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骑兵分成几个方阵冲杀,让各个方阵奔跑速度相近的马力能完全释放冲击力,才是最好的骑兵战术。
飞尘人马虽然少,但是钱季同用兵以奇,纵然只是数人小队的分兵,第二队的冲杀力,在没有弓箭手和骑兵的阻挡下,砍杀步兵的马力和气势已然发挥十足。
而南唐守军过于轻敌,没有让弓箭手配合骑兵步兵出阵,而是把弓箭手集中在营寨木墙上,防止飞尘部队高手用轻功越墙,这种布置上的轻敌与失误,被钱季同料中了。
守寨牙将看形势紧急,吹起号角,全寨骑兵集合冲锋,其他几侧的步兵都集中过来,弓箭手大部分都集中的飞尘主攻的南门,连环箭阵准备。
防止飞尘部队三叠会齐,在杀光第一阵南唐军的之后,余威直冲城寨,也同时要准备射杀那些火烧疯马。
其实这里本是南唐水军驻地,骑兵只有五千人,而这座营寨只有一百名骑兵,两百名步兵,杀手锏是两百名弓箭手,按照朴英光的计算,六十人一轮,三轮连射,乱箭也射死进攻城寨的二十个飞尘部队了,却没有想到,飞尘只有二十人还敢分兵,而且分兵后,战斗力还这么强大。
这时战场上局势又有变化,南唐的人马正在调动中,第三叠的飞尘骑兵就快达到厮杀战场时,却突然扭转马头,向城寨右侧飞奔,要绕过去袭击另一侧防守薄弱的所在。
守城牙将大惊,他观察敌阵时,看到这些人的身手就知道,都是超级硬手,而本次的任务是守住城寨中的铜锣,现在人马都在向这侧集中,那支骑兵只要有一两个人能冲入营寨范围内,弓箭手的威慑力就无用了,他们哪怕被射杀个半死,只要能强撑着敲响铜锣,也是飞尘部队胜利了。
这时最后的七十名骑兵已经配合一百六十多名步兵冲出营寨,另外四十名步兵,其中有二十名步兵和二十名弓箭手中央环护铜锣,还有二十名步兵,在四门配合弓箭手守卫。
出阵的骑兵步兵混编第二队,本来打算和飞尘正面决战于战场,以救下那些被砍杀的同袍,这时火烧疯马已经冲到营寨前一箭之地。
营寨营寨木墙上的牙将知道已经来不及调弓箭手去支援侧翼防护,当机立断,“放箭,射杀疯马,”
“骑兵分成两支,一支迎战正面敌人,一支救援侧翼突袭敌兵,”
两声号令传达,城寨出口的南唐兵士有些混乱,军令瞬间变换,现在谁去救援谁去冲锋,那里是一瞬间就能分配好的。
朴英光远远看着,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就算自己亲自指挥,局面也未必有什么改变,最多,自己会留二十骑的机动后备队在营寨内,想来也不会比现在的牙将做得更好了。
这一瞬间,胆寒之意,涌上朴英光的心头。
这时南唐弓箭手的威力发挥了出来,六匹疯马被射成了刺猬,眼睛也瞎掉了,虽然火烧的疯狂之力还在,又是向前奔跑了数丈,却已经方向凌乱,不构成威胁。
那名驱赶火烧马的飞尘也不冒进,守在一箭距离之外,挥舞铁链成屏障挡住流箭,策马让路,第二阵的火烧疯马已经冲了上来。
南唐弓箭手再次循环箭阵,火烧疯马都被射杀,有单匹冲了过来的,也被南唐骑兵首领,挥刀斩断马头,倒地而死。
然而就是这火马阻得一阻,南唐骑兵要分兵,而乱了一下,停得一停,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飞尘已经杀光了第一阵的南唐军士,只有十几名步兵跑得快,绕过那两名挥舞铁链的飞尘逃向营寨。
南唐骑兵分出了四十名骑兵去劫杀那只飞尘的骑兵,因为考虑到急行中,步兵根本排不上用场,如果骑兵少了,恐怕和第一阵一样,被飞尘吞掉,所以只能排大多数骑兵去那边营寨防御较弱的侧面救急。
而剩下三十名骑兵,和一百六十步兵,与第一阵的优势相比,也仅仅是多了六十名步兵,和看到了飞尘攻杀策略的经验优势,当然,他们现在在弓箭手的箭阵保护范围内,也是极大的优势了。
此时,那两名飞尘策马后退,与后面迎上来的八名飞尘重新组队,十名飞尘重新集成一队,这一阵厮杀,杀伤南唐一百多人,飞尘竟然只损伤了三人。
但是飞尘这支骑兵并没有向正门冲杀,而是策马向另一侧急行。
“赖皮啊……”城寨上的南唐牙将气得大怒,此时调转弓箭手已经来不及,这小小的一支飞尘部队,竟然把骑兵的机动力发挥到如此水平。
先诱敌,分散敌人兵力,用火马阻止敌人救援时间,小队骑兵在中央冲锋,吸引聚集敌人防御势力后,再分兵袭击两侧,以再次分散敌兵,让敌兵弓箭手优势无法发挥。
这一连串的用兵,诡异且行险,堪称毒辣,也正是这诡异战术配合飞尘单兵的巨大杀伤力,才形成了这二十一人玩转五百人的局面。
“营寨前骑兵全力追赶飞尘部队,一百步兵随行,余下步兵退守寨内环护铜锣,弓箭手各队长带队,本阵留守一队五十人,二队东门,三队西门,四队北门,严防死守,”
城下三十名骑兵瞬间感到头大,现在是机动狂奔,摆明了是自己先追上敌人,步兵根本就跟不上,自己这三十名骑兵对抗那十个如同妖魔一样的骑兵,又没有步兵援助……
摆明了是去送命啊……
然而军令如山倒,现在不听命同样是死。
只能硬着头皮驱马去追,然而骑兵心中已然有了恐惧之意,人马一体,马匹也感到了主人的害怕,速度自然没有全部发挥。
然而,这时机变又发,逃命归来的士兵中忽然有人乱撒东西,闻那味道竟然是火油,而其中更有一人纵身上了营寨木墙,一把关刀挥起,七八个弓箭手都被他砍翻,赫然正是俞英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