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嘭”的一声关了门,回头看见苏玉柔的表情,急着去安慰道:“主子,您别听那起子贱婢胡说八道!”
苏玉柔笑了,对一众小丫头说:“你们也忙了这么多天,下去歇着吧。”
玉儿自然不肯走:“我刚刚睡了一觉了,我在这伺候着。”
苏玉柔倒是没有反对,只说:“那你给我倒些水来吧。”
玉儿到了水过来,看着苏玉柔的表情,还是安慰着:“主子,您这病刚刚有些起色,可是不要胡乱瞎想。”
苏玉柔说:“玉儿,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玉儿心说,哪里可能没有事,只是嘴上逞强罢了。却也强颜道:“您没事就好。”
苏玉柔歪了身子去睡觉:“我还是乏的厉害,你也去外间睡吧,有事我叫你。”
玉儿听了,看苏玉柔的姿势,知道苏玉柔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就答应着:“您歇着吧,我就在外头。”
玉儿吹了灯,轻轻掩了苏玉柔屋子的门,坐在外间的床上,不由得也叹了口气。这正妃才进府没有几天,就一连来了好几个下马威,以后的日子,怕是还有的受。
禁足三天,倒是给了苏玉柔好好休养的时间,清醒过来,能吃进去汤药了,这病自然就好的快了许多。
待到第三天的时候,苏玉柔已经觉得好了不好,起码头没有那么昏昏沉沉的了。
这三天苏玉柔大部分是时间都是在睡觉,但是萧千纵却是几乎没有睡着。自己同意的禁足三天,本以为苏玉柔总会想通了,那就起码要差个小丫鬟来请自己过去,可是一连三天过去,连玉儿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早膳的时候,邵溪珊跑过来陪着萧千纵吃饭,萧千纵的心思却全在苏玉柔那里。厨房的厨子不经意,做了一道苏玉柔平时顶喜欢吃的点心上来,萧千纵走着神,一直想着苏玉柔,伸手就夹了那点心送到对面的碟子里。
邵溪珊受宠若惊,急忙拿了碟子接着,却不想萧千纵说道:“玉柔,这东西你喜欢吃。”
邵溪珊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周围还有伺候着的婢女小厮,堂堂一个正妃陪着王爷吃饭,居然被叫了侧妃的名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邵溪珊虽然怒,可是却不敢对着萧千纵发,只得出声道:“王爷,您也多吃些。”
这一声,才算是把萧千纵的魂唤了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也就把筷子夹着东西放到了邵溪珊的碟子里:“玉柔的品味不错,这东西她喜欢,你尝尝。”
苏玉柔的喜欢的东西,她邵溪珊怎么也不想吃,可是终究是萧千纵夹过来的,邵溪珊硬着头皮吃了些,到果真味道不错,可是怎么都觉得这点心让自己恶心,终究也只吃了一口。
吃了早膳,邵溪珊回了自己的院子,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厨房以后永远也不许做这道点心。
可是萧千纵去了书房,还没有进门,想着自己这些天一直都在想着苏玉柔,终究是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还是我去看她。”
苏玉柔终于有精神下来走走,玉儿可是不敢让苏玉柔再去外头吹冷风,好说歹说的劝着苏玉柔只是在屋子里走了走。
苏玉柔实在是无聊,对玉儿说:“把我的琴拿了来吧。”
玉儿以为苏玉柔终于心情有些好转,高兴地应着:“是!”
转身去抱了苏玉柔的琴来。
没想到,苏玉柔一曲下来,听得饶是玉儿不懂音律,也心里难受的紧,急忙去劝着:“主子,弹琴费神,弹一曲就算了吧,您身子还弱,须得歇着。”
苏玉柔笑笑:“好。”
这会儿就听到了萧千纵的声音:“琴声哀怨,玉柔,你可是在怪谁?”
苏玉柔乍一听到萧千纵的声音,不由得立了起来,可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便又坐了回去。
玉儿看见萧千纵来了,抱着苏玉柔的琴对萧千纵施礼:“王爷。”
萧千纵点点头,道:“你把琴送出去吧,这琴声太哀怨,也是不好。”
苏玉柔听萧千纵说自己的琴声不好,一时心里不服,对玉儿说:“我还没有弹尽兴,为何要把琴拿走?玉儿,放下!”
玉儿心想,这好不容易王爷来了,主子您怎么还是这么倔脾气啊。可是萧千纵在,玉儿又不敢多说话,这琴也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玉儿看着两个人,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萧千纵说:“我让你把琴拿走,怎么还杵在这里?难不成我还吩咐不动你了?”
玉儿急忙跪下:“玉儿不敢。”
“不敢?!不敢还不快点下去!”萧千纵心里的火气,对着苏玉柔撒不出来,就彻底都出在了玉儿身上。
苏玉柔却也是急眼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凭什么拿走我的琴?这是我的琴,我说不拿走你不拿走!”
萧千纵却不管苏玉柔的话,只对着玉儿出气:“还跪在这里做什么!下去!”
玉儿颤颤巍巍抬头去看苏玉柔,硬着头皮答话:“是。”
终究是苏玉柔心疼玉儿的为难,说道:“玉儿,你下去吧。”可是还是气不过,尤其是想到邵溪珊也曾经拿着玉儿威胁自己,如今萧千纵也来这一招,更是气从心头起,道,“王爷何苦为难一个婢女。”
萧千纵本来不想和苏玉柔吵架,自己和她怄气这么多天,终究还是自己放下架子过来了,哪里是为了斗嘴来了?可是苏玉柔就是有这个本事,总是轻而易举让自己发脾气:“我哪里为难她了?本来是你非要和我作对。”
苏玉柔嘴角讽刺,张嘴要说,却又把话囤了回去。
萧千纵看着苏玉柔的反应,话也软了下来:“知道错了?总是和我怄什么气!”
苏玉柔却看着萧千纵忽然就大笑了几声:“错了?错了!我苏玉柔自然是错了,如果没错,怎么会被王爷和王妃禁足三天!”
萧千纵听着,她竟然是在责怪自己!
“你不去给正妃请安,禁足三天,这是府上的规矩,你是在怪我?”
苏玉柔一听“正妃”两个字,更是气得要死,心想果然以前那些对自己好的话都是托词,对自己好的事都是做戏!也不想做什么解释,道:“我哪里敢怪王爷,我一个小小的侧妃,只求王爷和王妃能给我一个生存之地就感激涕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