。
一路上赵义被折腾的啊,身子是一动不能动,那几个教头也很少给赵义进饭食,到了汴梁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差一点昏厥过去。
赵义猜的没错,这两个家伙果然是赵佶亲自派出去的高手,功夫自然是了得,他们到了江南以后,先是去找了王禀,知道赵义跑了就秘密的搜捕,正好就在‘十里集’找到了他的线索。
他们把赵义交给了刑部交差,赵义暂时被关押在了牢中,等候赵佶的亲自审问。
坐在大牢里的赵义心彻底死了,现在是求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自己的人远在江南,谁能来救自己呢?只有等死了!
赵义占领了卧佛山后,赵义又派张大牙去给柳菲菲送信。
柳菲菲打开信来,只有一行字:
我已经在卧佛山落脚,速来!还有,勿忘了我的嘱托。
赵义柳菲菲夜里连忙召集白龙山和灵泉水寨的旧部,马横问道:“嫂嫂,已经深夜了,为什么唤我们前来?莫非有哥哥的消息了?”
柳菲菲向外看了看,关紧了门后,说道:“马兄弟猜的不假,赵义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京师,不知道搞了什么把戏,竟然带来了一万禁军。他们霸占了卧佛山后,派张大牙送书信来,让我们赶紧去跟他汇合。”柳菲菲说到这里,看了一下他们,顿了顿又说道:“谁不愿意去,并不强求,梁山确实也是个好地方,你们能留住这里,我和赵义也替你们高兴。”
马横立即说道:“嫂嫂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日日思念哥哥,恨不得去京师找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我马上去找他!”马横说完,提着刀就要出去,柳菲菲拉住他道:“马兄弟莫急,赵义还有嘱托。”
“嫂嫂尽管说来!”
柳菲菲压低声音说道:“赵义让我们从梁山拉些人过去,谁有把握能从梁山上带走一些精干的人马?”
“这个,恐怕很苦难啊!梁山的人讲义气、讲团结!想打这个注意恐怕有点困难。”马横说道。
其他人也是这个看法。
柳菲菲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不为难大家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夜里赶去卧佛山。”
第二天,柳菲菲等人正打包行囊,准备要走,山中的大鼓突然擂起,响声震天。这大鼓是有强敌来攻、警戒时才会敲响的,梁山来了敌人?
梁山上七八十个头领,几万喽啰都集合起来了,柳菲菲等人碍于面子,也出来了。
宋江站于高台,道:“巡探来报,呼延灼帅一万大军,伙同彭玘、韩韬,已经杀奔山下。他们来的突然,我们没有任何准备,但是,我们不怕他们!不仅不怕,而且还要让官军怕我们!兄弟门,只要我们这次打退了官军,下次他们就不敢轻易地来了!你们有这个自信打退他们吗!”
“有!杀退他们!”两万人的喊声,震得山林为之一颤。
“兄弟们,随我下山!”
马横、邓渊问柳菲菲,他们要不要去参加这场大战,柳菲菲思索了一下,道:“我们来到梁山,宋江不曾亏待我们,如果我们不迟而别,肯定会被江湖中人耻笑;再说,我们兵败白龙山,完全也是因为这些官军,他们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看我们就随宋江杀退官军,为梁山解围吧!”
“陆哥哥不在,我们全听嫂嫂的!好,不就是一万官军吗?来了,我们跟宋江大哥一起让他们有来无回,死在山下!”
柳菲菲道:“好,那就跟着宋江下山去会会那个呼延灼。”
水泊梁山外,呼延灼、彭玘、韩韬骑着战马,出列军前,身后一万步军布阵有序、排列整齐。
见宋江率军下山,韩韬大骂:“尔等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的恶徒,大宋天兵已至,还不束手就擒,难道不怕死吗!!”
宋江大怒,手一扬,道:“谁可为我擒住此贼!”
矮脚虎王英龇牙咧嘴道:“你娘的,看你矮爷爷来拿你!!”扈三娘赶忙止住王英,小声说了一句:“回来,老实在这里给我呆着,你不是他的对手!”
“驾!”扈三娘飞马出列。
韩韬见是个漂亮娘们儿,嘴角一扬,冷笑一声,拍马而去。韩韬武举出身,功夫自然了得,两马都快如闪电,眨眼相遇到一块。
韩韬挥起大刀就砍,心中还连连叹息: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娘们儿,就这么死在我的刀下,太可惜了!
扈三娘女中英豪,阅阵无数,打得仗比韩韬见的都多,真是不把韩韬那两下子看在眼里,头一低躲过他的大刀,两马相错,相互远离。就在错开有三丈、韩韬一击不中想调头再砍的时候,扈三娘手中抛出一根红绳,套在了韩韬的脖子上,把他拉下马来,活生生的拖回了宋江阵营。
“好!”宋江大喊。
梁山寨中的人,见扈三娘这么轻松的就赢了头阵,也都拍手叫好。
彭玘见韩韬被捉,愤愤得向呼延灼请战:“将军,看我擒来一个匪首,灭他们的气焰!”
呼延灼摇头叹息道:“不可,哎!是我小看了这群山贼了,还是我亲自上阵吧!”
呼延灼扬鞭而出:“逆贼们,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就是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呼延灼,奉旨前来平缴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贼子!识相的,赶紧弃械投降,皇恩浩荡,或许可以饶你们不死,若是顽固不化,我呼延灼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矮脚虎又站了出来,回骂道:“我说那个姓‘呼’的,你少嚣张,谁死无葬身之地还不一定呢!”
“本将姓‘呼延’,再敢乱叫,看我用手中的金鞭捣烂你的舌头!”
“哎,嘿嘿,你矮爷爷可不管你是姓‘呼’还是姓‘呼脸’,‘呼脸贼’看我擒你!”王英不骑马,直接奔跑过去,矮矮的身材左晃右晃、很是搞笑。
呼延灼红着脸纵马奔杀王英。
宋江看呼延灼英猛了得,问身旁的吴用:“他就是呼延灼,真是天生虎将!”
吴用摇了摇扇子,道:“正是呼延灼,其祖上是匈奴人。呼延家代代出名将——呼延琮、呼延赞都是近代的显赫人物。呼延灼是呼延赞的第四代嫡孙。”
宋江大声道:“不行,王英兄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谁可上前助阵?”
果不出宋江所料,三个回合不到,王英就被打翻在地,黄信、朱仝二人快马齐上。
黄信、朱仝皆使大刀,两人将大刀交叉在一起,疾拍战马,拦杀呼延灼。
呼延灼骑的马名叫‘踢雪乌血马’,乃是马中极品,见朱仝、黄信并刀快马拦杀,宝马飞跃而起,从两马头顶上飞略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