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觉得有点好笑:“秦府卖的布匹少我承认,这原因怕不是有意让着我们容府吧?而是根本就争不过我们容府。”
“容少夫人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秦老爷脸色骤变。
叶芸笑了笑:“容府做生意向来以诚为本,泷定城上下,谁不知道,秦老爷以为这简单的一句挑拨,就能污蔑的了我们容府?”
“你!”秦老爷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叶芸居然这么巧言善辩。
“既然容少夫人为人这么正直,那又为什么会派你的侍女,在我们秦府做这样的勾当!”为首的侍卫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不仅如此,还打伤了我们秦府的手下,这笔账,我们又该如何清算?”
“我……”
“我的侍女行事,我自然清楚,这句话应该由我来反问你们才对,我来你们秦府,理应是客,绑着我的贴身侍女,这就是你们秦府所谓的待客之道?”叶芸打断了拂冬的话,只言片语间,就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秦老爷被气得不轻:“这么说来,这件事倒是成了我们秦府的不是了?”
“秦老爷,方才你在大厅内教导我的时候,说的是有板有眼的,这治理下人,可得严明一点,不然这秦府的面子丢了,可是一件大事了。”叶芸转过身来,一字一顿道。
“你什么意思?”
“我的侍女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你的侍卫想要行不轨之事,她也不会在仓促之下打了她,更不会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闯进你的仓库,被你们当成了贼人。”叶芸冷然一笑。
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让秦老爷整个人为之一顿。
拂冬也是个机灵的,听到这话,立刻面露委屈:“少夫人,我再也不敢不听你的话,胡乱吃东西了,索性今儿个是没出什么事情,打伤侍卫是我的一时之失,还请秦老爷还我一个清白。”
“容少夫人真是好口才!”秦老爷眸底划过一道寒意。
“这句话我倒是不敢当,不过我很想问容秦老爷一句,你们仓库派了这么多的侍卫看守,难道还会让我身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胡乱的闯入吗?秦老爷,这貌似不合常理啊。”叶芸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直戳要害。
秦老爷心中一紧,急忙转身对着三皇子:“殿下,请你明察。”
三皇子闻言,扫了一眼身侧的叶芸,犀利的眸子里惨杂着一份莫名的情绪。
“殿下,请你明察。”叶芸低下头来,稳住心中的慌乱,不得不说,这个表面上不动声色的三皇子,其实骨子里还是挺精明的,犀利的目光,就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似的,使其浑身都不自在了。
“难得出来体察民情,今个竟是让本王看到了这样一出好戏,泷定城给本王的惊喜,何其多啊。”三皇子话中的意味不明,扫了叶芸一眼,眼底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叶芸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宣判。
“殿下……”
“此事既然是出在秦家,又和容家牵扯关系,本王倒是不介意来看上一看,可是现在你们都各执一词,这可让本王如何是好?”三皇子淡然道。
叶芸坦言:“秦家和容家虽然在生意上,是多年的死对头,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红过脸过,可今个我却是不知秦老爷为何污蔑我府里的丫头?”
“污蔑?”
“容府的丝绸众所周知,布匹采用都是精品,而秦府的布匹就要次一些,我的丫头去你的仓库看,能看到什么?其次,拂冬一直以来都是贴身侍奉我夫君的,后来夫君亡故后,她才来侍奉的我,一个从没有接触过丝绸生意的人,我会让她去查看你们的布匹?”叶芸分析的头头是道。
三皇子点了点头,表示了然,默然的看向了一边的秦老爷。
秦老爷整个人为之一顿,忙跪倒在地:“请三皇子明鉴,我们秦家从没有过此心啊!”
“你们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今个这么明目张胆的污蔑我的贴身侍女,这件事我可不依,我们容府虽然好说话,但并不代表好欺负!”叶芸冷笑。
“容少夫人可莫要欺人太甚!”
“秦老爷,我们两家到底谁欺人太甚?”叶芸冷眼扫了过去。
许是她的眼神过于犀利,竟看的秦老爷整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
“三皇子,今个是民女跟着你一道来的秦府,都能碰上这样的事情,他日若是我们容府独自登门拜访,岂不是这下场会更加凄惨?”叶芸的演技一流,立刻跪在地,展现出了女人最柔弱的一面。
“容少夫人先起来吧。”三皇子低头看了她一眼,忽而再次看向秦老爷的时候,眼底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三皇子……”
“什么人!”
秦老爷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动静响起,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当今殿下的面,就这么欺负我们赏味轩的容少夫人,秦老爷,你的演技有点拙劣啊。”梁子晗带着一抹邪魅的笑,随即低头对着三皇子做了个揖。
三皇子点了点头,没有其他什么表示,两人的互动,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你是什么人?”
“当然是来戳穿你们秦府真面目的。”梁子晗挑了挑眉头,“秦老爷,我府上的官家失踪多日,我特地来寻,可我竟是没有想到啊,我的官家竟会被你关在柴房里,若不是今个我发现的早,只怕等他日三皇子回了京城,这件事就又要就此翻篇了吧?”
“竟有此事?”三皇子说着说着,便看向了一边的秦老爷。
秦老爷的额头上冒着虚汗,整个的脚步有些飘,急忙解释道:“三皇子这一切都是误会,草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柴房关押了什么人。”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秦老爷居然还装的出来,来人,给我把人带上来。”梁子晗挥了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