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八章古墓
孙不二一看是霍都,面色铁青,厉声喝道:“这是全真教祖师重阳真人旧居之地,你快快出去!”霍都眼镜却看着龙女,理都没有理孙不二,似是根本没有听见她话似的!
孙不二眼睛一瞪,怒喝道:“贼,你们听到了么?”着大步走了过去,飞起一足踢向霍都。霍都微微一笑,闪身避过,孙不二瞧他身法迅快,已吃了一惊,突觉肘间一麻,手臂‘曲池’大穴已被霍都拂了一下!霍都得出手之快,亦是惊人!饶是孙不而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也瞧不出这霍都这一招是那门哪派的家数!我在草丛中看见霍都的出手,心中也是惊讶!
霍都微微一笑,道:“孙道长,这里可不是全真教哦,要下逐客令也应该是这位姑娘,你凭什么呢?”孙不二冷冷得哼了一声,没有话。退在一边。
霍都看到孙不二没有话,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龙女朗声道:“王蒙古霍都,拜见姑娘。”龙女冷冰冰的道:“噢,这里是我古墓的地方,任何人不得进入古墓!你有什么事情吗?”。霍都大喜,又道:“在下见姑娘美若天仙,更对恶人直言不讳,愿意和姑娘相识,如蒙姑娘不弃,在下愿意照顾姑娘终身。”龙女从未下过山,丝毫不懂霍都话里的意思,道:“我不需要人照顾,你也不是我古墓的人。我不需要你照顾,你还是走吧!”霍都听了这话,感觉怎么好象龙女没有听懂。这时孙不二听了龙女地话,再看了看霍都迷惑的样子,呵呵一笑,道:“霍都,古墓中人从不下山。你那套文绉绉的法就免了吧!嗬嗬嗬!”着孙不二大笑起来。
霍都一听孙不二这话,再看了看龙女那纯真的面容。笑道:“王家世清贵。姿貌非陋,愿得良配,谅也不致辱没了姑娘。姑娘乃当世侠女,不须腼觏。”话音一落,就听孙婆婆道:“我家姑娘是什么人,怎么能和你.....”孙婆婆还没完,龙女打断道:“我不可能嫁给你的。你就不要想了,孙婆婆,咱们走!”着转身就要离开。
霍都向达尔巴使了一个眼色,达尔巴了头,道:“姑娘怎么能这么不给我们王面子呢?既然如此,我们就只好强请了。”着就和霍都朝龙女追了上去。孙不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丝毫没有表示,心道:你不是很高傲么。我看你怎么对付这两人!
忽然空中传来嗡嗡的声音,达尔巴和霍都高声叫嚷,飞奔退回。孙不二一呆,只见霍都与达尔巴也急步奔出,十分狼狈。孙不二心中诧异:“那姑娘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叫着两个凶人这么狼狈地跑了出来?”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间。便听得嗡嗡响声自远而近,阳光下但见白茫茫、灰蒙蒙一团物事从林中疾飞出来,扑了过来。孙不二仔细一看,惊道:“蜜蜂,怎么白色的?”话之间,只见灰影幌动,那群玉蜂有如一股浓烟,向着自己面前扑来。
眼见群蜂来势凶猛,难以抵挡,孙不二立即展开轻功跟在霍都、达尔巴之后转身逃走。群峰不依不饶地向着三人追赶过去。
就在孙不二和霍都等人被玉蜂赶走后。龙女和孙婆婆又从树后走了出来,对这我和莫愁的藏身之处道:“师姐。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闻听龙女的话,莫愁扶着我站了起来.龙女和孙婆婆奇怪的看着我,龙女眉头一皱,问道:“师姐,他是谁?”
没等莫愁话,我自己就微笑道:“龙儿,孙婆婆,你们不认识我了,我是欧阳克!”
龙女和孙婆婆大惊道:“你,你就是欧阳克?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微微一笑,将自己这十年来的遭遇都了出来,道伤心处,莫愁不禁大哭起来,孙婆婆也是老泪纵横,就连心志冰冷的龙女也面露惊讶之色。等我完后,龙女亦是耸然动容,叹了一口气道:“难道,难道这十年来,你都生活在那地牢中么?”
听到地牢两个字,我身子突地一阵颤栗,脑海中又想起了自己在地牢中所过的生活,缓缓道:“不错,十年来,我一直在那里,在那个只有丈徐方寸地地方,十年里,我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没有见过花草,没有见过我的亲人,没有自由!但是,我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就是报仇,只要一想到报仇的快乐,任何的苦难我都能承受过去!二,就是希望能在见到我的亲人,只有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龙女和孙婆婆听了我的话,不禁对我露出有钦佩有同情的目光。而莫愁听了我地话,双眼一合,目中簌簌流下泪来,轻轻抚摸着我的手掌,道:“…大哥…你好苦…你好苦…”
听了莫愁的话,我凄然一笑,道:“那种生活,岂是“苦”之一字所能形容,这十年我的生活简直连狗都不如。”到这里,我突然大声道:“但现在我出来了,我自由了,那些伤害我的人我要他们受到惩罚,我身上的苦楚,我要他们十倍来还!”
龙女道:“但是,你地伤势很重,你怎么报仇呀!”莫愁一听龙女这样,上前道:“师妹,我希望你能让我和你欧阳大哥在古墓住一段日子,现在山下都是全真教的人,他们现你大哥逃了,一定会到处搜扑。但是你大哥身受重伤,我们没办法逃开。我死了不要紧,但使我担心你大哥被他们抓走在受折磨。所以,师妹,你就叫我们在古墓里疗伤吧。只要等你大哥伤势好了,我们马上就走!”
龙女听了莫愁的话,眼睛看着我。这时候孙婆婆道:“龙姑娘,现在莫愁和欧阳克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就叫他们住在古墓里吧,莫愁也了。等她们地伤势好了马上就走,好吗?龙姑娘!”
我看着龙女,幽幽叹道:“龙儿,要是为难的话就算了,我和你师姐就下山去,不打搅你了。”我嘴上这样,但是心里已经想好了。哼,要是不叫我进古墓,老子就从暗道进去,还不是一样可以疗伤。
莫愁听了我的话,叫道:“大哥,你,不能...”
“好,师姐。你就和欧阳大哥进古墓疗伤吧!等伤势好了,你们再走吧!”龙女打断莫愁的话道。
莫愁一听这话大喜,正自泪眼盈盈,忍不住笑逐颜开,忙道:“多谢师妹,多谢师妹了!”这就把我扶住。跟着龙女和孙婆婆朝古墓走了过去。
来到古墓前,龙女打开墓门,我们依次走了进去,莫愁对这我低声道:“大哥,我们终于安全啦!”听了这话,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就再也支持不住,合上了双目。在我昏迷前的一霎那,就听到莫愁焦急的声音:“大哥,大哥你怎么了”然后我脑子一阵晕,昏了过去。
听到莫愁得叫声。龙女和孙婆婆转身来到我身边。莫愁慌张地哭道:“孙婆婆,大哥。大哥他晕倒了,这是怎么了呀?”孙婆婆哦了一声,伸手在我地脉搏上一搭,听了一会道:“莫愁,不要着急,他只是身体憔悴昏迷了过去,不碍事地,我等一下给他服玉蜂浆就可以!”莫愁一听这话,才心中放心,把握抱到自己以前住地石室里面,将我方在床上,温柔的给我盖上被子。然后拿起一条毛巾,给我擦拭着脸上的尘土。做完了这一切。莫愁温柔而爱恋的看了看我,然后回身打量石室,看着这些自己从使用的物件,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滋味,似是喜欢,却又带着许多伤感。莫愁看着这一切,再看了看床上地我,眼中泪水缓缓落下。
这时身后响起了孙婆婆的声音:“莫愁,怎么了?你不要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愁回头一看,孙婆婆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中端着半碗蜜浆。莫愁擦了檫眼泪,从孙婆婆手中接过碗。来到床边喂给我服了下去。玉峰浆下肚,我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莫愁转过头来,看着孙婆婆道:“婆婆,谢谢你了!”孙婆婆看着莫愁的脸庞,见她娇脸凝脂,眉黛鬓青,宛然是十多年前的好女儿颜色,想像她这些年来香闺寂寞,自是相思难遣,不禁心中难过,道:“莫愁,这些年苦了你了!”莫愁微微一笑,看着床上的我,道:“为了大哥,一切都是值得地!”孙婆婆听了莫愁的话,看这莫愁双眼射出爱怜的目光看着我,张嘴想什么,但是却没有开口,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现自己睡在床上,转头一看,就见床边的空中横着一道绳子,莫愁就睡在上面。我刚刚一动身子,莫愁就醒了过来,莫愁越下绳索,来到我面前,微笑道:“大哥,你终于醒了!”我微笑着了头,莫愁笑着道:“大哥,你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去给你弄吃的。”完莫愁就朝外走去。
“莫愁!”我张口叫道,莫愁听见我地叫声,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我,我微笑着道:“谢谢你了,莫愁!”莫愁听了我的话,笑着:“丈夫对妻子话,还需要这么客气吗?”我道:“这不是客气,这是我对你真心的表达感谢!”莫愁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转身就出了门。
这边,龙女也和孙婆婆话,龙女道:“婆婆,你和师姐了吗?”孙婆婆道:“姑娘,我,我没有和莫愁。”龙女道:“为什么呀?”孙婆婆道:“我看见莫愁看着欧阳克的眼光,就知道劝不动莫愁。除非是欧阳克不要莫愁了!”龙女一听,道:“是吗?孙婆婆你怎么看出来的?”孙婆婆笑道:“当年你祖师和你师父就是用这种眼光看着那王重阳的!”孙婆婆这话一,龙女就闭上了嘴,没有再话。半晌之后,龙女道:“但是师父临终还在惦记着师姐,希望师姐能重回古墓呀。我一定要想办法叫师姐重回古墓!”她话斯文,但语气中自有一股威严,教人难以违抗。孙婆婆叹了口气,知她自来执拗,多也是无用。但是龙女不知道,爱情对一个人来是多么的重要。
这边莫愁正在厨房里做饭,龙女走了进来,莫愁看见龙女,笑道:“师妹,你肚子饿了么?”龙女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师姐,我有话要和你。”莫愁看了看龙女,道:“什么事情,师妹你吧。”龙女看这莫愁,道:“师姐,其实师傅当初死的时候,在昏迷中还一直叫着你地名字,师傅她想你呀!”莫愁听了龙女地话,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凄然之色。龙女接着道:“否则古墓地规矩师姐你也知道,从来不容旁人进来。但是师傅一直挂念着你。所以我也就破例叫你和欧阳大哥进来了。但是,师姐,我想你回到古墓来。”莫愁一听我这话,大惊道:“你,你的意思....。”
“是的,师姐,我希望你能重新回到古墓,这古墓派就由你执掌!”龙女一字一句地道。
莫愁心中一惊,道:“师妹,这,这不行,大哥还需要我的照顾,他不能没有我呀!”
龙女微微摇头,道:“师姐,你难道忘了师父所的话,男人都是没有良心的。就孙婆婆告诉我,那欧阳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师姐,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去陪他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