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才从内室出来,饭菜已经摆好了在桌子上,丫鬟们在一次立着伺候着。
邵溪珊指着其中一个盘子里的东西说道:“姐姐尝尝这个,是妹妹院子里小厨房里那个厨子的拿手菜呢。”
皇后点点头,却没有动筷子,而是对着一边的宫女点点头。那宫女拿出来一根极细的银针一一验过去,表情却越来越凝重:“皇后娘娘,这饭菜吃不得!里面都是有毒的!”
“什么?!”皇后倒是还没有什么反应,邵溪珊却已经立起来了,“这饭菜都是我院子里厨子做的,怎么会有毒?”
皇后拉着邵溪珊坐下:“你先别急。”然后声音却已经威严了起来,对伺候着的婢女说道,“今日这饭菜都是经了谁的手,都给我过来,我到是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那个验出来食物有毒的宫女却俯身在皇后耳边说道:“娘娘,怕是不是这院子里的奴婢厨子能做到的。”
皇后听了,眼中疑惑,看着那个宫女,低声问:“什么意思?”
这宫女是皇后的亲信,善于用毒,皇后能够在那深水险恶的皇宫里一路到了皇后的位置而平安无事,这宫女不知道曾经帮皇后了多少次,是以皇后十分看重这个宫女,外出的时候是必须带着在身边的。
那个宫女继续压低声音对皇后耳语:“这毒的毒性很小,就算是皇后娘娘您今天吃了下去许多,也是没有事情的。”
皇后这才惊奇了:“哦?那这下毒的人倒是有些意思,毒不死人,还要下毒做什么?”
那个宫女说:“娘娘,这毒虽然不致命,但是毕竟是毒药,是以如果长期摄入,积累了下去,怕是要致人痴傻的。奴婢以为,下毒的人应该是冲着二小姐去的,而且这带毒的饭菜,二小姐应该不是吃了一日两日了。”
什么?皇后一听这话,忽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则是这一日自己闲来无事求了皇上的恩典出宫来见妹妹,若是今日自己不来,那不是自己妹妹就要长期吃这有毒的饭菜了?等到最后毒发了,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后见惯了了后宫争斗,可是还是被这下毒的人的歹毒用心吓了一跳,不由得说道:“这人好生歹毒。”
邵溪珊看着姐姐和她的宫女一直嘀嘀咕咕,不由得出声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
皇后道:“大大的不妥。好了,今日验出来这饭菜有毒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如果谁透露了风声……”皇后神色严厉地看了一眼四周,又说道,“你们正妃是我皇后的嫡亲妹妹,日后这府里到底是谁真正是说了算你们是清楚的。”
底下的人都纷纷跪下:“奴婢自当忠心侍奉正妃。”
皇后点点头,对下面的人说:“你们知道就好,都下去吧。”
说完,这餐饭是不能吃了,皇后带着邵溪珊和那个自己带过来的宫女进了内室,问自己的亲信宫女道:“是有人刻意想要害溪珊是没错了,你可是能够看出来这毒是什么毒?到底是怎么到了溪珊的饭菜里的?”
那个宫女拿着验毒用的针细细看来半天,说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能看出来这毒的毒性,可是具体是什么毒,奴婢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奴婢知道的任何一种毒。”
皇后惊奇道:“这还有你不知道的毒?”
那个宫女道:“此毒奴婢确实没有见过。”
皇后点点头,知道这个宫女说没有见过,那就应该是确实没有见过,这毒稀奇,那这件事情就更透着稀奇古怪了。
邵溪珊听了皇后告诉她原原本本的事情,听说自己的饭菜里有毒,吓得不行,问皇后道:“姐姐,这毒可是厉害?”
那个宫女替皇后回答道:“二小姐不必惊慌,这毒不甚厉害,只是需要积累,您现在还没有其他的毒发的反应,想来这毒在您体内还不多。”
皇后也是怕对邵溪珊的身体有什么影响,说道:“我看还是召太医来看看比较好,也免得真的出什么事。”
宫女道:“那奴婢去请了太医来,就说二小姐身体偶恙。”
皇后点点头:“去吧。”
那个宫女走了,邵溪珊就对着皇后说:“姐姐,我觉得这个毒一定是苏玉柔那个贱人下到我这里的!”
皇后看着邵溪珊,虽然心里也觉得苏玉柔的嫌疑最大,而且也是搬倒苏玉柔的最好时机,但是现在自己没有证据,也没有想好怎么利用这件事情。
邵溪珊见皇后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姐姐,你想,我嫁进来之前,她就百般阻挠,这会儿我嫁进来了,她更是对我恨之入骨,要说这下毒的动机,她苏玉柔的动机最大。”
皇后说:“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有动机又怎么样,我们还是不能把她送进打牢。”
邵溪珊说:“那姐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皇后沉默着,对邵溪珊说:“你容我想想。”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皇后说:“这是你们府里的事情,我总归是不好插手,你等王爷回来,一定要先告诉王爷,记得,一定要说的自己越可怜越好。”
邵溪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下一步呢?我们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吧?”
皇后毕竟不可能总是出宫来看望邵溪珊,最后还是要靠邵溪珊自己:“你要记得见机行事,当然,我的人也会在这边帮你,溪珊,你要记住,万事不能冲动。”
邵溪珊说:“我知道了。”
说话间,那个宫女已经领着太医过来了,在外面问道:“皇后娘娘,太医已经请来了。”
邵溪珊急忙和衣躺在了床上,皇后帮着把帘子放了下来,这才说道:“进来吧。”
太医进来,先给皇后请了安,才问道:“不知道三王妃哪里不舒服?”
邵溪珊在里面回答道:“我有些头痛,痛的厉害。”
太医请了邵溪珊的脉,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邵溪珊在床上哼哼唧唧,疼的很厉害的样子,太医只好对皇后禀告道:“皇后娘娘,三王妃的脉象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依老臣的意思,三王妃许是冲了风致使头痛难忍,微臣这就开了方子,三王妃喝了药,应该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