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邵溪珊倒是不往三王爷府跑了,可能是因为和苏玉柔终于撕破脸皮,所以没有来的借口了吧。
所以苏玉柔倒是终于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但是萧千纵的日子倒是不好过的很,最近朝中事情繁忙,经常就是早出晚归,一天看不到人。
苏玉柔都忘了邵溪珊这茬的时候,却被传召说,皇后召见。
苏玉柔直觉觉得,皇后见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传皇后懿旨的太监就在自己面前,也没办法推脱,最终苏玉柔倒是淡定了,总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情,便叫玉儿帮自己收拾了,随着太监进了宫。
皇后的寝宫倒是来了很多次了,苏玉柔进了皇后的寝殿,看到高坐在上的皇后,不慌不忙地施了礼,却被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许多书。
苏玉柔稳了稳心神,让自己气定神闲一些,这才拿起那些书来看,竟都是一些讲女子戒律的书。
苏玉柔道:“皇后这是何意?还请明示。”
皇后的声音不怒而威:“苏玉柔,你身为三王府的侧王妃,也是唯一的女人,就更应该遵照这些规矩,好好做好你的侧王妃,才不会让人笑话三王爷!”
苏玉柔思忖着皇后的意思,但是却还是不得其意,说道:“妾身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私以为不会成为王爷被人诟病的把柄。”
皇后说:“哦?那你翻翻这些书,哪里有些女子可以随意出了王府大门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苏玉柔想起来今天早上自己出了一趟王府的事情,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但是也同时警觉到,自己的身边应该是有皇后的眼线。
既然要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自然是皇后想要对付自己了
果然那个祭坛祈福的事情终究还是有后遗症的。
苏玉柔这么想着,却回答道:“妾身出门,自然是王爷应允的。”
“是么?”皇后继续说,“近日朝中事故颇多,不说三王爷繁忙,只说侧王妃你出门,为何不乘坐王府马车,反倒是要抛头露面?岂不是让人耻笑!”
苏玉柔淡淡看着皇后,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妾身此次出行,乘坐车马实属不方便。”
邵溪珊这时候才开口添油加醋:“不方便?倒是想知道你去见了什么人,居然还不方便!是因为车马太过显然,而你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苏玉柔知道两个人就是认准的要难为自己,却还是不卑不亢道:“苏玉柔行的端,坐得正,从来不做亏心之事。”
这句话,苏玉柔一是给自己正名了,二来,也是含沙射影地说皇后和邵溪珊两个人做过亏心之事。
皇后听了这一句明朝暗讽,自然是怒火中烧,道:“看来你是不知错了,那好,本宫就找人好好教你规矩!来人!”
一边早就准备好的规矩嬷嬷答道:“奴婢在。”
皇后说道:“给我好好教她规矩,教她怎么做一个侧王妃!”
苏玉柔想,这应该是邵溪珊和皇后两个人为了出气,故意难为自己。不过就是学些规矩,还能如何?
于是苏玉柔也就忍了,跟着规矩嬷嬷去了侧室。
却不想,第一个学的居然是跪。
本来她们这些王妃都是有品级的,下跪这样的大礼是很少的,苏玉柔就知道了,这是皇后在可以刁难自己。
苏玉柔道:“不知道嬷嬷是按着什么流程教玉柔的,这似乎是不和规矩的。”
那老嬷嬷早就得了皇后的授意,道:“我说的规矩就是规矩,给我跪下!”说着,就踢了苏玉柔一脚,苏玉柔不防着,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这侧室的地板似乎是皇后可以做过了手脚,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做的,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苏玉柔冷不防跪上去,只觉得膝盖一痛,直通着浑身都不舒服。
苏玉柔哪里是这会儿还会忍着的人,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也不管膝盖被硌着了已经有些流血,道:“这规矩不是这么教的。”
那个嬷嬷手里的戒尺就要打着苏玉柔,被苏玉柔用手拦住了:“你是教规矩,还是要打人玩?”
那个嬷嬷却说得头头是道:“规矩都是这么教出来的,像你这种随便出门见些见不得人的人的女人,就是应该这么教规矩!”
苏玉柔可以忍着皇后给自己安个罪名报复自己,但是不能忍这个罪名是这样侮辱人的罪名,更是不能忍受其实这些人就是想要私下里折磨自己。
苏玉柔想到这里,根本就不想要再继续忍下去,揪着嬷嬷就出来侧室,道:“皇后娘娘,还请给妾身换了个管教嬷嬷,这嬷嬷实属在曲解皇后意思,实则对妾身动刑。”
皇后道:“哦?这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无数宫女都是她带出来的,怎的还不会教人?”
老嬷嬷却声泪俱下说:“皇后娘娘做主,奴婢不过是管教了几句,侧王妃就由着自己的性子闹了起来!”
皇后盛怒,说道:“这还得了,没想到三王爷府中的侧王妃竟然是个泼妇,这岂不是辱没皇室!既然你已经是侧王妃,就要好好学规矩!”
苏玉柔的脸色已经越听越冷,最后终究知道自己就算是想要粉饰太平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便也不想继续粉饰下去,开口道:“既然皇后知道我是这三王府的侧王妃,那教规矩的事情就应该王爷府里的嬷嬷来教,不劳皇后挂心!”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完全就是公开对皇后宣战。
本来皇后的打算是,这次如果她能老老实实让自己和邵溪珊出了气,就算她运气好,没想到她果然和自己顶对起来。
邵溪珊说道:“好一个尖嘴利齿的贱人!还敢和皇后娘娘顶嘴!”
苏玉柔却依旧不肯退步半分,说道:“玉柔不敢,只是在陈述事实,如果皇后娘娘一定要这么觉得,玉柔倒是惶恐。”
她口中说着惶恐,脸色却是极为淡定,一点惶恐之意也没有。
皇后听着,更是生气,于是道:“来人,这女子冥顽不灵,屡教不改,给我打!打到她知错为止!”
左右的侍卫马上就把苏玉柔架了起来,苏玉柔却一点也没有惧色,道:“皇后娘娘,还请明示,妾身哪里做错了,我为何要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