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安脸色如常,没有为此事有多大的感触,她一早就知道韩曜辰是个爱留连花丛的浪子一名,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更何况不回来过夜这么平常的事情?她表面风平浪静,只是那眼中微微的闪动出卖了她的内心。
那人见周安安沉默了许久,也知道周安安对此事很介怀,于是也不再戏弄她了,便说着韩子轩的近况给她听,周安安的心神才稍稍安稳了些。
“那么,一切交给你了!”周安安客气而又礼貌地说道,“至于你想得到的报酬,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人笑得更开了,无所谓的声音传了过来,也跟周安安坦白:“你放心吧,报酬什么的宫珀琰先生会付巨额给我,那数量绝对会让我满意,至于你的,我可不能拿双份工资哦。”
“这……怎么好意思呢。”周安安有些不好意思道。
“就这样吧,再见,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那人估计是遇到什么事情,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周安安挂断电话后,陷入了深思。刚才讲电话的那个男人是她拜托宫珀琰找来的,名叫“代号101”,是他组织里重要的一个成员,身手不错,应周安安的要求,现在被宫珀琰安排在韩曜辰家中做家丁,作眼线,这有利于周安安时刻关注着韩子轩的近况,而这是韩曜辰所不能给她的。至于这个代号101,真正名字叫什么,来自哪里,她就无从得知了,毕竟他是宫珀琰的人,而宫珀琰在西欧那边有着怎么的势力,周安安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面对韩曜辰的三番四次的拒绝,她只能选择跟魔鬼合作,哪怕这代价是万丈深渊,她也不惜代价。
被韩曜辰弄得半生不死的吴卓婷,最终被房间里的服务生发现,当时的服务生正如往常一样拿着衣物用具到房间里清理,却看到一具裸露在外的雪白酮体,他定睛一看,竟然看到昏迷中的吴卓婷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死去一样,惊慌得手忙脚乱的服务生误以为吴卓婷被人奸杀了,马上拨打了报警的电话,随后而来的警察发现吴卓婷还没死,就把她送往医院那边救治。
吴卓婷被推尽手术室里医治了整整半天后才被推了出来,医生通知护士好生照顾她,毕竟她的身体毕竟虚弱。吴卓婷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因病去逝了,所以吴卓婷自小是被吴燕看着大的,吴卓婷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赶去看她的是她的父亲,哪怕他正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
吴卓婷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吴燕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着公文,做着帐簿。他的助理敲了敲门,还没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助理就已经快速地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吴燕那胖得只剩下一条线脸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助理,平时他都是敲门敲几次才进门的,今个儿怎么就这么快就进来了?
“吴老板,大件事了。”助理有些着急地答道,那额头上因他刚才的快速跑步而冒出些薄汗,毕竟吴卓婷是公司里单身贵族男子的梦想情人,连他也是吴卓婷的粉丝之一,所以对吴卓婷很关注,而吴卓婷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心急起来,“医院打电话来,说吴卓婷小姐躺在医院里,情况不容乐观啊。”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躺在医院里,是不是搞错了,她昨晚还生龙活虎地跟我一起吃饭。”吴燕有些不敢置信。
“是真的,吴老板,医院说吴卓婷小姐今早被服务生发现在房间,她……”助理有点不敢说下去了,害怕吴燕发起大火来也连累到他。
“说下去!”吴燕腾的一声站起来,焦急如梦地没了平常一贯的从容。
助理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两眼一闭,豁出去了,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同情,一字一句地说道:“吴卓婷浑身裸露的躺在床上,经医院医治后虽然拾回了半条人命,但是现在身体还是十分的虚弱,而且……她的下巴与手筋,都被人扭断了。”
“什么?”吴燕一听自己的宝贝女惨遭此待遇,已经气愤得暴跳如雷,猛地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下了地面,他扔不解恨,那张胖得像猪一样圆滚滚的脸此时此刻已经扭曲到极致,看上去像个狰狞的蟾蜍,他猛地一拍桌子,高声骂道,“这个可恶的韩曜辰,肯定是他干的好事,好啊,竟然这样对待我的女儿,不好好教训他难咽下我心中那道怨气!”说完,看着公办桌子上的那盏明灯,他把它当作韩曜辰来对待,把它狠狠地甩向了墙壁,直到明灯甩得掉在了地上,支离破碎。
吴燕愤怒得双眼通红,双手支撑在办公桌上喘着口,怒火缠绕在他的周围。往他昨晚还故意制造机会让韩曜辰与吴卓婷单独相处,甚至还默许吴卓婷对韩曜辰下药的行为,以为凭着吴卓婷的女性魅力,一定会让他们俩再续旧情,谁知道韩曜辰竟然这么不怜香惜玉,把他惟一的宝贝女儿给毁了?!
助理见吴燕怒火烧得如此旺盛,为免防止这怒火烧到他身上,助理也悄悄地往门口那边靠近,想溜走再说。
“助理!”吴燕一声怒吼把助理当场吓得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等候着吴燕的吩咐。
“备车!”
医院内。
醒来后吴卓婷一脸迷蒙地看着她自己的处境,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光管灯,就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是白色的,空气中浮动着一阵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她睡意全无。她慢慢地睁开那如羽翼般的眼睫毛,一开一瞌后,她也完全清醒了。
动了动身子,下巴和手腕都是钻心的疼,包括iati已经是疼得无知觉了,让她疼得直掉眼泪。马上把两边放轻松后,直至疼痛减轻了些,环视四周,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也对,被韩曜辰无情地伤成这样,她也得去躺医院了吧。
“卓婷!”一声粗俗得难听的熟识男声传入她的耳朵,唤醒了她的失神。是父亲,她抬头张望,果然看到吴燕带着他那个像球一样的身子尽可能地跑了过来,那额头上因跑步而满是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让他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淋过了一样。
吴卓婷见到自己的父亲,心中的委曲与怨恨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她哭喊着扑进吴燕的怀里,哭泣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显得柔弱不堪,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后的残花败柳:“父亲!韩曜辰他竟然如此待我!”
“我都听说了!”吴燕见到吴卓婷那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刹时染上心疼,拍了拍她那柔软的背部,安慰着她,“卓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和韩曜辰扯上关系了。”
“我偏不!”吴卓婷一把推开吴燕,拒绝道,那认真的小脸上满是不甘与怨毒,她扯着嘴角有些自嘲的笑道,“如今我变成这半死不活的人,全是韩曜辰害的,我要他把所有欠我的东西全部都还给我!”
吴燕见吴卓婷一意孤行,那一向皎洁如月明秀清静的双眼此刻红丝遍布,让吴燕看得一阵心疼,视线触及她的样貌,下巴被医生全力医治下勉强还搏得上位,但是已经不如以前那般美丽完好了。而她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医生说吴卓婷的手被大力过度折损,已经无法接得上位了,为了不影响生活,吴卓婷必须得接上假肢。
好端端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被韩曜辰摧残至此,让吴燕也发起了大火,誓不把韩曜辰打倒他这辈子也不为人了!吴燕在心中狠狠地诅咒着,双拳紧捏。
“父亲,我有一个好方法。”吴卓婷没多久情绪也冷静下来,但是眼中的那个深刻的毒辣,让吴燕也忍不住心惊,接着吴卓婷便娓娓道来,“昨晚韩曜辰已经跟我发生关系了,但是我估计应该还不能怀上他的孩子,毕竟他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
“你的意思是……想怀上他的孩子吗?”吴燕有些惊讶,明明卓婷被韩曜辰害得那么惨了,没想到吴卓婷还是对韩曜辰念念不忘。
吴卓婷忽略掉心中的那股异样,自动自觉地把自己的计谋说出来:“一旦怀上孩子,那么我就能潜伏在韩曜辰身边,把他家公司的机密盗取出来,然后到时父亲你把他一网打尽,把韩曜辰击垮,而我又可以慢慢折磨韩曜辰,把他对我的伤害一一补偿回来,这不是一石二鸟之计么?”吴卓婷眼中目露阴狠,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吴燕沉思了一下,觉得自家女儿的提议也不错,只是经历了这事情后,恐怕去偷韩曜辰的种……这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吴卓婷看到吴燕一脸担忧的样子,她轻轻地笑了,笑得像凋零而下散落在地上的木棉花:“父亲,别担心,我自会有妙计。”
“你能有什么办法?昨天他都对你这样了,若再一次用同样的方法,你可就没命了!”吴燕像见鬼一样的看着吴卓婷。
“不是他。”吴卓婷轻轻地呵出了一句,抬眼看到窗外,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找花谨吧。”
吴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怒吼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这样糟蹋你自己!”他明白吴卓婷的意思,找牛郎来上床,然后获得一个孩子,冒充是韩曜辰的孩子,这样子韩曜辰为对他们稍稍放下心,那么他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打击韩氏集团,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这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渊啊!
“我必须得这样,父亲,帮助我!”吴卓婷在床上,寒光冷冷地逼视着吴燕,坚定的目光表现着她那不容拒绝的心情。
“不……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做不到!”在吴卓婷的逼视下,看着她那不容拒绝的目光,吴燕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退,撞到了墙上,而他那焦灼的心情也无心思多想,只是有些痛苦地抱着头,喃喃自语道,“欣然,我应该怎么办,我当初怎么就为了自己的私欲把卓婷推进了深渊!”欣然是吴卓婷的亲生母亲,与吴燕曾经真心相爱过,后来生下吴卓婷没多入因感染了风寒不入后便英年早逝了。吴燕为此伤心欲绝,为了守护欣然,他终生不再娶,把自己所有的疼爱都全部给了吴卓婷,只是后来被利欲掏去了心,不管吴卓婷的愿意,也把吴卓婷训练成一个专业的杀手。
当初他见韩曜辰是A市甚至是全国里数一数二的精英分子,而且韩家在华夏市场内占有绝对性的优势,他就想派过人偷偷地潜伏在韩曜辰身边,获取他的信任,以便能得到韩家的最高机密。没想到吴卓婷在一次舞会上与韩曜辰相会,并对他一见钟情了,亲自请缨去到韩曜辰身边。那时候吴燕就想韩曜辰一表人才,自己女儿或许能有个好归宿也是不错的,于是便任由她去了,后来生意上出了些问题,他一时兴起想用韩家的资产去填补这笔巨额,于是让吴卓婷到韩曜辰的办公室里盗取机密,更没想到这成了他们俩人出现裂缝的导火线。
直到韩曜辰把吴卓婷的手给折断了,吴燕才愤怒得发现,韩曜辰那混蛋不仅是黑道老大,而且还是魔鬼,对女人亦竟然残暴至此,让他后悔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看着吴卓婷那坚定的眼神,吴燕苦笑嘲笑着,无奈地点了点头,明明知道她这一次回万劫不复,但是吴卓婷的顽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他管也管不了,惟一能做的就只要好好地在身边帮助她了。
繁华的暗夜里到处是五光十色的灯,论最热闹的地方也不过是嘈杂的酒巴里。酒巴里的人都疯狂地摆动着腰肢,甩着头,在一明一暗中疯狂地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各种各样的竞技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站在酒保台上潇洒地挥舞着酒瓶,熟能生巧秀耍着各种招式,那些酒瓶在空中轻轻地划过优美的姿态,随即又马上落回到他的手上,从未失手,让坐在台式上的人一阵叫好。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bao扭着粗壮的纤腰朝他款款走来,那画妆画得像猴子屁股的脸笑嘻嘻的,目光舍不得移开他那俊气清秀的脸庞,走到他面前,攀住他那纤细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娇柔做作地说道:“VIP778房间内有老板找你!”
那男子轻轻地笑了,也不管老bao长得多少的丑陋也执起她的手背吻了一下,暧味地朝她眨了眨眼睛,道:“谢谢你温柔的提醒,美女。”
老bao一时被男子电得神魂颠倒,一时激动得尖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那男子见此收回了那多情的目光,眼睛目露不屑,再也不管倒在地上不起的老bao,看也不看一眼就抬脚离开了。
来到了幽暗的VIP778房间,见到许多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人驻守着,围绕着一个人的身边,空气里涌动着戒备的氛围。这架势让过来的男子有些愣了愣,不明所以。
“过来吧!”坐在房间里暗黑大沙发中的吴燕,朝站在门口的男子点了点头。来人一脸俊气清秀的样子,骨架硬硕,高大挺拔,那双有神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一丝涌动,这人便是吴卓婷口中的花谨,以前曾经成为调教吴卓婷的牛郎其中一人,吴卓婷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后来吴卓婷不需要他了,他便到这酒巴里当酒保,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从外表上看,对于吴燕来说,还是看得过去。他有些满意了点了点头,命人把花谨带了过来。花谨于是便在吴燕面前落了座。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道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吴燕朝自己的助手点了点头,助理识趣地带了许多人往房间门口那边离开,只剩下吴燕与花谨两人面对面的在房间内。
“还记得小女吴卓婷么?”吴燕点了支烟,吸了口后轻轻地吐了气,在幽暗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的落寞与孤独。
花谨点了点头,他当然还记得,当初那个爱笑的女孩,在花海中转头看向他,头上的帽子朝着风轻轻地飘舞,她明眸皓齿,笑如一派天真:“花谨,过来!”在那一开始,他的心便沦陷了,彻底地,找不到回头的路。
那时候的他比她大不了多少年,却因父亲赌债而把他卖给夜总会里当牛郎,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懂得如何为女人从他身上得到快感,也懂得如何在花丛里行走得得心应手,没过几年,他就成为了最高级的牛郎,慢慢地积累了一些财气。
后来吴燕相中了他,把他带到吴家里,去好好调教吴家的千金吴卓婷。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教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这些东西,直到见到她毫不留情地开枪打死一个罪犯,他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被训练有素,成了一名专业的杀手。而魅惑,只不过是迷惑男人而让她取得资料的一种技巧罢了。
后来吴卓婷出师有利,从各种各样的牛郎身上学到了不一样的技能,眼神也越来越邪魅,只是在上流社会中,她故意装扮得乖巧优雅的名门淑女一样,心里却是大径相庭的妖精。
明明知道她的内心被黑暗所淹没,但是他的内心一如既往地偷偷喜欢着她。直到她不需要他了,他被撵出了吴家,才来到这家夜总会里,当一名酒保,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是当他想打听其它那些调教过吴卓婷的牛郎时,总会断了消息,让他有些奇怪。
吴燕静静地吸烟吸了好一会儿,直到烟快完了时候他把它按在烟盔里弄熄灭了。他慢慢地从怀里拿出一叠钱,放在花谨的面前,用着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给卓婷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要尽快!”
花谨愣了愣,没想到吴燕一开口竟然就说这个,让他去糟蹋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这……有可能吗?想到这,他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吴先生,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吴燕愤怒得一拍桌子,桌子的杯子被强大的魄力而倒下了,滚在了地上碎了,成一片破碎的玻璃,他忍住了额头上的青筋,见花谨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很稳重,内里对花谨的印象也好了些,“你做不做,不做我找人去!”说完便抬脚往门口那边走去。
直觉吴卓婷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花谨,还没想完,见吴燕抬脚往门口那边走后,一时心急,便拦住他答应道:“我做!”反正他早就已经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也不是什么第一次了,何必装作娇情,只是这次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让他第一次有了爱惜之心。
吴燕很满意他的举动,随即转过头恶狠狠地警告他,那眯成一直线的双眸此时此刻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目露凶狠:“让卓婷有了孩子以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那钱也足够你回老家种田了,到时候你可就永远也不能再缠着她们母子俩,更不能和你的孩子相认,给我永远地消失在A市里,你做到吗?”
听到这,花谨眼中闪过一丝伤害,内心被苦涩满满地填满,但是心中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再劝说着他,做吧,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然你跟她永远是互不交集的两条平行事,错过了便再无机会了。
最终他还是屈服起自己的想念之中,他同意了吴燕的要求,跟随着他来到了吴家。
吴卓婷不满医院那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于是跟医生申请回家休养,医生们也同意了。现在她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房间,房间是粉红的墙壁,各种各样的蕾丝,还有床上摆布着各种各样的可爱大公仔,以前的她很喜欢,但是现在满目的粉红色,只会让她心情更烦躁。
正躺在床上,想要改改自己房间风格的吴卓婷,房间门口响起了有节奏的“叩叩叩”的声音。吴卓婷心生疑惑,更多的是不耐烦,那声带也因情事过度喊叫而变得粗嘎难听,她朝门口那边骂道:“要进就进,真烦!”
站在门口的花谨被吴卓婷那如巫婆般的声音吓得有些呆了,随即便定了定神,有礼貌开门走了进去,轻轻地朝睡在床上的吴卓婷打了声招呼:“吴小姐好。”刚才他脚刚踏进吴家,吴燕就迫不及待把他推向吴卓婷的房间,让他心生疑惑,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他也义无返顾地去做了。
但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吴卓婷,他还是不禁愣了一下。只见吴卓婷往日可爱如花朵般的脸现在双颊深陷,面容憔悴,完美精致的下巴现在有些怪异地镶嵌在她的脸下,与她脸上部分线条优美的侧面很不搭配,她的双手缠满了绷带,整个房间带着股难闻的药味。
“是不是很难看?呵呵”吴卓婷见花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情带着不可置信与一脸复杂,让她内心像被火一样烫过似的。
吴卓婷的自嘲让花谨顿生恻隐之心,他马上走了过去,本想牵着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上缠满了绷带,于是只好放弃改为把手放在她的一旁,安慰着说:“吴小姐并不丑,永远都是这么美丽动人。”尽管他很想问吴卓婷,到底她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有这个资格。
“你别再安慰我了,我还是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鬼样子的!”吴卓婷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拉大,在她那脱臼的下巴映衬下笑容显得十分阴森,但是花谨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反而近距离注视着她,目露温柔,眼神宠溺地看着吴卓婷,轻轻地还好她的眼睛还是能和以前一样,那样的皎洁明月。
吴卓婷被他那道柔情细腻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轻轻地把目光撇开了,双脚一蹬,两眼一闭,索性一副视死如归的脸:“来吧,别再浪费时间吧。”
花谨犹疑了片刻,最终落在她那风情无限的眉目,横了横心,便把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他的舌头灵活在探入她的檀口里,细细地舔着她的每一颗光洁白净的贝齿,摄取得她口中的甘甜与柔软,把口中每一个角落都横扫了一遍。
吴卓婷第一次受到如此震憾人心的蛊惑与温柔的对待,感觉胸里的空气快被他吸掉,忙把他推开,用力地呼吸了几口,脸颊上染上了鲜艳的红晕。“等下,我还不适应。”
花谨见吴卓婷那如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拼命地找着自己的声音,不禁好笑地说道:“卓婷,这么快就把我以前教给你的东西忘记了?”称呼也在他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空气里的暧味与欲望在慢慢地漫延到每一个角落。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吴卓婷差点被脸上挂着打趣笑容的花谨给气死。她没好气地瞪了花谨一眼,朝他翻了翻白眼。以前的她虽然被各种各样的牛郎调教,可是名为“调教”,实为“观摩”,那些牛郎在她面前表现着各种各样的活色生香的场面,而她只拿着本笔记在学习着。所以她的理论经验十分丰富,至于实践经验可能是40%的程度也不到。当然花谨也在吴卓婷的面前表演过,所以吴卓婷对于他的身体并不陌生。
花谨也知道吴卓婷窘迫,所以一时兴起自己的恶趣味,好好地逗逗她,看她那脸上的一抹花朵,让他一阵心神迷离。
“好了,别玩了,快开工吧。”吴卓婷也催促道,不过思及至她的手,她提醒道,“可别弄疼我的双手,不然我可不饶你!”
花谨眼中笑意更深,轻轻地为她解开衣上的钮扣,用唇像膜拜女神一样滑过她身上所有的线条,甚至把她每一处都肌肤都不放过……
吴卓婷第一次感受到情人般之间嗳味缠绵的动作,气喘吁吁地发出了娇yin,她的目光迷离而变得魅惑,张开的红唇像一张娇艳的玫瑰花任人采撷。
房间中的温度渐渐升高,那急促的声音让人不得不浮想连翩。
当花谨压向身体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吴卓婷的声音会粗嘎得难听,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体竟然会那么敏感。他带着心底的那一丝抽搐,还有更多的满足,带着吴卓婷在那个未知的世界起伏沉迭……
接连几晚,为了让吴卓婷能快点怀上孩子,花谨都在吴卓婷房间度过了几个晚上。眷恋得吴卓婷身上的香气与味道,他发现自己已经快离不开吴卓婷了。吴卓婷在生活有许多不便,都是由花谨在她身边任劳任怨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吴卓婷看在眼里,内心的那一处冰山也有丝融化,但是她内心对韩曜辰的仇恨,多得让她永远也看不清花谨的好。众人看在眼里,都明白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心意,都为他十分感到可惜。
管家见花谨与吴卓婷日久生情,想着这事情可跟原来的初衷不一致,于是立刻把这事情告诉了吴燕。吴燕知道后,那胖得只剩下一条线的双眸隐在宽大的镜眶后,让管家摸不清他的心思,吴燕吩咐道:“等卓婷怀了孩子后,马上把他干掉!”
吃完早餐后的吴卓婷,被花谨喂得饱饱得躺在花园里的藤椅上一动也不愿动,像个小懒猫,看着阳光洒在他那朝气洋溢的脸上,让她内心也感到一阵温暖。忽然胸中一阵压抑,胃里一阵翻滚,让她不得不把身子侧向一边,向着地面上干呕了起来。
待在旁边的花谨看到了,以为吴卓婷吃错了东西,马上拍着她的背部轻抚了起来,小心翼翼紧张地问道:“不会是吃了什么相冲的东西吧!”
待感觉好了些的吴卓婷马上给他翻了翻白眼,按照她多年的经验来看,或许这是孕吐,看着花谨的双眸中倒影着她的倩影,让她内心充满了暖意,脸上一向冷嘲热讽的表情破天荒地柔和了,那藐视人的嘴角此刻拉起了温柔的弧度,她笑着说,那声音又如往日般美好:“我想你是当父亲了!”
当父亲了,他?花谨一愣,如企鹅一样呆住了,半晌也一动不动,跟以往当牛郎时的精明干练大径相庭,吴卓婷马上用力地拍了拍的额头,拉起了他的耳朵,大声地宣告着:“或许你是当父亲了,还不赶快给我请医生来看!”
花谨有了反应,高兴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抱着她在花园里转了几个圈,那愉快明媚的阳光一直停留在他的眉目间,让他整个人都上去都帅气不少。吴卓婷见他高兴得如一个小伙子一样,乐呵呵地也任由他抱着去,两人在花园内嬉戏打闹,园子内阳光一片正好。
“医生,卓婷她怎么样了?”听到消息后的吴燕马上从公司赶了回来,毕竟听到他有外孙了,这让缠绕着他多天的困扰也消散了不少。
专业的医生替吴卓婷检查了身体后,便推了推他鼻梁框上的眼镜,一脸的平静地答道:“恭喜吴老板,吴千金确实有了身孕,应该是这几天里受孕的。”
站在旁边的花谨狂喜了起来,这几天里受孕,说明那是他的孩子!
吴燕冷冷地把花谨所有的面部表情看在眼里,不屑地笑着。待管家把医生送走后,吴燕毫不留情地对花谨说道:“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支票给我滚了!”
躺在吴卓婷愣了愣,这些日子里花谨的温柔与宠溺让她快忘记了对韩曜辰的仇恨,甚至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只是报复的工具,就如花谨这个人,也只是报复的陪葬品。她不能爱上他,否则所有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废!她忍住内心的酸涩,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花谨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宛如有把尖锐的凶器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藏里,让他快不能呼吸了,心藏抽搐得让他难以承受,。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他不甘心,他甚至连吴卓婷肚子里的孩子看都还没看到一眼就得滚蛋了,就算要他死,他也要呆在吴卓婷身边不离开!
“怎么,嫌弃钱少,不愿意走么?”吴燕见花谨一脸坚决地站在原地,不想离开的样子,他双手抱胸,对花谨一阵冷嘲热讽,“你们这些牛郎就这样,见到富贵人家就粘着别人不肯走,恐怕想把别人的物业全都吞了吧,你的野心可真大,呵呵!”
花谨被吴燕冷嘲热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脸上也火辣辣的热,有些气恼得双手紧捏双拳,但是为了能留在吴卓婷身边,他终于还是放松了紧捏双拳的手,脸色如常,沉稳得如湖水一样,仿佛被人鄙视的人不是他似的,那一贯从容如流水般的声音滑进每个人的心里:“我不要你的任何一分钱,只要让我待在卓婷身边,直到她生产那一刻,我就会走!”
吴卓婷听得惊住了,她怎么没想到花谨竟然最终还是爱上了她,明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个人,明知道她的身子早给了别的男人,没想到花谨还是一如既往地呵护着她,让她以后的报仇之路,该如何地走?最终她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涩,眼泪沿着她那尖细的小脸上滑了下来。
吴燕见吴卓婷动了心,自知自己的计划会失败,马上起了杀意,从胸中拿出了一把枪,对准花谨的额头。
“父亲!”身手敏捷的吴卓婷一把反应过来,双眼通红地挣扎着跳起来,也不管自己有些残疾的身子,猛地扑了过来,挡在花谨面前,声势厉疾:“你到底在干什么?”
吴燕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躺在花谨面前,也不敢开枪,怕误伤她,只得放下枪来气得踱着脚:“你这个不孝女,想气死你父亲吗?”
花谨见吴卓婷不顾一切地挡在他面前,内心一阵激动澎湃,忙把吴卓婷推了过去,怕那枪伤及她。
吴卓婷纹丝不动,那坚定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吴燕,眉目间尽是杀手的寒冷:“复仇,我会帮你完成,但是花谨,你不能动他!不然我也会随他而去!”那是她在黑暗中绝望的时候照射过来的一缕阳光,是她惟一的温暖,没了这温暖,她也活不下去了。
花谨已经被吴卓婷的一片柔情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暗暗决定,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绝不会负她一丝一毫。
吴燕见两人情深意重,心中的那道郁闷快把他逼得吐出血来,气得原地踱步,但是又看到自家女儿如当年欣然那般决绝倔强的神色,他心又不禁一软了,最终无奈地妥协了,那疲惫低沉的声音响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落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也罢,你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吴燕一脸疲惫地走出了房间,也不想再管吴卓婷的事情了。
所以的下人见老爷无奈地退出了房间,众人也一并散去了,只留下花谨与吴卓婷在房间。
“卓婷,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都没人这样待我这么好!”花谨轻轻地拥住吴卓婷,轻轻吻上她的发顶,哽咽着说道。自从他父亲把他卖给夜总会的时候,面对的是女人和男人贪婪的目光和永无止境的折磨,让他曾一度想去自杀,最终他凭着对父亲的憎恨,苟且偷生活下来。现在上天让他遇到了吴卓婷,照亮了他整个人生,让他第一次发现,活着,真好。
吴卓婷内心充满暖意,但是她不能就这么退步,还有报复之路等着她,这也是刚才吴燕之所以放过花谨的原因,因为她得帮父亲完成使命!想到这,她轻轻地推开拥着她的花谨,柔弱的小脸上是一派的清冷与寒霜,她听到自己残忍的声音:“我并不是在救你,而是不想让我肚子中的孩子没有父亲!”
花谨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是他还是面带微笑着,强忍着说道:“没关系,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就好!”
“不行,等到明天我就会发布消息,说我有了韩曜辰的儿子,到时候我就会搬到韩家做他们家的媳妇,所以你不能跟来!”吴卓婷提起韩曜辰,那原来还有些娇俏的小脸此刻布满阴霾,“你不能打破我的计划,否则我就会让父亲杀了你!”
见到吴卓婷面目又开始狰狞,花谨忍住内心的心痛,最终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要求。毕竟他在这里,什么也不是。
韩曜辰办公室内
第二天,看到报纸的韩曜辰猛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甩,把报纸抛出好几米远,林中远凑过来一看,竟然见到报纸上写着“吴家千金被韩少玩弄被耍后怀孕”,然后图下面就是吴卓婷出来跟记者说明事情的过程。
“她在逼我娶她!”暴怒中的韩曜辰咬牙切齿地道,他现在对这个女人简直厌恶到了极点,本来玩玩她,折断她的手,就以为她要知难以退,谁知道她竟然不知廉耻地怀上了他的孩子,还以此来要胁他娶她?
韩曜辰心中冷笑,眼中阴鸷更深,他直接向林中远下了命令:“中远,马上封锁杂志报纸上有关我的负面消息,把所有谣言消除掉。”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通知组织的人,把吴卓婷肚子里的孽种拿掉!”
本来还在记叙着相关事宜的林中远手中的笔猛地一停,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曜辰:“这……最后一件事情我很难办!”< /p>
“难办?”韩曜辰魅惑地笑了起来,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玩味,“每次说到消除女人的时候你都说难办,要是下一次轮到某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那到时候你还可真是难办呢。”
林中远额头上的冷汗涮地一声滑了下来,韩曜辰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他办不了,下次遭殃的会是他,说不定下场更惨!于是林中远应了一声,准备下去执行命令的时候,转过身,看到韩亦天一脸冰霜的站在他身后。
林中远暗暗吃了一惊,感情这韩亦天真是神出鬼没,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还以为活见鬼呢。心中再多不满,但林中远还是毕恭毕敬地对韩亦天鞠了鞠身子,客气地问候道:“董事长好!”
韩亦天没有多大心思理会林中远,如认鹰的双眸死盯着韩曜辰,那一字一句从牙齿里蹦了出来:“不准打掉!”
“父亲!为什么!”韩曜辰抓狂了,为什么他这个父亲总是爱把女人推给他啊,而且还是那种讨厌的女人!
“因为卓婷她怀了我们韩家的子孙,所以不能打!”韩亦天背负着手,顶着身后的阳光,乍看上去像个威严得像个皇帝一样,逼光闪闪,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韩曜辰冷静下来,他自知与古板木枘的父亲讲道理,他是听不明白的,所以他败下阵来,妥协道:“那我只要那孩子,不要母的,总行了吧。”
见到韩曜辰那一脸苦不堪言的样子,仿佛大祸临头的样子,韩亦天那认真肃穆的脸想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走好,不送。”韩曜辰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被父亲逼得快抓狂的他,实在没那个力气去应付古板的父亲。
韩亦天也不计较,反正他来就是想要儿子不要处决吴卓婷,这样子他的目的也能轻易达到了。想到这,韩亦天走路起来更加潇洒自如,如风一样走了出去。
韩曜辰并没有给吴卓婷承诺说会娶她,但是愿意接她来到韩家休养身子。吴卓婷见事情有了些眉头,便不再过多的计较,反正现在才是刚刚开始,一切慢慢来也不迟,也就答应了。以女主人的身份进驻韩家。
当面对韩曜辰的时候,吴卓婷还是一如既往地目露柔情,含情脉脉地看着韩曜辰,时不时地克意讨好韩曜辰,献献茶水,不过韩曜辰接受她的那一套。
经过以前的事情,韩曜辰很讨厌看到吴卓婷的那张脸,所以经常不再家,就更不用说留宿在韩家了。所以吴卓婷经常独守空房,除了佣人送来的补品之外,她就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安静得仿佛她这个人并不存在似的。
吴卓婷自从发现自己爱上花谨后,对韩曜辰的爱恋早已经随着时候淡化了,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她也不愿意再来韩家。所以面对韩家人的冷寞与不欢迎,她选择默默接受,等待着盗取资料的适当时机。
韩家的人对吴卓婷的转弯有些狐疑,但是想到吴卓婷或许是当了母亲才有这样的转变,于是他们也对这样的吴卓婷也见怪不怪了。
日子过得自在而又漫长,吴卓婷在韩家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有些时日了。她每天都过着舒适的日子,带着韩家女主人的骄傲与地位,自鸣得意的享受着一切。
这晚,春日的夜空中静谧得微风轻轻地拂过的声音都能听到,黑夜笼罩着地,月亮在万里无云的夜空中为大地笼上一层朦胧的银纱,温柔得像个母亲的抚摸,那细腻的感觉,让人沐浴在它的明亮下,备感舒心畅顺。
韩家的别墅精致而不失宏伟,白壁如玉的柱子撑起整个天花板上的阳台。欧式的洋窗户镶嵌在精致而别具一格的红间白玻璃赛上,那斜斜的墙屋顶像一顶帽子一样盖在别墅的顶上,为别墅带来几分生气与豪华。吴卓婷在那别墅的空中花园内上盛着凉,感受着春风的阵阵吹拂以及月亮的洗礼,心里的那股平静安详似乎又重回到她心里。
“噗——”听到下面园子中车子的鸣叫,那巨大的响声划破夜空的宁静。吴卓婷心想或许是韩曜辰回来了,心急如梦的她马上站了起来,将就着阳台的扶手往下看。果不其然就看到韩家大宅的庄严肃穆的黑色铁栅大门徐徐地打开了,渐渐露出了停在外面的那辆如黑豹般有型的奥迪车辆的脸。而韩家管家忠叔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为那辆车打开了门后,向车里的人点了点头,便吩咐站在门口的门卫,黑色铁栅大门也渐渐合上了。
那会是谁呢,会是韩曜辰吗?吴卓婷心想道。
虽然之前她对韩曜辰一直爱恨有加,被他狠狠地羞辱了后她便发誓,帮助父亲击败韩家。只是连她自己也一直没法去忽略,那心中的那一抹涩意与不甘。那颗恶毒的种子已经在她心中落了芽,生了要,而她似乎是恨得越深,陷得也越深。而这种深度,是任何中都没法超越的,亦包括花谨。
奥迪牌车辆在一阵发动机的响声中熄灭了火。韩曜辰潇洒地拿着迈出修长的双腿,从车里走了出来,他手上的车钥匙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形成一圈优美的弧度。俊美邪肆的脸在花园内有些幽暗的路灯下显得更神秘逼人。
吴卓婷趴在阳台上一动不动,那双如明月般皎洁如遐的双眸流光溢彩,闪着某种动人的光,见韩曜辰已经走进了房子,望了望时钟,十一点15分,她约摸估计了一下,他应该是准备休息了。于是便凝视屏息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虽然吴卓婷以韩家女主人的身份进驻了韩家,但是韩曜辰以她怀有身孕为借口,说要和吴卓婷分开床来睡,两人各自在不同的房间,如同形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吴卓婷虽然有异议,但是碍与面子她也只有接受的份了。
“哒哒哒——”门外响起了韩曜辰踏上楼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吴卓婷偷偷地把门打开,就看到韩曜辰带着风采与疲惫走向了他的房间。
“曜辰!”她轻轻地叫住了他,那声音不再是如鸭子般粗嘎难听了,反而有如黄莺般婉转嘤啼的叫声般美好,“能跟你说个事儿吗?”
韩曜辰转眼看过去,见吴卓婷倾身倚在那门框上,脸颊中带羞红,眉目间尽是风情无限,那有些微凸的肚子经过些时日也有了些变化,不但没有减少她的魅力,反而还增添了些韵味。她眉角如丝,红唇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带着股魅惑的声音,呵气如兰带着股张扬的气势,向韩曜辰猛贬着眼睛:“我今晚能到你身边睡么?”
说完这话,别看吴卓婷那般冷静,其实她心里早就紧张得手心冒汗,紧咬着红唇,抓着墙角的手指紧紧的,快把手指甲陷入门里,划过一道道痕迹。
韩曜辰见她如此魅惑的样子,嘴角划过一些冷笑的弧度,眼神变得幽深起来。他朝她走了过去,动作快得让吴卓婷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把抓着她的下巴,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好不容易恢复如初光洁的下巴,幽深的黑眸瞬间变了色。那调笑的嘴角夸张地拉到近乎扇形,带着股憨厚的酒气,毫不犹豫地喷洒在她的脸上:“这么快就想找男人了?你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
吴卓婷见到如此熟悉的情景,想起了上一次他的阴狠残酷,她吓得面无血色,马上拍开韩曜辰的手,再也顾不上去诱惑他了,连忙退后了好几步,眉目之间已经由娇媚转向惊慌之色了,失去那一贯的从容与骄傲,她吓得有点结巴,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我还是……不用了,这晚累了,你好好休息吧。”
韩曜辰不给她全身而退的机会,修长的双腿一伸,跨进了吴卓婷的房间,不让她走出走。反手落了锁,抵在墙上一脸阴笑地看着她。吴卓婷心里有些害怕,想从韩曜辰身后的门走出去,但是韩曜辰把门口封锁了。心里一急,不禁有些惊慌地说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曜辰那俊美的脸轻轻地靠近吴卓婷,那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做了什么事情不正是你所想要的么?”
看着阴晴不定的他,她捉摸不定他的思想,不禁手心有些冒汗,捏紧了双拳。
“吴卓婷!”韩曜辰眼神一变,凌厉而阴沉,一把用力地抓住她那有些瘦弱的下巴,大声地吼道,“别跟我耍花样,你,玩不起!”最后的几个字从他牙齿中蹦出来。
吴卓婷底气有些不足,她是带着目的来到这里,当然她可不能轻易退出,在心里暗暗定神,她一展美丽的容颜,红唇轻启:“我怎么敢跟你玩呢,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哼,你知道就好。”见吴卓婷有丝妥协,韩曜辰也不屑地放开了她,顷刻间她的下巴上出现几条红痕,让她看上去被欺负得很狼狈的样子。韩曜辰无视她的痕迹,继续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就会迁就你,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我不会奢想你爱我!”吴卓婷那冷艳的双眸里闪过一丝脆弱,快得让韩曜辰捕捉不到,“我只求你不要打沉吴家!”
韩曜辰本来还有丝放松的脸一听到她这话,脸又气得紧绷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这是威胁!”
吴卓婷无可否认,她知道用这个孩子做筹码,韩曜辰不会不买她的帐的。见到他对韩子轩的宠爱,她知道他不会是个冷情的人。
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而阴晴不定,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但是那笑却让在场的吴卓婷一阵毛骨悚然。“吴卓婷,别以为有了我的孩子就能掌握我的一切,你太天真了,只要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得到,但是一旦我不想要的,我就会毁掉他,哪怕他是我的儿子!”吴曜辰眼中有一股风暴,在渐渐酝酿——如果不是韩亦天一心情愿的安排,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多了个拖油瓶!
韩曜辰并不理会她的惊慌与绝望,性感邪肆的嘴唇吐出了残忍的话来:“你肚子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现在还很难说,要是日后让我知道他是其它男人的,我相信,你们吴家,很快会从地球中消失!”
吴卓婷被他阴狠绝厉的眼神吓得有些愰神,心跳不受节奏地加快,让她血色殆尽,像一朵娇艳的鲜花,在狂风中轻轻颤抖。
“是。”她只能在表面乖巧地应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察觉到她的异样的。
韩曜辰不再理会面色苍白的她,用眼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打开了门,潇洒径直走了出去。
看着韩曜辰隐在他的房间里,那决绝不带一丝回眸的背影,吴卓婷眼中含着泪,眼眸中闪过恨的影子……
周安安每天都过着忙碌而疲惫的都市白领生活,生活上几乎是三点一线,公寓、办公室、还有健身房,对于她来说,没有韩子轩的生活,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备受煎熬。偶尔她会借助宫珀琰安排在韩家的那个潜伏之手,去打听韩子轩的事情。所让她庆幸的是,那园丁一直没被人发现他的身份,把自己的真正气息隐藏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如流水般从指缝间轻轻流走,让人捉也捉不住,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这天,晴空万里,天空中的白云奇形怪状,偶尔穿梭着几只嬉戏打闹的小鸟,躺在墙檐上的猫咪正悠然自得地伸着懒腰,平静的日子如往日般美好。
怀孕已经有数个月的吴卓婷,挺着个有些微凸的肚子,缓缓地走在韩家的花园里。由于怀孕,让她这几个月也不好受,每晚都睡得不安稳,再者对于她来说每天都委屈在房间里让她闷得慌,于是偶尔她便自己一个人走在这园子里,感觉着夏日微凉的气氛。
韩家的花中花园内,各种世界名花都在这花坛中争奇斗艳,互不相让,绽放着自己的精彩与魅力,雕塑庄严而高傲地站在花园中,各种各样的装饰品,雕饰着花园的别致,使整个花园看起来,清新而怡人。
吴卓婷见有些累了,本想到旁边的花圈织成的藤椅那边坐一坐。但听到不远方有流水的声音,不禁有些好奇,踱步走了过去。
那是个巨大而奢华的水池,那个粉雕玉彻而可爱的丘比特,飞驰在水池上面,拿着个巨大的箭,向着某一方向专心致至地指去,笑容一脸灿烂得像个恶作剧的小孩,让人见到都忍不住喜爱。水从下面往上冲去,散落在池水的周围形成一圈圈宽大的水花,池水干净而天蓝,倒映着天空的样子,天水连成一幅画。
吴卓婷心生涌出一股欢喜的滋味,内心充满暖意。情不自禁地向池子那边。
当她走近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小男孩正在看书。那个孩子依约可见刀削般棱角有致的面容,乌黑如墨的蜂目,英挺耐看的鼻子,还有那头飘逸隽秀的短发,简直和某人如出一辙。
她愣了愣,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到韩子轩。站在水池边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正在水池边看书的韩子轩注意到自己旁边有个人影,马上放下书看过去,来人一张尖瘦的瓜子脸,大大的杏眼睛镶嵌在她那用巴掌都能盖住的小脸上,配上一张樱桃小嘴,看上去是令人多少地一想芳泽。
韩子轩内心不屑,他对这个女人的事情可是了如指掌了。他从旁边那边得知,面前这个女子名字叫吴卓婷,是吴家千金大少姐,本来他以为至少她能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想到她竟然为了得到父亲,不惜对父亲下药,还用孩子来威胁父亲,妄想控制韩家的一切,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他心里大大地朝她吐了口口水,那鄙视不满的心情越加渐露在表面上。
吴卓婷本想友好地朝韩子轩打个招呼,给个好印象,毕竟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从他的孩子那边下手是最容易不过了,她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没想到面前的韩子轩一脸冷寞,嘴角紧紧地抿成一直线,眼神阴鸷而鄙视,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忍受,被一个小孩子这样无礼对待?那一脸的不屑,让她想好好地忽略也不行。
吴卓婷也不再娇情了,放弃大家闺秀的面具,那张清秀的布满阴霾,双手叉着腰,俨然一个泼妇骂街一样,直接朝韩子轩开骂道:“你这个混蛋破孩子,凭什么这样对我没大没小的?”
韩子轩早就知道吴卓婷是这性子,所以对她的转变也无多大惊讶。他把手中的书放下,双手抱着胸,一脸老定在看着吴卓婷,那充满自满而又俯视苍生的样子和韩曜辰如出一辙,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问你,你又是我的谁呢?”
听到这个,吴卓婷内里的那股骄傲的感又油然而生,嘴角挂着一丝胜利而得意的笑容,声音变得明媚起来:“我会是你的妈妈啊!你可得好好尊重我?”
看到吴卓婷那直挺的鼻子快翘上天了,韩子轩的那股冷笑越发不屑,眼神犀利得如夜色中盯住猎物的老鹰,瞪着得意得不可一世的吴卓婷,冷笑着说:“那么请问你与我父亲结婚了吗?家中的佣人也叫过你为少奶奶吗?还有你有抚育过我吗?父亲爱你吗……”
韩子轩的一连串炮烘直把本来骄傲得快看天的吴卓婷说得一愣一愣,她甚至还没想完这个问题,韩子轩就很巧妙地引出另一个问题了,让她防不胜防,莫口无言!
韩子轩见以前睿智聪慧的高材生吴卓婷此刻像个白痴一样的看着他,让他对吴卓婷的印象更加轻视——原来又是一个空有余表的女人,头大无脑,脑大生草,他在心中忍不住嘲笑她起来。
反应过来后的吴卓婷见韩子轩一脸以嘲笑的表情看着她,让她心中的恼火更甚,直觉自己一向高傲如天鹅的自尊被一个臭屁小子给了个下马威,让她从中大叫不爽,为了求取自己所认为的自尊,她马上反驳道:“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弟弟哦,难道凭这就不能确认我的身份吗?”
韩子轩内心有些不舒服,他一向都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要是他真有个弟弟,那岂不是所以的焦点都被他夺去了?压抑不住内心的妒忌,韩子轩双手抱胸,冷笑着:“那才不是我的弟弟,是你跟其它男人的野子吧!”
吴卓婷被韩子轩说中心事,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一股愤怒的难堪涌上她的心头——即使这样,这个小破孩也没有资格说她,他也只是周安安那个下贱的生育机器生育出来的,一出生便没了母亲,母亲又是一个贫寒的农家女,他不也是跟那个下贱的女人一样没身份没地位吗!
她内心愤怒地诅咒着,抓狂着,一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气,踩着平跟鞋快速走到韩子轩面前,那双尖瘦的瓜子脸笑得猖狂,眼中的恶毒与呪怨充满了眼眶:“看来不让我教教你这个野种,你就无法无天了!”说完,趁着韩子轩还有些怔忡的模样,一手狠狠地挥向韩子轩那斯文俊秀的脸。
“啪!”的一声响,在这空荡的园子里显得尤为大声,众女仆都不自禁地惊呆了,没想到一向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韩子轩被吴卓婷给掌了耳光了!
韩子轩毕竟是个5岁的孩子,他的反应还没那么敏捷,被吴卓婷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掌,让他当时愣住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白皙细腻的小脸上印了个大大的手掌印,鲜红而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刚帮韩子轩拿饮料的忠叔回来后,就见到吴卓婷与韩子轩之间张扬跋扈,两人身上都散发着怒气,眼睛的怒气的火苗直蹿眼中,不禁有些愣了一下,大概猜出了几分,见韩子轩脸上有鲜红的五指印,让一向疼爱韩子轩的忠叔不禁有些心疼,马上走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忠叔走到张扬跋扈的两人之间,轻声问道,随即便转向吴卓婷,挡在韩子轩面前,一脸的认真与寒肃,语气有些隐隐的满,“吴小姐,子轩他还小,如有什么不便之处还请你以广阔的心胸体谅一下。”说完,微微朝她鞠了个躬,不为别的,只为她肚子里还有着韩家的孙子。所以在自从吴卓婷进驻韩家后,忠叔从来没有把吴卓婷当作是女主人看。
吴卓婷倒是没有忠叔把她称呼做作“吴小姐”而不是“少奶奶”这事情放在心上,她可从来没看得起忠叔,在她心目中,忠叔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哼,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我作为韩家的女主人,凭什么不能好好的教育一下他?”吴卓婷眼中有着不容侵犯的高傲,一脸不满地对着忠叔说道。
“我实在很抱歉,但是韩子轩小少爷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并不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韩小姐,你这样做实在有失你贵家淑女的风范。”忠叔认真地说着,顿了顿,他继续说,“我看这事情还是交给韩曜辰少爷处理吧,这样对大家公平些。”
吴卓婷听到忠叔把韩曜辰抬出来了,心里不禁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如果让韩曜辰知道她的恶行的话,恐怕她很快被踢出韩家了。想到这,她马上换上一张温柔轻快的脸,嘴角拉出优雅的弧度,那脸色转变得让人咱舌,连忠叔也暗暗感叹这女子的变脸速度。
吴卓婷马上假装正经地挥了挥手,不再忠叔继续说下去,用着皇者的风范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用麻烦到曜辰了,他最近很忙的,毕竟这么小的事情,他没空处理。”她用娇媚的眼睛扫了一下全场,那小小的杏脸上充满了自信与霸道,高声说道:“以后韩家的家事就由我处理,曜辰主外我主内,不得有异议,如果再让我听污辱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说完便狠狠地瞪了眼愣在原地的韩子轩。
韩子轩怒了,怒火的火苗在他眼中乱窜。凭什么让这个女人主持家事?自己被她打了一巴掌,吃了哑巴亏有苦不能言,已经让他气得头上冒火了,现在这个女人还妄想想控制韩家的家事?她作梦!
正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吴卓婷的韩子轩,站在原地虽然气得牙痒痒的,但是他没有采取行动,毕竟从小受到绅士教育的他,他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情而把他的风度失去了,于是便站在那里,不进也不退。
正当他想到正欢的时候,他自己养的那只白兔一蹦一跳地跑到吴卓婷面前,想吃吃吴卓婷面前的草。韩子轩注意到小白兔的存在,怕吴卓婷一时不爽把小白兔给踩了,于是便俯下身子,快速往吴卓婷那边挪去想把白兔抱走。
稍稍一回神的吴卓婷见韩子轩快速跑了过来,以为他在为刚才的被打之事所报复,心里一慌,马上伸出手,本想挡住他的,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她想也不想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韩子轩被吴卓婷这么用力一推,身子不受平衡,快速向后退后了好几步,被水池边的避檐一绊,他的纤长的身子就这么直直地向水池里面倒去!
“小少爷!”众女仆惊呼,站在旁边的忠叔反应过来,马上伸手去接,可是来不及了,韩子轩不受平衡地跌入了碧蓝的水池里面,溅起了一大片水花,把水池边周围干爽的草坪都溅失了。
韩子轩跌入水池后,很不幸的他的脑部碰到水池底下的瓷片,脑后部被撞出了一个大包,还渗出了一些血迹,十分严重,双脚朝天在外,在水中挣扎了几下,韩子轩只觉得脑后部一阵剧烈的痛,让他实在难以承受,但痛得晕了过去。
忠叔吓得大惊失色,马上跑进水池里,水池很深,竟然没及至他的腰部。见韩子轩倒在水中后但一动不动,如死去般,心生着急,用力地走了过去,把晕倒在水池里面的韩子轩抱了出来。
“怎么一回事,怎么小少爷他没什么动静?”女仆全部着急地跑了过来,争着察看韩子轩的动静,其中一个女仆奇怪为什么韩子轩那么久都没有醒来,于是奇怪地问道。
忠叔一震,暗生不好预感,便马上把韩子轩翻了过来,看到韩子轩脑后部有些血迹,他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却摸到了一阵湿热的液体,染上了他的手指,那抹红刹那间如刺刀一样刺进他的心,让他心痛得不行。
“小青(其中一个女仆的名字,与韩子轩比较熟,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马上拨打救护车电话!”忠叔面色阴沉,冷静地吩咐着旁边的女仆。小青见到韩子轩后脑渐渐渗出了血迹,她有些惊慌了,有些手忙脚乱,忠叔叫她如此不镇定,便吩咐叫其它女仆打电话去了。
小青失魂落魄,急得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见到吴卓婷一脸不镇静的样子,小青一个激灵,实在沉不住气了,娇俏的小脸上尽是不甘与委屈,指着她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了,霸人家男人,占人家房子,还打人家小孩,你这样子,还有良心吗?”
吴卓婷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满心都怕为韩曜辰知道这件事所烦忧,满满的烦躁,没想到这小妮子这么毫不客气地指着她骂,让她所有的自尊心全都扫到了地上,非常的不耐烦,作为一个千金小姐的她如何能忍得这种怨气!她走了过去,眼神尖锐而凌厉,和平时那个温婉可爱的人儿相差甚远,额头上渐露青筋,紧咬着牙龈,大步走了过去,用同样教训的方法挥起手在小青的俏脸那边掌去!
站在一旁的忠叔眼见手疾,快速地抓住了吴卓婷高高扬起的手,对她这种粗俗的手段大为不齿,强隐着自己的反感,忠叔冷静而面露厌恶地说:“请吴小姐息怒!”
说完,便转过头向小青瞪去,警告着她不要乱说话,带着威严的声音响着小青的耳边:“小青,快点道歉!”
收到警告的小青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多么的不合规矩,但是看向吴卓婷那张嘲笑的脸,尽管她内心有多么的不甘心,最终她还是闭上眼睛,妥协了,红着脸憋着心胸中的那道怨气,向吴卓婷鞠躬道歉:“吴小姐,真的很对不起,是我的错。”
“哼!”吴卓婷把忠叔与小青的厌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正她又不靠这个下人过日子,没必要看他们脸色做人。带着女主人的高傲,她直接朝着那些下人命令道,“从今以后任何人除了韩曜辰外都要听我的命令,否则别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女仆面面相觑,还气得一阵青,一阵白,无奈之下她们只能妥协,小心翼翼地应诺了。吴卓婷很满意她们的识时务都为俊杰,点了点头。
最终忠叔把韩子轩送上了车,而韩子轩在众人的包围与簇拥下,迅速地送往医院救治。吴卓婷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透着窗户看着韩子轩被抬上救护车的过程,心中的怨念也渐渐浮上心头——周安安,我得不到韩曜辰的儿子,只要有我在韩家的一天,你的儿子也不好过!
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的韩曜辰并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事情,全心身地忙于备战中。虽然周安安暂时放弃了对韩子轩抚养权的争夺,但是她却还不放弃对A市中心地皮的收购与发展,而他的重要物业“主题198”现在正处于A市的重要位置,必然会被政府收购去,这事情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之间也没法抽开心去。
韩氏集团内最高级的办公室里
“韩老板!”林中远走进韩曜辰那宽大的房间,轻轻地唤着正全神贯注的韩曜辰。
“有什么事情吗?”韩曜辰头也不抬,手上的笔尖“唰唰唰”地在纸上飞快地划过,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潇洒的笔风,在纸下写下一个个完美的方案。
林中远也不想打扰他,毕竟现在是工作中忙碌时期,但是涉及到他的儿子的事情,韩曜辰把任何事情都看得云淡风轻。林中远恭敬地说着:“韩老板,刚才你家里的管家打电话来,说韩子轩他出事了,脑部受创,现在在医院里救治。”
原本正在写字写的飞快的笔尖戛然而止,紧捏的手可见主人的心急。韩曜辰停下了写字的心思,马上抬起头来,那眼神充满阴鸷与凌厉:“是谁干的?”
林中远吞了吞口水,果然有了孩子的男人都不一样啊,把孩子放在心里了。不敢有丝毫怠慢,林中远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忠叔说是韩子轩少爷他被吴小姐掌捆了一巴掌后,也没有还手,后来想抓住停在吴小姐的面前的白兔,他冲了过去的时候,吴小姐以为他想袭击她,一气之下就把子轩少爷推尽水池,而使韩子轩少爷撞到脑部,大量出血,情况不容乐观。”
还没听完,韩曜辰一气之下把手中的品牌钢笔用力的摔了出去,脸上布满可怕的青筋,已经是狂风暴雨的前夕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仿佛对着吴卓婷骂道:“好啊,这个女人要反了不成?如果不是父亲要求的话,我绝对不屑于对这种女人负责,没想到她现在倒是趾高气扬了起来,再这样下去,我们韩家可得被她整死!”
林中远见韩曜辰如此暴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年轻低沉的脸上尽是冷静,他轻轻地提醒着韩曜辰,希望他能注意一下时间,提醒道:“韩老板,你还是快些去找韩子轩吧,毕竟他现在很需要你在他身边的!”
韩曜辰一听,猛地一拍脑袋,他怎么差点就被气愤而冲昏头脑了呢,一向冷静沉着的他,绝不可能为会了女人而坏了大事。想完,他马上摔门而去,飞车赶往医院,林中远看着他那坚硬而潇洒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医院里
正当韩家的人都转在手术师门口等着消息的时候,韩曜辰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没什么事情吧!”韩曜辰脸上虽然还在维持着镇静的面具,但是那眼中的闪动,还是显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曜辰!”吴卓婷娇滴滴地喊道,跑了过去拉住韩曜辰的衣袖,那张尖瘦俏脸上挂满了泪水,如水润秀的双眸里闪着泪花,可怜兮兮地恳求着韩曜辰的原谅,“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那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滚!别惹火我!”韩曜辰一把挥去她扯住他的手,毫不留情,力度大得差点让吴卓婷站不稳。韩曜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一丝也没有想帮助的样子。
受到韩曜辰如此待遇的吴卓婷,眼泪哭得更猛了,那强隐的哽咽飘荡在走廊中,闻都怜惜。
韩曜辰心中十分恼火,因为子轩跟他的模样如出一辙,和小时候的他有几分相似,有一种相惜的感觉缠绕着他心头,况且韩子轩给了他一种神圣的使命,让他感觉到家庭的温暖,所以韩曜辰便一直把韩子轩放在手里怕疼着,放在口里怕融了,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子轩。没想到这个女人才来了一段时间,就把他的儿子害得脑部受伤,躺在医院里,教他如何不气愤!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绝对不会长记性的了。韩曜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的那抹冷笑越发邪魅。
“啊,对了。”韩曜辰一步一步地靠近正在哭泣的吴卓婷,嘴角的那抹笑意更甚,“既然我们来到这了,不防叫医生好好帮卓婷检查一下身体吧。”
原本假装哭得很凄惨的吴卓婷愣了愣,不禁忘记了哭泣,她以为韩曜辰知道这件事情会把她给拆了,没想到韩曜辰现在还这么关心她的身体,一阵暖意滑过她全身。
“走吧。我们找林医生去。”韩曜辰带着情人间的亲昵,轻轻地揽过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让吴卓婷一瞬间红了脸,轻易地带着吴卓婷往那个方向走,吴卓婷有些不知所措,对于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让她不能掌握主动权了。(林医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妇科医生,拥有专业的深资与认真的态度,成为许多豪门女士的私人医生,同时流产技术了得。)
“等等!”韩亦天喊住了韩曜辰,他明白曜辰的用意——把吴卓婷肚子里的孩子找林医生打掉,虽然吴卓婷那娇横任性的性子把子轩害死这样,他对吴卓婷的好感荡然无存,也不想再让吴卓婷做为韩家的媳妇,挽留她了,但是吴卓婷夺子里的孩子,也都是韩家的孙子!韩亦天内心天人交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父亲!”韩曜辰转过脸来,幽深如墨的眼眸漆黑得无一丝神采,看上去感觉无比阴森可怕,“子轩的罪魁祸手,你也要原谅么。”只要把吴卓婷肚子里的孽种打掉,没了威胁,那么他要整死吴家,让吴家从地球里消失,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样?”一直在旁边伤感的韩曜辰妈妈,听到他们两父子的对话,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她那英俊� ��孙子有没有事,而不是为了这个可恶的女人在打哑谜。
坐在一旁的韩亦星暗自高兴,一头清爽的乌丝以及垂下来的刘海让大家看不清她嘴角得意而阴毒的冷笑。——她早就不满意吴卓婷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得到韩曜辰的一切,所以即使现在吴卓婷怀着曜辰的儿子,曜辰的无情,也不会把吴卓婷放在心的!这让韩亦星内心的澎湃更高涨了些。
被韩曜辰拉着手的吴卓婷马上明白了韩曜辰的意思,立刻挣扎起来,见韩曜辰的手如紧钳般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让她挣扎不开,吴卓婷露出一脸恳求的神色,再次泪潸如下:“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说完,她就跪了下来,赖在地上也不走了。
路过的人见韩曜辰如此拒绝一个美女,纷纷以为韩曜辰在胁迫着吴卓婷什么,不约而同向韩曜辰投来鄙视的目光。韩曜辰马上一个眼刀甩去,路人被韩曜辰眼中的冷情吓到了,马上低下头装作看不见,像风一样离开了。
“看来你不当演员真是浪费你的天份了!”韩曜辰轻视地看着吴卓婷,冷嘲热讽地说,“那演技,可真是令我佩服!”
见吴卓婷沉默,韩曜辰一把拉起她,扯着她往林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吴卓婷硬扯不过,只能被韩曜辰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