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刀说话吧!”
覃高扬提起自己的‘鱼头’大刀,砍杀过去。
覃高扬的十几名弟兄,毫不畏惧这些比自己一方多出好几倍的镖师们,挥着兵刃,奋力砍杀。在他们眼里,杀戮就是生活,再他们心里,没有一个‘怕’字,任由敌人再强大。
覃高扬与马上的马横激斗了起来,马横的年龄看样子并没有多大,但他的刀法,却是有着爷爷辈的老道。
“恶贼,看你马爷的‘三环刀’!”马横吼叫。覃高扬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实力。
他今天更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的能力是不能用年龄来衡量的。
马横,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名虎将。
厚重的三环刀,被马横舞的‘呼呼’生风,刀刀即快又狠。
“刷!”
刀光阴冷,袭向覃高扬左肩。
“铛!”
覃高扬咬牙,举刀相迎。
“锵!”两刀划开,马横拉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往一边退出了几步,然后拍马再次攻来。
覃高扬侧身躲闪,以刀代盾,护住前胸。
几个回合后,覃高扬衣襟散乱,一脸汗珠,大口喘气不止。
这群‘肥羊’还真是不容易对付,甚至这群‘肥羊’快要吃下这群‘饿狼’了。
覃高扬的十几名久经沙场的弟兄,虽然个个英勇无畏,但‘镇远镖局’的镖师们也决非任人宰割的羔羊,他们的实力也决不容小窥。
不一会,十几个喽啰个个身陷镖师的围杀之中不能自保,不时传来他们去见阎王时的‘啊啊!’叫喊声。
覃高扬奋力挡去了马横的几刀后,抽出一丝空暇时间,对身边的一个人心腹道:“快去找到赵当家的,说覃高扬遇到一群肥羊,要与他共享之!”
“得令!”那个壮汉杀出重围,奔了出去。
李大壮看着覃高扬被马横打的一身狼狈,高兴的忍不住拍起手来,赵义瞪了他一眼,李大壮吓得将拍掌的两手,捂在脸上。
一个喽啰小声对赵义说道:“当家的,我们上吧!看着兄弟一个个战死,我心痛啊!”
“对对!老大,上吧,跟他们拼了!”其他几人跃跃欲出。
赵义本来视覃高扬等人为心腹大患,想借这群镖师的手把他们灭了,可是当他看到白龙山的弟兄个个都是如此团结,如果自己看着覃高扬受困撒手不管,一定会冷了众弟兄的心的,日后我必定很难在白龙山立足。
想到这里,赵义道:“本来我看敌众我寡,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所以迟迟没有下令出击,但既然兄弟们如此仗义,视兄弟情如生命般重要,那好吧!跟我杀!”
连同李大壮在内,八名大汉在赵义的带领下冲了出去。
赵义银枪一晃,直取马横。
马横拉缰,“吁!”一声,黑色大马停住,马横惊问:“来着出手不凡,可敢报上名来!”
赵义收枪插地,道:“白龙山赵义是耶!小兄的刀法,赵义也是佩服的紧呐!”
“你既然也是白龙山的匪寇,那就不必废话了!看刀!”马横晃着‘三环刀’,双腿夹了一下马肚,骑着黑色战马‘踏踏’的奔向赵义。
刀光一闪,杀势汹汹,照的赵义睁不开眼睛,赵义连忙俯下身子,银枪横扫马腿,扬起阵阵沙尘。
“傲!”一声嘶鸣,壮硕的黑马扑到在地。
马横从战马上滚下,片刻稳住身形,站起身来。十七八岁的他,足足有一丈三尺高、两百多斤重。
“赵义,你使阴招!”马横握着‘三环刀’瞪眼大喊。
“无毒不丈夫,马横,再接我一枪!”
银枪一抖,宛若银色飞龙,赵义疾步奔杀过去。
“我会怕你!”
马横大刀一扬,‘噌!’架开迎面一枪,力道如有万斤,赵义感觉到虎口发麻。
“好小子!”赵义握住枪道。
“哼!谁是小子,你未必比我大!”马横提刀怒道。
“哼哼,我有过八个老婆了,你有吗!”赵义仰着头说。
马横脸一红,道:“毛贼,我与你比的是武艺,不是老婆!看刀~——”
赵义心想,这厮的力气大我数倍,力取绝不是办法,我需想些计谋才是。
他有什么弱点呢?
赵义看着举刀狂奔而来的他,思索起来。
彪悍?暴躁?
哼哼,莽夫,看我欲擒故纵!
赵义转身溃逃,马横见势,舞刀拼命狂追。
马横身形硕大,赵义在乱草丛中灵巧佯退,他追了没几步,大喘起来,他停住骂道:“怕死的山贼!给我站住!”
赵义见他气喘吁吁的停住不再追赶自己,立即杀出一招回马枪!
马横本以为赵义怕了他才逃开的,万没想到在自己休息的时候,他会杀出这招凶狠的回马枪。
马横已经来不及了,当他想挥刀相抗的时候,赵义的那杆银枪已经逼到胸前。
马横阵阵冷汗浇灌全身。
“呼——”赵义猛地往回一拉手中那把将要刺进马横胸膛的‘霸王枪’,单手掐腰,昂头站在惊恐的马横明前。
“你为什么不杀我!?”马横问道。
“一个英勇出众的少年,就这样无故的死在我的枪下,不是可惜了吗?”
“你想怎样?我可是宁死都不会落草的!”
“交个朋友怎样!你押运的钱两,我分毫不取,尽管带走好了。但是如果哪天你落难了,尽管来白龙山找我,我一定会以兄弟相待的!”
马横连忙叩拜,道:“弟弟记住了,此次小弟押运的东西十分重要,干系到‘镇远镖局’大大小小两百口人的性命,大哥今日放过我,马横来日必舍命相报大恩!”
“好,你我今日有幸相会,所谓不打不相识,你看我们就结为异性兄弟怎样?”
“陆大哥看得起我马横,我怎敢说个‘不’字!”
赵义把银枪插在地上,马横同样把钢刀插在一旁,二人以两把兵刃作香,一同跪拜天地,结为兄弟。
马横、赵义二人回到原处,各自喝止住了混战的手下。
赵义道:“兄弟们切停手,给这些好汉们让行,他们的财物,不可动其分毫!”
那些喽啰面面相觑,不明白赵义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这群‘肥羊’给放了。
但老大发话,谁敢不从,个个不情愿的站到一旁,给马横这一帮镖师让行。
马横抱拳谢过,赵义笑了笑。
等马横走出老远,赵义下了命令:
“大壮!回山请老喽啰回来,让他务必多带些人马过来!覃高扬,你带着自己的手下蒙面换装,与老喽啰汇合,待马横走过白龙山后,伏击他们,切记,只夺财,不杀生!”
“得令!”覃高扬领命而去。
“得……嘿嘿,得令!”张大壮傻笑一声,和一名大汉也匆匆奔上山,去找刚才带宝回山的老喽啰。
覃高扬心想,陆飞那小子搞什么鬼!莫非他也怕了马横,自己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却让我去伏击他?姓陆的心思果然不一般。只是为什么要让我们换装束呢?去哪里找衣服,再跑上山去?等换好了衣服,那群‘羊’早就没影了!
覃高扬考虑片刻道:“兄弟们,将衣服反穿过来,把面罩都拿出来戴上!小五,你带两个弟兄跟上‘肥羊’,路上留下记号,等我与那老不死的会合了,再去追你们。”
小五应诺而去。各弟兄蒙面并反穿了衣服。覃高扬等了有两柱香的时间,老喽啰率领四十名值夜哨的兵卒勿勿敢来了。两队人马会合后,追赶马横。
“杀!”“留下钱财,饶你们不死!”
“又是何路山贼,看你马爷大刀!”马横暴吼。
老喽啰单斗马横,将其引入密林,不与硬敌,且战且退。
覃高扬等人,死死困住那群镖师,在未杀一人的前提下,将他们所钾运的几车钱物抢了过来,运上白龙山。
看到覃高扬已经得手,老娄甩开马横,与覃高扬操一条小路,赶回寨中。
马横边追边骂:“奶奶的,若是好汉,就痛快的与你马爷杀上几个回合,老是你娘的跑,算什么好汉!”
“报马镖头,我们的几车黄金,全被那群狗日山贼的抢去了!”
“什么!唉!”马横听后,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要知道,那几车黄金,是泰安知府给平匪大将军过生日的贺礼。这样的勾当不敢明目张胆的让官兵押送,只得托负给赫赫有名的‘镇远镖局’并放下话,若路上有什么闪失,就封了‘镇远镖局’,镖局上下老小两百口人,全部论斩。
所以失了黄金,就等于是‘镇远镖局’的罪人,就等于要了‘镇远镖局’两百口人的命。
“马横!马横!你太大意了!”马横大叫几声,挥刀要自刎,一名老镖师敢紧拦住他。
“马少镖头万万不可啊!”
“我失了镖,罪当一死,回去跟老爷子说,我马横是‘镇远镖局’的罪人,让他带着‘镇远镖局’的人赶紧逃命吧!”马横这么一个铮铮大汉,竟然哭了出来。
“埃~,少镖头,我们现在想办法追回黄金,才是上策!像你这般妇人行径,于事何补啊!”
“怎么追?我们连是谁抢的的都不知道。咦……”说道这里,马横突然想起了陆飞,自己已经和他成了拜把子兄弟,这一带的山贼他应该了如指掌吧!我不如求他想想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