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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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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源于未知,梦魇源于痛苦。

人会做梦,美梦或噩梦都有。奇怪的是,美梦大多都是假的,而噩梦却有可能是真的。

没有被噩梦纠缠过的人,无法理解这种痛苦,它会让你辨不清自己的样子,甚至失去希望。

十五岁的许琅,个子不算太高,而且还很瘦,但是他很阳光,学习也很好,上课的时候,坐在前排,给他讲课的是一名二十七八的女老师,女老师很漂亮,留着一头波浪卷的长发,笑起来很迷人,每次讲到重点的时候,都会看向许琅,然后冲他微微一笑,每当这个时候,许琅都会感到很幸福。

就在这名女老师再次看向许琅的时候,许琅发现这名女老师突然变了一个模样,女老师变成了他姐姐许蝉,许蝉脸色苍白,两只眼睛流着血,血液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了嘴边,许蝉脸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在许蝉的脑袋和脖子其实是分开的,在脑袋和身体接触的地方,在向外缓缓地渗着鲜血,只是伤口很小很细,如果不是有鲜血渗出,根本看不出来。

许蝉朝许琅缓缓走去,许琅发现姐姐的双腿也是断的,她每走一步,都有鲜血顺着小腿流在地上,渐渐地,地上多了一串血脚印。

许琅看着变成这个样子的姐姐,感到害怕极了,转过头,四处看去,发现之前还在一起上课的同学都不见了,诺大的一个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就在许琅转过头四下张望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到了许琅面前,那是一双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许琅一样就认出来了,这是姐姐的手,就在许琅准备握住姐姐的手的时候,手刚触碰到姐姐的手,那只手突然就掉到了地上。

许琅转过头,看向姐姐,发现姐姐也在看着她,那头乌黑的秀发已经散落下来,披在了她的脸颊上。

“弟弟,救我,弟弟,救我。”

突然,许蝉的嘴里发出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许琅连忙站起身,朝姐姐跑去,可是无论许琅怎么跑,都无法接近许蝉,而且,许琅越跑,许蝉就离她越远。

“我好冷,弟弟,我好冷啊。”

听着姐姐一声声痛苦的呢喃,许琅终于不再去追许蝉,而是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脑袋,嘴里喃喃道:“姐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可是,无论许琅怎么呢喃,怎么喊,许蝉渐渐的远去,最后留下了一道声音。

“你怎么还没有抓到凶手,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凶手,你这个废物,我好冷啊。”

“姐...”

在医院的病房中,躺在床上的许琅,表情十分的痛苦,脸上布满了泪痕,双手直直的伸在空中,似乎是要抓住什么一般,一声痛苦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

“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我来告诉你吧。”

一道声音在许琅耳边响起,许琅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教室了,而是在当初他看到姐姐尸体的公安局的停尸房,在他面前,许蝉那被肢解的尸体就摆放在解剖台上,而那道声音,就在房间里响起。

许琅循着声音去找,最后许琅猛然看到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人,站在解剖台前,手里拿着一把很小很锋利的刀,那个人一只手在许蝉的尸体上滑过,一只手拿着刀,声音十分缥缈的说道:“你看,多么鲜活的生命啊,却在这个如花的年纪凋落。”

许琅站在停尸房的门口,背靠着门,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没错,许琅心里很害怕,尤其是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来告诉你”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刀切掉了已经缝合起来的尸体上,第一刀切的位置,就是许蝉的胳膊,血液一下子就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不要”

许琅大叫一声,顾不得身体上的颤抖,也管不了心里的害怕,踉踉跄跄,发了疯一般朝那个‘人’扑去,结果许琅扑了个空,出现在他眼前,没有那个‘人’,也没有姐姐许蝉的尸体,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刻,他正站在客厅里,看到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女人,男人正是他的父亲许渊,而许渊怀里的抱着的正是他的母亲张兰。

“爸”

许琅在看到许渊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声。

许渊听到之后,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许琅,满是鲜血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许渊的脸,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一个许琅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的脸,这把许琅吓了一跳。

“蹬蹬蹬”

许琅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看着这个人,问道:“你是谁?”

“嘿嘿嘿嘿....”

那个人没有说话,看着许琅,嘴里发出一连串恐怖的笑声。

“你TMD到底是谁?”

卧室里,传来了许琅愤怒的咆哮,声音里有愤怒,有恐惧,有无助,还有

疑惑。

男人豁然抬起头看向许琅,原本不熟悉的面孔开始扭曲,最后,变成了一个男人的脸,这是一个快六十岁,面无表情的男人,许琅认识他。

“孙文耀,你怎么在这?”许琅大声的吼道。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小子,我给你留下的谜题,你解开了吗?嗯.......”孙文耀看着许琅,缓缓地说道。

“你说七宗罪吗?我解开了。”许琅下意识的说道。

“哦?是吗?那你猜猜我下一个目标是谁?”

“是谁?”

“你猜?”

“猜你妹啊。”许琅吼道。

“呵呵......你还是太年轻了。”孙文耀笑了笑说道。

突然,刚才还和和气气,犹如家中老人对待晚辈一样,和蔼可亲的孙文耀,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许琅,你真的解开了吗?你真的知道我要干什么吗?其实,你跟我一样,你其实不是一个警察,你是一个罪犯,天生的罪犯对吗?你想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的对吗?你完成了吗?让我来帮你吧!”

“不,我不是罪犯,我是警察,我是警察,我才不会犯罪呢。”许琅看着突然狰狞起来的孙文耀大声的说道。

“难道,你不想给你父母报仇了?不想给许埌、许婵、舒悦,还有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报仇了?只要你跟我走,一切都可以实现的。”

随着孙文耀的话语响起,许琅眼前再次浮现出父母还有亲人的面容,就像是放电影一般,在许琅的脑海当中,不停的浮现,而他们好像活过来一般,看着许琅,喃喃自语道:“放弃吧,沉沦吧......”

许琅的眼睛越来越红,眼神愈发的迷茫起来,尤其是看着这些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亲人的时候,他真的想放弃,想彻底的沉沦。

“其实,警察有什么好的?做一个罪犯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完成一次完美的犯罪吗?现在就是机会,就算不做警察,你一样可以维护正义,不是嘛?比如我,杨荣伟、陈秋敏。邹仁江、秦亮、关心,他们哪一个不是罪大恶极,沉沦吧孩子,我是为你好.......”

孙文耀的话充满了诱惑力,让许琅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真的吗?只要我沉沦,我真的可以复仇嘛?”

“是的,只要你沉沦,你就可以复仇,难道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复仇?”

许琅的眼神愈发的迷茫起来,他忍不住想要开口。

“好,我答应.......”

然而,就在许琅即将开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现在,你又变成了一只鸟,欢快的翱翔在天空,你看到了洁白的云朵,还有蔚蓝的天空,你一直飞啊,飞啊,飞啊,终于,你飞累了,落在了大海上面的橡皮筏上,晒着日光浴,阳光十分的温暖,晒得你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妈妈的怀抱,海浪轻轻拍打着你的脸颊,就像妈妈拍打着你后背,在哄你入睡一般。”

“宝宝乖啊,睡吧,睡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愈发的轻缓温柔,就像一个妈妈还哄着孩子睡觉一般。

刚才还十分激动,陷入痛苦回忆的许琅,渐渐的平稳了呼吸,剧烈起伏的胸口,也渐渐的平缓下来,呼吸也变得悠长起来,他蜷缩着身体,就像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妈妈的身体里。

许琅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拳头,女人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动作轻柔的把许琅攥紧的手慢慢松开。

“妈妈,你别走。”

“姐...”

“舒悦.......”

————

当天晚上,王安宴所在的地方,出现了大量的警察,不单单有辖区的民警,还有各个刑侦支队的刑警,当然,还有特警和武警,还有交警。

现场警-灯闪烁,每个警察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戾气,很显然,这里出事儿了,而且还是出大事儿了。

各个公安分局的局长来了,公安总局的正副局长到场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

一开始,人们因为是王安宴的死,引起的这么多人的到场,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不是。

在案发之后,不到一个小时时间,S市进行了全面戒严,各个进出S市的交通要道都出现了大量的警方,只要稍微发现一点点的异常,就会当场进行询问,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面对他们的就是逮捕。

很显然,这是大案发生的节奏。

原本得知王安宴出现,随后,王安宴被击毙的消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的媒体记者,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现场出现了问题,有一名特警牺牲了,CSY刑侦小组的组长许琅受伤,而大肆特警的是一把威力极大的武器。

当得

知这个消息之后,原本应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采访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却选择了集体沉默,没有人主动去询问这件事,他们不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有人员出现伤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特警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受到冲击的,所以,这本不稀奇,可是,许琅却身受重伤,还引来了那么多领导出现,这本身就很奇怪。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在面对血淋淋的教训之后,他们终于学乖了,哪怕只是暂时的学乖了,对于现在的警方来说,都是好事儿。

一开始,田永春他们还担心有媒体记者来采访,询问这件事。

媒体记者是什么样子的,警察心里有数,如果,他们把有重型狙击枪的消息报道出去,那么,刚刚平静下来的S市,肯定又要炸锅了,这会引起很多人的恐慌的,会引起很多无端的猜测,更可能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这是警方最不想看到的。

不过,现在这群媒体记者眉头出现,这对于田永春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调查和相关的行动,在这个夜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

朦朦醉眼初长夜。

当黑夜静静来临,雾色也悄悄蔓延。

飘忽的雾色,让黑夜的眼睛有些朦胧,如醇酿小酌后的微醺,微醺中的朦胧,让夜色有了诗意——雾里望月,月飘渺;醉眼看灯,灯亦醉。

雾气凝重的夜晚,凝结了绵绵流逝的记忆。静夜如水,缓缓流淌着忽远忽近的岁月痕迹;白雾似酒,悠悠浸润着或悲或喜的红尘过往。微醉的思绪,荡起心头的微澜,将清晰的与模糊的、痛苦的与快乐的记忆,浮起来,又沉下去,“才下心头,又上眉头。”浮浮沉沉,飘飘荡荡;浮生若梦,似假还真。

透过深深的夜、茫茫的雾,一轮淡月,飘忽在遥远的天际,淡淡的眼神,透着些许迷惘;在这迷惘眼神里,一排昏黄的路灯,透射着远方的漫漫长路。世人皆醉的迷离之夜,只有这月色与灯影,似乎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这最后的一点清醒,为昏昏噩噩的路人,指引着茫茫的远途。

在远方的路途中,在漫天的迷雾里,有太多看不清的风景。也许正因为看不清,才更多了几分神秘,成为心中最美的朦胧之美;就象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觉得珍贵一样。在天高云淡、风清月明的夜晚,固然可以欣赏到群星闪耀的美丽,但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一切世俗的烟尘、破碎的伤感,也会在这清朗的夜色中暴露无遗,沾染了世俗之气的美丽,何谈美丽?在雾气笼罩的朦胧中,许多不愿看到的东西、不愿提起的记忆,都会被这一片朦胧遮蔽,经过“艺术处理”的自然之美,更加让人难以释怀。

赤诚相见的感情,难道就一定刻骨铭心?若即若离的暧昧,为何就如此藕断丝连?最真的一面,不一定是最美好的一面,可却给人最真实的感受;最远的距离,也是最难得到的爱恋,但在心中的距离,永远最近。给感情一个距离,这份朦胧的情感,也许更让彼此的心不再遥远。

温柔的夜,秋风乍起,人们的脚步随着流浪的心降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乌黑的天,没有星,亦没有月,在这迷蒙的天地间似乎没有多少人还充分地醒着。大地很宁静,天空亦很宁静,人们的思维在这座城市低微的呼吸声里放纵,跳跃,曼舞。

午夜的月格外美丽,安静的夜晚也是如此的多情夜把星托付给了月,月也把夜共享给了星。

窗外夜如同死一样,寂静是最适合人入眠的时候,偏有几声清脆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淅淅沥沥的,如同一首婉转悠扬的钢琴曲,让人不经意陶醉其中……

雾气凝重的夜晚,凝结了绵绵流逝的记忆。静夜如水,缓缓流淌着忽远忽近的岁月痕迹;白雾似酒,悠悠浸润着或悲或喜的红尘过往。微醉的思绪,荡起心头的微澜,将清晰的与模糊的、痛苦的与快乐的记忆,浮起来,又沉下去,“才下心头,又上眉头。”浮浮沉沉,飘飘荡荡;浮生若梦,似假还真。

透过深深的夜、茫茫的雾,一轮淡月,飘忽在遥远的天际,淡淡的眼神,透着些许迷惘;在这迷惘眼神里,一排昏黄的路灯,透射着远方的漫漫长路。世人皆醉的迷离之夜,只有这月色与灯影,似乎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这最后的一点清醒,为昏昏噩噩的路人,指引着茫茫的远途。

在远方的路途中,在漫天的迷雾里,有太多看不清的风景。也许正因为看不清,才更多了几分神秘,成为心中最美的朦胧之美;就象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觉得珍贵一样。在天高云淡、风清月明的夜晚,固然可以欣赏到群星闪耀的美丽,但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一切世俗的烟尘、破碎的伤感,也会在这清朗的夜色中暴露无遗,沾染了世俗之气的美丽,何谈美丽?在雾气笼罩的朦胧中,许多不愿看到的东西、不愿提起的记忆,都会被这一片朦胧遮蔽,经过“艺术处理”的自然之美,更加让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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