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虽然我知道他是陈一铭派来的还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莫辉轻轻掩上门笑道“想不到是我陈队长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对我说了以前是我们太武断了点缺乏经验希望你不要见怪。”
“没关系。”
“陈队正在外面等着凌晨五点你必须赶回来换我。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经过批准的要是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我明白。那就有劳你了。”我随便寒暄了一句换上衣服轻轻走了出去。
这又是一个寒冷的雪夜下午还晴空万里此刻却积起了厚厚的雪。陈一铭站在医院大门边的一个角落等着我。
“你确定我们现在去那片禁地?”我问。
“不先去你的宿舍。上车。”
不远的地方停靠着一辆警用吉普。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离校门30米的路边那该死的精神病院校并不远。我们两人下了车,我领他翻过校园外围一处比较矮的墙向宿舍走去。
“这个时候宿舍的大门应该已经锁了我们怎么进去?”我边走边问。
“你觉得警察和小偷有什么区别吗?”陈一铭突然问。
我莫名其妙他笑了笑又说“仅仅是名称不同做事的目的不同手段很多时候都一样。”
我们已来到宿舍门口陈一铭从兜里拿出一个回形针拉开插进铁栅栏门上的大锁里随便摆弄了几下“喀哒”一声大锁跳出来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开了。
我又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宿舍但是里面的一切已经面目全非。仅仅几天空气中已经充斥了霉臭味桌子和床都被盖上了白布。
陈一铭在宿舍里转了一圈忽然推开窗户往下看问我“徐志飞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是的那天他简直像疯了一样。”
陈一铭没有说话继续在房内摸索“能不能开下灯?”房间里实在太黑。
“灯?坏了很久了好像是电线断了。说是要等放假把墙敲开重新接线。”
“没有灯?你们晚上怎么办?”
“点蜡烛。”
陈一铭皱了皱眉头接着问“最近一段时间食堂的饭菜里有没有供应过蘑菇之类的东西?”
“你认为是有人在饭菜里放了‘禁地’里那种致幻菌?”
“我只是推测。”
“不太可能自打我校食堂从来没供应过菌类食物。”
陈一铭的眉头又拧到一起。我突然想到了林木森。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那天忘了和你说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哦?什么事?”陈一铭问。
“林木森有次来找我很奇怪他打开所有的窗户叫我保持通风神秘兮兮的。”
陈一铭用手托着下巴慢慢走到窗户边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急切地问“你们用剩的蜡烛还有没有?”
“应该有我记得桌子的抽屉里还有好几支。”
我的话音刚落陈一铭就拉开了抽屉找起来。然而他一支也没找到。
“不会我记得就在那里。”我也拉开那抽屉但同样是失望。
“肯定被人拿走了”陈一铭说“看来蜡烛也有问题”他突然掀开桌上的白布在桌面上摸起来。
很快他的表情激动起来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纸又取下腰间的钥匙串用上面的瑞士军刀在桌面上刮下一些东西然后用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包好。
“那是什么?”我又一次不解。
“呵呵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拿走蜡烛的人忘了桌子上残留的蜡。”
我真正佩服起他来专业人士的确比我们这些业余的要强得多仔细的多。
“今天就到这儿比预计的快很多。”陈一铭说。
“不去禁地了吗?”我问。
“要去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你说的没错真有一个人被你拉下了水井很快就会有关于失踪的事件出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那儿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拿这些蜡粉去化验如果和我的推测吻合的话你很快就可以从精神病院出来。那时候我们的调查会方便得多。”
RT4.
第二天下午陈一铭一脸喜色跑进我的病房。
“你可以出院了”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
“是吗?”我差点跳起来“是不是化验结果出来了?”
“是的一切正如同我们所料的那样蜡粉里现了-二甲基色胺及其磷酸酯。”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致幻药物成份与当初在池田奈美尸体里现的麻醉剂一样。”
“这么说来我们是因为长期使用这种蜡烛吸入了致幻药物而产生了幻觉所以我才会重蹈池田奈美的覆辙扮演女鬼吓人?可在此之前我见到的那个恐怖女人又如何解释呢?难道是其他人吸入了这种药物扮演的?”
“不会那么简单。吸了这种药物后产生的幻觉是因人而异的。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现在是不是有真凶的大概线索了?”
“不错那片‘禁地’中的野生菌是重要的线索。虽然因为季节或者别的原因你没有找到不过蜡烛中现的成分的确是从一种菌提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