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们当然不辉客气,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林娜没有心情去听这些外交上的假礼貌,这几天在谈判场中她已经听的够多了,而是有点担心的放慢了脚步。
“林姐,你怎么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林娜的助手,一名炎黄外交大学才毕业的研究生商雪军走到了她的身边。
“哦,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林娜是在担心主席现在的状态,如果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中,主席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放出了一些不必要的暗示,让德国人误会了炎黄代表团的意思的话,那对今后的谈判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放心吧,主席知道轻重,如果我们能想到的他没想到的话,那他就不是国家元首了!”商雪军看出了林娜的担心。
“应该是吧!”林娜有点惊讶,虽然她只在外交大学进修了半年,但是她现在在怀疑这个转攻欧洲外交的助手是不是学外交的,大概是学心理学的吧。
晚会进行得非常愉快,当时间过去了一大半之后,何楚生与德国总理施罗德一起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中,两人将借这次机会商谈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主席阁下,随便坐吧,用你们炎黄人的话来说,你完全可以将这当做自己的家!”施罗德对炎黄文化应该有所了解,不然不会知道这么多炎黄的习惯。
“总理阁下客气了,我一直将德国当做我们最好的朋友,在朋友家,怎么会客气呢?”何楚生一边表示出了自己的态度,也是开始了商谈的话题。
“呵呵,对,我们是朋友,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施罗德端了两杯啤酒过来,“作为朋友,我们当然要坦诚相待。作为对这次我们合作的表示,我决定,将归还一批当年流落到我们这来的炎黄文物,希望炎黄的历史学家能够更好的利用这批伟人们的遗物。”
“呵呵,那真是太感谢了!”何楚生满意的笑了起来,但是心里却很是不舒服。在德国的这些炎黄文物、珍宝都是当年德国从满清时期的炎黄掠夺过去的,这本来就是炎黄的东西,现在德国就算还给炎黄,那只是表示他们道德高尚,反而要炎黄元首在这表示谢谢,这是哪码子事了?
“我们也要感谢你们的帮助啊,我要代表那几十万重新找到工作的德国人感谢你们呢!”施罗德马上就察觉到了何楚生反应在脸上的心理变化,这下的话就更有诚意了。
“其实合作是双方的,你们也帮助我们建设国家,并且将更先进的技术出让给我们,对我们的发展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帮助,朋友之间,也不用说这么多谢谢了!”何楚生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还不够彻底,还有继续深化合作的空间,总理阁下,你说是不是呢?”
施罗德沉默了。这是何楚生在暗示他,德国人的诚意还不到位,这点他非常明白。在炎黄人追加的很多科技合同中,德国人拒绝了大部分。这次炎黄的胃口绝对大,很多东西都是一步到位,而且一要就是要得最好的。甚至连很多根本还没有完成的开发都被炎黄人看上了,其中还有不少是德国的国家机密,这让施罗德一面感叹炎黄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到位,一面也在为难。如果将这些出售给炎黄,那么今后又将多出一个巨大的竞争对手,而且这些都是非常敏感的技术,搞不好,最后还将给德国带来危害。
“总理阁下,你完全可以放心!”何楚生看出了施罗德为难的地方,“我们之间隔了千万里,炎黄的强大对德国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难道我们还能够把舰队派到波罗地海来吗?而且等炎黄强大之后,炎黄的市场将更大,这也更加能够让你们的公司在炎黄施展拳脚,这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巨大的好处。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何楚生顿了下,仔细的观察施罗德的表情,虽然还是那么为难,但是已经开朗了一点,看来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现在的国际形势非常明白。”何楚生继续做施罗德的“思想工作”,“虽然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但是在这次经济危机之中,虽然受伤最重的是日本,让日本失去了世界第二经济实体的地位(已经被德国取代,如果将欧盟看成一个实体的话,日本早就不是第二经济强国了),但是受到最大影响的却是美国。即使现在美国的影响力仍然遍布全球,但是随着‘1’洛衫矶事件(1月日,洛衫矶遭到化学武器恐怖袭击,死亡5万人,经济损失超过了1万亿),以及美国政府在这次事件中暴露出来的丑闻,可以预见,在未来几年中,美国的国际地位将大大的降低。而这不但是我们炎黄的机会,也是你们欧洲的机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那意思就非常明白了。现在的世界虽然只有一个超级大国,但是却有很多个能够给这个超级大国说不的强国,欧洲与炎黄就算得上是两个,另外还有俄罗斯,日本等,当然,朝鲜伊朗那样的地痞流氓国家不算。而当世界局势再次走向不明朗的时候,这对任何一个有野心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国家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也许今后几十年,数百年都不会出现的一个机会。
“好吧,主席阁下的话,我们非常明白,我也知道炎黄一直是个热爱和平的国家,但是从炎黄过去两年中的举动来看,我们却不能太大意了!”施罗德也有难处。
这话也非常明显,过去的两年,炎黄的扩张可以说是震惊了全世界,与坦桑尼亚的结盟,让炎黄自己打破了自己不结盟的限制,然后是在这次影响到全球的经济危机中所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在南炎黄海与中南半岛上的军事行动,这一切都让炎黄在西方国家心目中的地位蒙上了一层不确定因素,让欧洲国家对炎黄的看法出现了变化。而施罗德这么问,也符合他的德国脾气,率直,而且认真。
“这个尽请总理阁下放心!”何楚生早就想好了合理的解释办法,“我们与坦桑尼亚的关系绝对是公开而且互助的,就如同与你们的关系一样,只要德国愿意,我们照样可以与你们结盟,只要大家能够更好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在乎朋友多,只要愿意与我们做朋友,我们都接纳。而那两次军事行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理阁下应该很清楚,现在世界上两大产油地点都已经在美国人的控制之下,而炎黄要发展,就不能够受到别的国家的约束,而能够给我们今后发展提供足够能源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了,南沙群岛本来就是炎黄的固有领土,这在几千年前就是我们的管辖范围,而且一直是我们的活动范围。关于我们与越南之间的关系,总理阁下也应该很清楚。二十多年前,我们就给了越南人机会,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把握住机会,将我们的笑脸当组了胆怯,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侵占越南人的利益。现在我们已经为自己赢得了足够的生存空间,而且也解决了身边的麻烦,总理阁下完全可以放心。我们炎黄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而且热爱和平,但是炎黄还有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施罗德点了点头,明白何楚生这番话的意思。这完全是在向德国摊牌了,如果到这个地步,双方之间仍然不能达成共识的话,那双方的合作也只能到这一层,要再深化下去,已经没有了可能。而这也是何楚生放出的一个气球,现在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如果德国不能接受,那么就只能够找别的渠道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