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平日里三王府的人对珊珊一向敌对,怎么今儿放她进去了?先前皇上去了三王府,莫非是有意废了太子?
她脸色闪过一丝担忧,邵溪珊看到皇后没有听她说话,小嘴撅起,“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苏玉柔那个死肥婆,姐姐可不能放过她了?”
“你放心,姐姐一定想法子让你嫁进三王府,到时候姐姐在教你好好收拾那个苏玉柔,你现在回府中休息行不行?”
邵溪珊打了个哈欠,太阳这会正毒,让人生倦。她起身微微欠了欠身,“既然姐姐有事,那妹妹改日在来叨扰姐姐好了。”
瞧着邵溪珊这丫头走了老远,皇后赶紧招呼宫女们去把太子爷请来。宫女们不敢怠慢,匆匆的去太子宫请太子爷过来。
太子宫中,一片歌舞升平。宫女们着薄纱偏偏起舞,还有两个长得标致的宫女在旁边喂太子吃葡萄,庄意远正站在一边,眉头深深的锁着,也不知太子爷到底心里面怎么想的,现今都火烧眉毛了。
宫女从歌姬们身边绕到萧逸身边,凑在萧逸的耳畔说了两句,他眉心一凝立刻挥挥手,“好了好了,你们先散开。”
“好不容易三皇子受伤,母后找我做什么。”他不耐烦的整理了身上的衣衫,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庄意远,“太傅为何愁眉苦脸,三皇子一事赖不到你我头上……”
蠢货!宫中三番两次遇刺都有三皇子的令牌,皇上就算在上,只怕也能顺藤摸瓜以为是太子做的。昨日本来只是想打探消息,偏偏太子自以为是,擅自做主,现在可好,让三皇子占了上风。
那萧千纵是何人?这次摆明了是给他下套,看着他送死。
“太傅,陪本宫去母后那里走一趟。”
太子带着大批宫女鱼贯而出,庄意远只能另谋他法,上次那个苏玉柔的身影还徘徊在他脑海里,现今是要出大事了。
“娘娘,您别生气,太子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地上摔碎了好几个花瓶,宫女们跪在一排不断的颤抖,也不知是什么了,邵小姐来过之后娘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太子呢?”皇后深吸两口气,指甲潜入手心。
“皇后娘娘,太子爷已经在……”宫女们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口公公尖锐的嗓音,“太子爷到。”
“让他给本宫滚进来。”皇后坐在茶几上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平日骄纵了点也就算了,最近皇上本来就举棋不定,他还偏偏要在其中出现错漏。
萧逸刚走进内殿就看到屋子里面满目的狼藉,扫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宫女们懂事的帮忙收拾,而他也将那张轻浮的脸散去。
“儿臣见过母后。”萧逸微微俯身。庄意远跟在身后,大致也能猜得出皇后生气的原因。
“萧逸,昨天晚上的事是怎么回事,三皇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嗓音冰冷,萧逸这才惊觉自己闯了大祸。
“母后,儿臣无辜啊。”萧逸立刻跪在地上,双眸扑闪扑闪的,“母后,昨天儿臣本来打算查看一番三王府的,可谁知三王府早已有所准备,儿臣气不过才让人出手教训了一下萧千纵,不过母后放心,儿臣已经将一切痕迹都抹平,此事父皇查不到是儿臣做的。”
“你父皇这两日都呆在三王府,宫中一连几次遇刺都是三王府的令牌?你当你父皇蠢还是当你母后太蠢?谁人不知这其中定有蹊跷?你的太子之位母后好不容易帮你保住,是你自己不争气。”
皇后因为此事气的吐血,庄意远上前搀扶了萧逸,“皇后娘娘此事不用着急,臣已经有了计划……”
“什么计划。”皇后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快说。
庄意远上前一步,凑到了皇后的跟前,皇后只是点点头,片刻之后怒意立刻散去,“好,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办。”
“来人,给本宫宽衣,本宫要去见皇上……”
“母后,若是此事父皇知道,定会打死我的。”萧逸不知庄意远说了什么,以为是在害他,自是有些犹豫。
庄意远赶紧附耳在他的身边,萧逸一听,一双杏眼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好,本宫就按照你的办。”
御书房,几个大臣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皇上只是不说话,静静的站着。
宫中最近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的事,皇上愤怒也是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皇上,此事要不要臣等派人彻底调查。”王尚书上前一步,低声的说着。
皇帝没有说话,双手握拳。太子若废了,真的要让萧千纵当太子吗?若是如此,萧逸是否还有活路?
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到,太子爷到。”
官员们听后如释重负,一个个的松了一口气,纷纷给皇帝告辞。皇帝手臂抬起,示意让皇后和太子进殿,他倒是想听听,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陷害三皇子,谋害宫妃,在宫中肆意妄为。他哪里有一点太子该有的样子?
萧逸在皇后的带领下进了内殿,还不等皇帝开口他就跪在地上,“父皇恕罪,父皇恕罪,此次三皇弟受伤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原谅。”
皇帝眉心一凝,手臂抬起,“起来吧,这又是和朕唱哪一出?”
萧逸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出声道:“父皇,昨儿晚上儿臣接到线报,说有人想谋害三皇弟,所以儿臣就派人去保护了三皇弟。哪知道儿臣的人刚进府就看到有人打起来了,三皇弟还为此受了伤,还请父皇降罪。”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引你的人去三王府的?”皇帝冷冷出声,此事仿佛更加扑朔迷离。
萧逸跪在地上,“父皇,儿臣这里还有书函。昨天儿臣都准备休息了在宫外的柱子上发现了此封信,儿臣担心皇弟受伤所以才擅自做主,还请父皇降罪。”
“不是你派人去刺杀萧千纵的吗?”皇帝狐疑的问道。
“父皇,儿臣虽与千纵不和,但儿臣和他好歹也是兄弟,万万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只是儿臣觉得此事太过可疑,担心有人对父皇不利,所以才来禀报的。”
皇帝仔细推敲了一番,的确此事值得可疑的,太子虽然蛮横但也不至于做出此种愚蠢之事,皇后一向对他教导有加,是不是他太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