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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蒋氏虽管着康亲王府半个后院,可身为儿媳在公公的寿宴上行事总归有所便,故而花厅内是康亲王的侧妃魏氏在招呼着满屋子的诰命女眷。
蒋氏领着豫王妃与娇娘进了花厅,这魏氏瞧见了便笑了起来,与众人说道:“刚刚还说起豫王妃呢!这真真是不禁念叨,话音儿刚落这人就来了。”
花厅坐的皆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最不济也是三品淑人,听了这话亦少不得笑了起来。
因为豫王妃身量高挑,娇娘又生的娇小纤细,如此跟在她的身后倒是让人一时没有察觉,倒魏氏招手让娇娘上前时,众人才发现豫王妃身后竟藏了一个美娇娘。
有那快人快语的‘咦’了一声,眼中分明带着惊艳之色,问道:“哎呦,豫王妃这是领的谁家的小娘子,生的竟这般娇艳。”这位夫人也素知豫王妃的脾性,一时倒是没有把娇娘往豫王后院的女眷方面上想,若不然也不会贸贸然然的开口。
娇娘弯唇笑了一下,待看了豫王妃颔首后,这才施施然的走向了魏氏,这魏氏便是娇娘的姑妈,行四,虽为侧妃却甚得康亲王喜爱,至二十七年前进府后便惹得康亲王散尽府里侍妾,可谓是王府第一得意人,只是这魏氏素来聪慧,虽生有二子却不曾生有妄念,与康亲王世子明面上瞧着倒也过得去,至少世子妃蒋氏甚是亲热的坐在她的身边,口中称着魏母妃。
魏氏惯来喜欢娇娘,更是动过让小儿子娶她的念头,只是她也晓得,这样一朵金贵的牡丹花她那兄长可不会许给一个无爵无封的侍卫,故而也只是动动念想,不曾开口。
待娇娘软身见了礼后,魏氏忙把她拢在怀里,介绍了几位诰命夫人与她认识,娇娘虽是侧妃,可那也是皇家的妾,更别提又是出自豫亲王府,现今谁人不晓得太子爷身子骨不好,每日把那药汤子当饭吃,虽说就是不肯死,可她们瞧着也熬不了几年,故而几位王妃,郡王妃皆没有受娇娘的礼,态度亦十分温和。
魏氏把娇娘搂在怀里不放,她得宠多年,上面又没有正头王妃压着,故而性子很有几分张扬,拿了块糕点递与娇娘后,便与众人道:“我这侄女你们怕是都没有见过,原在闺中时被我兄长藏了好些年,一直舍不得让她出来见人,我还说呢!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小子,却不想曾,竟进了豫王府的门,也亏得豫王妃是个和善人,若不然,我这做姑姑的都放心不下。”
豫王妃的贤良那在京里是出了名的,与之形成对比的便是英王妃,像现在,豫王妃嘴角含笑,笑的当真是既然温和又端庄,英王妃却是冷着脸,眼角眉梢都含着一抹讽意。
“也难怪小婶子喜欢娇娘,便是我跟王爷那也是极欢喜她的,这么个可人疼的,搁哪个府上也都舍得不让人错待不是。”豫王妃含笑说道,叫上魏氏一声小婶子,给足了她脸面。
魏氏拢着娇娘说道:“瞧瞧,你家王妃多疼你。”
娇娘笑的娇憨,亦跟着点头,软声道:“王妃自来就是疼妾的。”
瞧,豫王府妻妾和睦的让人啧啧称奇,当然,这是那憨直的人的想法,但凡那老练,心里又有哪里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呢!豫王妃倘若真是个贤惠人,这豫王能一直无子?在说那魏侧妃,若当真性子娇憨,能让豫王妃破例带着她出来?
“姑姑,五姐姐呢!怎么没瞧见她?”娇娘惦记着五姨娘,她自回门那日便在没见过她一面,心里自是牵挂着,便想借着今日问问英王侧妃。
“你五姐跟个猴儿似的,哪里坐的住呦!这不,一来就去了偏厅找你四姐姐。”魏氏笑道,也知晓娇娘年纪小,也是个歇不住,便让身边的大丫鬟带着她去寻五娘子魏锦华。
那偏厅坐的却是一些为出阁的小姐与年轻小媳妇,如那承恩侯府的七娘子嫣娘、八娘子柔娘、十一娘子瑶娘、十二娘子珊娘便皆在,且坐在了一起,旁边又站着几个花骨朵似的小娘子,只是瞧着气氛却有些剑拔弩张。
娇娘眉头一挑,未语先笑,唤道:“瑶娘。”
十一娘子定睛一瞧,亦是欢喜不已,起身迎了去,挽着娇娘的手道:“一直惦记着你,想去王府瞧你,姨娘偏又不准,生怕我给你添麻烦。”说着,撅起了小嘴。
娇娘用帕子掩着菱红唇娇声细语的笑道:“尽管来便是,我还想着与你把那盘未完的棋下了呢!”
提到哪盘棋,十一娘子笑弯了眼睛,又细细的打量了娇娘一番,见她气色甚好,眼角眉梢都嵌着娇态,知她在豫亲王府过的怕是不错,这心也就安了。
娇娘瞧了瞧七娘子那边,努了努嘴,问道:“怎么个情况?”
七娘子脸色一沉,冷笑了起来:“不过是打量我们承恩侯府好欺负罢了,那几个也就敢在我们面前编排是非,刚刚四姐和五姐在时可不见她们哪个敢冒头。”
娇娘峨眉轻蹙,挽着七娘子上了前,把手轻轻的搭在了八娘子的肩上,笑吟吟打量着那站在一旁的几位小娘子,脆声道:“我在闺中时素来也不爱出门,倒是不认为几位小姐,七姐姐不如给我介绍一下吧!”
原在侯府时七娘子在如何和娇娘斗嘴争宠,对外却有着一份默契,那就是我们姐妹内里如何争斗不论,你们外人却踩不得我们承恩侯府的姑娘,她见娇娘过来,当即便道:“不认识也罢,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何苦和这些人打交道。”
那为首的紫衣小娘子冷笑一声:“真当你们承恩侯府出来就身娇玉贵了不成,在如何也不过是做妾的,惯会行那狐媚之事。”这小娘子话一说完,就被身后的粉衣小娘子扯了扯衣袖,只因她这话说的委实不妥,旁的不论,只今日康亲王府的主事侧妃便是出自承恩侯府。
那紫衣小娘子去是铁了心要跟承恩侯府的姑娘争个高低,她如何不晓得康亲王府的侧妃就出自承恩侯府,可她就是容不得姓魏的嚣张,若不是姓魏的,她母亲又怎会郁郁寡欢。
娇娘眸光一冷,怒极反笑:“我承恩侯府如何怕与你不相干吧!我倒是想知晓一下你又是出自哪个府上,竟敢如此编排我承恩侯府。”
“哈,承恩侯府还用得着我编排?京里哪个不晓得男荒唐,女香艳的名头,我若是你们,便早早寻了条白绫吊死在家中,没得出来丢人现眼。”紫衣小娘子冷笑连连,可谓扒尽了承恩侯府的脸面。
七娘子大怒,扬手便要打去,却被娇娘抓住了手腕,只见娇娘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小娘子话里话外到好似对我承恩侯府甚为了解一般,且充满了恶意,莫不是我哪位哥哥曾招惹过小姐?若如此,我便代他给你陪个不是,还请小姐莫要因为一些私情就这般诋毁我承恩侯府,想我承恩侯府曾出过贵妃娘娘,婕妤娘娘,便是今朝,我四姑姑也是康亲王府的侧妃,五姐亦是英亲王府的侧妃,如你口中的妾……”娇娘声音一沉,冷声道:“那也是皇家的妾,容不得你来说三道四。”
娇娘如何不恼,如何不恨,被人说中心里的一根刺让她如何心平气和,如果可以选择,她们哪个不愿被八抬大轿堂堂正正的抬出门去,谁又愿意做一个低贱的妾,只是她们生在承恩侯府,做不得任何的选择,只能被命运摆布,难不成因为她们生来就是做妾的命,就合该寻条白绫自缢?她们的命就这般不值钱?她偏偏不认这命,做妾又如何,她偏要走出一个康庄大道来,让世人知晓她娇娘并不是生而低贱之人。
那紫衣小娘子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恨恨的瞪着娇娘,倒是一旁瞧了半天戏众位年轻夫人里有一位夫人摇了摇头,她却是这紫衣小娘子的表亲,原姑娘们的事情她这已经出嫁的自是不好插嘴,可眼瞧着自己表妹受了欺负,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于是便是起身帮上一帮,却被一旁与她交好的一位夫人扯住了袖摆。
“莫要多事,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那位小夫人你惹不起。”
娇娘在闺中也不大出来走动,倒颇有些养在深闺无人知的意思,如此,便有那好奇之人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美貌不说,竟也好生厉害。”
那夫人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跟英亲王府的魏侧妃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能不厉害嘛!”这年轻夫人虽是不敢招惹娇娘与华娘,可话里却也瞧不上她俩的出身,若不然,也不会用了一个‘爬’字。
坐在一边的几人恍然,怪不得底气这般足呢!原来是小魏侧妃,因承恩侯府前后出了三位亲王侧妃,故而旁人提及亦为了区分,称康亲王府的为老魏侧妃,英亲王府的为魏侧妃,娇娘入了豫亲王府,旁人说起皆称小魏侧妃。
那紫衣小娘子因被娇娘堵的说不出话来,便红了眼眶,倒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大声道:“谁不晓得你们承恩侯府满门贵戚,真有能耐把是把你们府里的小娘子都嫁到皇亲国戚的府上,那才叫一个本事,偏生你们承恩侯府满京的姻亲,可惜却没有生出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那平津侯府上的庶女不就是出自你们魏家女的肚子,竟让人弄大了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姨娘生养的,竟随了你们承恩侯府的做派。”
这紫衣小娘子说的平津侯庶女却是娇娘的表姐,生母行六,本也是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姨娘后因为一些醃臢事被老承恩侯赏了一尺白绫,也不知这六姑太太是不是真因为有那老姨娘的血脉,举止行为很是轻挑,导致教出来的女儿也随了几分性情,倒是让娇娘她们不屑与之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