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皇上心中不由的大怒,若这两拨刺客的幕后主使之人果真是太子,那么一切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疑点了,因而对于冯礼所说皇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太子成年之后皇上便在宫外赐了一栋府邸,只是近些年太子所为太过肆无忌惮,故皇后将太子召回了东宫,即现在的昭阳宫暂住,也方便太子向皇上学习处理朝政。
想来冯礼所言便是前些年太子还在自己的府邸中之时发生的事情了。
太子……想到这一切都是太子所为,皇上的心中的怒火便不断的升腾起来。
愤怒之余,此刻的皇上心中不禁涌起了万分的寒意,太子竟然敢弑父!
还有那刘美人之事……皇上此刻心中认定了刘美人之事必定是太子所为了,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儿子萧逸,竟然做出弑父、奸淫宫妃等事情来,皇上的心中便觉得万分难受。
这就是他疼爱的儿子啊,这就是他百年之后想要传位的人,竟然连这么些年都等不下去了,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强抢民女,奸淫宫妃,弑父弑弟……这一桩桩的罪,便是让太子死个一万次都足矣!
只是……想到那仍旧昏迷不醒的箫千纵,皇上终是什么也没有做。
冯礼将那尸体指认完毕之后便静立在一旁,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毕竟,他这次也算是将太子的所作所为给揭穿出来了,也算是胆大的很了,而此时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不明确,若是……
“回宫吧!”皇上轻叹一声,转身便离去了,冯礼等人连忙跟上,只是,此时的皇上,在冯礼的眼中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第二日,在太医的救助下,原本昏迷不醒的三王爷箫千纵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身上的剑却还是没能拔下来。
紧接着,在皇上的命令下,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一齐给三王爷箫千纵诊治,经过一番讨论,由太医院两名最厉害的太医出手,为三王爷箫千纵拔剑,终于将三王爷身上的剑给平安的拔了下来,没能伤及到心脉,只是,三王爷箫千纵却因此发起了高热,再一次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医,三王爷什么时候能醒来?”前来探望箫千纵的皇上冷声问道。
现在的他,只盼着箫千纵能够醒来,而后找个机会将太子给废了,让箫千纵取而代之,这箫千纵可不能出什么事!
“回皇上,此次给三王爷拔剑很顺利,至于三王爷昏迷不醒乃是高热引起的,想来只要等三王爷的高热退下之后,便能醒过来了!”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着皇上的话。
如今太子被禁在东宫面壁思过,而三王爷受伤之后皇上却颇为关怀,这已经不止一次前来问太医三王爷的伤,很显然,这些时日三王爷很得皇上的亲眼,故而给三王爷治伤的太医也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那三王爷什么时候能退热?”皇上不悦的皱着眉头看向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箫千纵,这个箫千纵,之前给他选妃他还不愿意,这会儿受伤了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真是让人操心啊!
若是有女子在一旁照顾,没准儿这会儿已经醒来了呢!
这会儿,皇上不再怀疑箫千纵曾经派刺客前去刺杀自己,自然也就不会责怪箫千纵之前推辞选妃的举动了。
只是,如今皇上心中想着让箫千纵取代太子的位置,这第一要解决的事情便是给箫千纵娶妻,想的多了,竟然连箫千纵昏迷未醒都怪到了箫千纵不愿意娶妻的份上了,也不想想箫千纵这一介王爷,身边婢女何其多,又怎么会缺了照顾自己的人呢?
而就在此时,皇上身边的许公公突然来报:“皇上,邵溪珊前来三王府探视三王爷,如今正在门口,是否让她进来?”
此次皇上前来三王府探视箫千纵乃是微服出行,故而,皇上来到三王府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如今,邵溪珊突然来探望箫千纵,想来也是临时起意的。
想到这,皇上眼前一亮,箫千纵不愿意继续选妃没关系,他总会有愿意的一天的,既然如此,不妨让他这个父皇先给箫千纵物色着,以免好的女子都被别人给娶走了!
恩,现在丞相之女苏玉柔已经对千纵有意,且又定下了侧妃之位,想来接下来最重要的便是给千纵找个三王妃了。
这个邵溪珊乃皇后的亲妹妹,又是京城第一美女,配千纵却是正好呢!
这样想着,皇上脸上的笑意更重了,连忙对许公公说:“咱们先回宫吧,将这里留给邵溪珊。”
邵溪珊前来探望千纵,这样一来二去,没准千纵知道了这邵溪珊的好,这娶妻之事没准就成了呢,他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着邵溪珊和千纵培养感情了。
于是,皇上带着太医匆匆忙忙从三王府的后门离去了,让皇上走后门,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皇上身边的许公公更是为此心惊不已,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日后见到三王爷必定要万分恭敬,好好讨好这个三王爷才是,毕竟看皇上如今对三王爷的态度,这三王爷十有八九就是日后的新帝。
就在皇上离开三王府之后,邵溪珊这才在三王府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三王爷的房间内。
“王爷如今还是昏迷不醒吗?”一边跟随着管家的步伐迈进房间,邵溪珊一边关切的问道。
“是的,我家王爷至今高烧不退,太医说要等烧退了才能醒来呢!”三王府的管家低声答道,原本在三王爷未曾受伤之时,王爷便吩咐过好些次,若是这邵溪珊来了,便借口王爷不在府里,让邵溪珊回去。
可是,方才皇上发话了,让邵溪珊进来探望王爷,那态度更是让管家心惊,这才好生的将邵溪珊引进了府里。
“小姐您先坐着,奴才给您沏壶好茶去。”管家笑着对邵溪珊说道,话语之中尽显恭敬之意,叫邵溪珊听了亦是有些奇怪。
往日她来三王府时,可不曾见管家如此态度,今儿个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