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碍眼?”
叶星儿冷嘲一笑,眼底也开始浮现出了冰冷的恶毒感。
“你像一个死狗一样被我捡回去救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我把你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我帮你在金乌国一点一点站稳脚跟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碍眼?如今,因为她,你说我碍眼?”
叶星儿已经没了理智,尤其是当她听到前院令人崩溃的叫喊声的时候。
那声音逐渐的开始越来越弱,直到她一番话讲话,已经几乎听不到叫喊声了。
她不敢回头,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背后有一串的目光在凉凉的看着她身边仅剩下的这几个人。她怕自己一回头面对的就是冰冷的武器。
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面前那个冷酷绝情的男人身上。
可她的骄傲让她没有办法去放下身段求他能够开口放过他们,她的内心也不允许她现在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低头。
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冰冷的质问,让莫星河顷刻之间就再也笑不出来一丝,连冷笑都不想再给。
“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叶星儿狠厉的看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这段时间过的可真是不错,整个金乌国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叶星儿的人,我们每日生活在一起,你大着肚子又怎么样,他都已经苏醒半年多了也从来没有想着回去找你,你难道就不好奇原因吗?”
叶星儿的话就是故意想要让莫星河嫉妒,让她去怀疑,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让莫星河发火,这样,顾染在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是不会对她有很深的感情的。
可她没料到的是,顾染已经恢复记忆了。
“小星儿,公主府已经不再是威胁,也拦不住我了,我们走吧。”
莫星河眼神微眯,随后点了点头,“好。”
既然顾染不想在这里提起这个事情,那她就不问,回去之后再由他慢慢解释。
“岑溪,我们走。”
岑溪颔首,手中长剑回鞘。
他一动,身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快速的撤退。
叶星儿都能感觉到,她一直没敢回头看的地方,有一群人如潮起潮落一般快速的退了下去。
就这般,没有对她有任何威胁的退了下去,也没有伤她性命,仿佛放了她连威胁都不会威胁到莫星河一般!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这般的轻视。
尤其是看到顾染小心翼翼的扶着莫星河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她看着他从未回头的背影,心头彻底崩溃!
别人看不到,但是她却是能够发现到他微微颤抖的长睫,那一定是蚀情蛊发作了!
“是蚀情蛊!”
“他失忆了,是因为蚀情蛊!如果不解蛊,只要他靠近心爱之人,蚀情蛊的蛊毒就一定会发作,发作之时犹如万箭穿心,蛊虫会一点一点的啃掉他的心神!”
“莫星河,你不是爱他吗?连这点你都没有发现吗?”
被扶着正准备抬脚上马的莫星河眼神一滞。
顾染下意识的有些紧张,目光直直的看着莫星河,“小星儿,我没事……”
莫星河眉心一动,随后缓缓转身,看着那几乎崩溃的人,“不过一只蚀情蛊而已,你解不开,不代表别人也解不开。”
叶星儿怒了,“你怎么知道我解……不对,你的意思是,你能够解的开蚀情蛊?”
怎么可能!
蚀情蛊是没有解药的!
她都是找了半年多才找到了一点端倪,她怎么可能解的开?
莫星河显然已经不想搭理她,“阿染,我们走吧。蚀情蛊而已,我已经名人去蛊城给万兰传信,最多三天,要么他的人,要么他的血,就会送到这里。你不用担心。”
顾染点头,“好。”
随后,他把人扶上了马车,自己也准备做起去的时候,莫星河眼神一挑,把车帘往下一方,“没解毒之前,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顾染眼神一闪,随后有些无奈一笑,“好,不过,这里只有一辆马车,你不让我坐,难道想让我走回去啊?”
莫星河挑眉,“你骑马就好。”
蚀情蛊这玩意,虽然她能解,但还是小心些为好,若不然,难受的是阿染。
其实,她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叶星儿以为这是她手里的一大底牌,殊不知,这底牌在她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顾染最后还是如了莫星河的意思,骑了岑溪的马,老老实实的跟在了马车的后面,始终保持在一个恰到的距离之内。
不过,蚀情蛊已经发作,加上他如今已经恢复记忆,所以,就算他离莫星河远一点,也只能让蛊虫毒素减弱,并不能彻底解决。
“阿牧!”
眼看着他就要在自己面前离开,叶星儿急了,“你真的要忍着蚀情蛊的蛊毒呆在她身边吗?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顾染眼神登时犹如寒川,“叶星儿,本王念你救我一命,故留你一命,如今你我互不相欠,倘若你对她起任何一丝威胁,我会让整个金乌国跟着你一起下地狱。”
叶星儿身子一颤,被他眼底的杀意吓到,整个人都僵着身子,看着他的背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这厢,莫星河上了马车之后就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疼。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从马车的隔层里面把自己提前放好的药瓶拿了出来,“月牙,你把这个递给冷一,让他给王爷送过去。”
月牙点头,随后接过了药瓶,按照莫星河的话去做。
不多时,马儿就暂时交给了月牙来管控,而冷一则是去给顾染送药去了。
蚀情蛊的药,莫星河提前配好了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刚才那药是在马车里面放着,没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会暂时没有交给顾染。
半晌之后,冷一回来,月牙一进马车便觉得莫星河不对。“小姐?”
莫星河的额头上此刻已经出了满满的虚汗,整个人也几乎半瘫在了马车内。
她顿时一惊,“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