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娘也是个实在人,最后铺子也不曾要叶芸的银票,直接算作她和叶芸合伙了。
说起来这还是叶芸的提议,不然的话,按照罗三娘的意思是,铺子直接给了叶芸,算是叶芸帮她的谢礼了。
生意越做越大,叶芸愈发的手里面无人可用,最后还是将罗三娘的管事请了过来,帮忙跑腿,这才不用再去时时刻刻打扰胡管家了。
自从罗三娘来了之后,叶芸知道她会做各种的胭脂水粉,便时时刻刻缠着罗三娘,非要同她一起做这些东西。
罗三娘呦不过叶芸,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在院子里的一间空房子里面,罗三娘吩咐下人弄了许多的小碗,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锅子,剩下的东西都是从罗三娘的铺子里面取回来的。
看着罗三娘熟练的点燃了几盏灯,又将小锅放到了上面,里面放了些许的蜂蜡,蜂蜜,还有清水,最后又加了些许的牛乳,开始满满的熬煮了起来。
看到这副场景,叶芸竟然想起来了,在现代的时候,大学自己和室友为了吃上一顿火锅,也是这么干的,最后差点将宿舍给烧了。
“三娘,这些东西究竟要煮多久?”
看着罗三娘一直端着小锅,叶芸都觉得累,四处看着,想要找一个架子,给小锅架起来。
不过这屋子空了那么久,哪里有什么架子。
最后还是叶芸发话,明天弄一个架子来,在做这东西,罗三娘这才手底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说起来叶芸也就是一时兴起而已,哪里有什么功夫真的天天弄胭脂水粉,若不是现在有挑香在,恐怕着急了,她能洗个脸也就不错了。
第二日一早,叶芸还在睡梦之中,便被挑香叫了起来若是门口有一个叫袁三的,说是同容家的少夫人有旧,求着见容家少夫人一面。
一听袁三的名字,那个极为耿直憨厚的汉子便浮现在叶芸的脑海里。
急急忙忙穿上了衣服,叶芸便一刻不停的去了门房,若是没有急事,袁三绝对不会找上容家的。
到了门房,若不是认出来了那双黑亮的眼睛,叶芸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黑瘦的不成样子的男子,竟然会是袁三。
“袁三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叶芸的话还未曾说完,就看到袁三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开始乒乒乓乓的给叶芸磕头。
“求少夫人救救三水镇的人吧,求少夫人救救三水镇的人吧。”
为什么求自己救救三水镇的人,叶芸颇有些不解,三水镇自然有他的县官就算是百姓请愿,也不至于跑过来找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是么?
不过袁三这么说,肯定是事出有因,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跑到这里的。
“袁三哥快起来,先同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家也不过是一商户,不过袁三哥有难,我和贤夫定然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你的。”
叶芸很清楚容策不怎么喜欢欠别人任凭,更何况是袁三这个没心眼的汉子的,若是能够帮着他,容策也不会责怪自己的。
袁三狠狠地摸了摸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站了起来,“妹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求你让容家运些药过去吧,三水镇里面起了瘟疫,谁也想不到这马上寒冬腊月天了,还能起了瘟疫啊。”
瘟疫,叶芸脑袋里嗡的一声,三水镇离陇定城并不怎么远,若是真的起了瘟疫,陇定城也会受到波及的,更何况容家就算是运了药物过去,没有大夫的情况下,三水镇里面的人,恐怕也活不下来了。
“袁三哥先别着急,你先同我去见一个人,不然单凭三水镇的人,恐怕解决不了瘟疫。”
说完话,叶芸便一脸焦急的朝着楚飒的院子跑了过去,这时候只要楚飒愿意帮着三水镇的人,什么都好说。
袁三后知后觉的也跑了起来,紧紧的跟着叶芸到了楚飒的小院子。
叶芸生怕楚飒在院子里设了奇门遁甲术,直接站在院子的门口大声叫着楚飒的名字。
很快楚飒便一脸睡眼惺忪的出现在了叶芸的面前,看到跟在叶芸身后,黑瘦的袁三,立马皱起了眉头,直接窜了过去,握住了袁三的手腕。
“你是不是从有瘟疫的地方过来的?”
楚飒的一句话立马惊呆了袁三,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看出来自己的情况。
袁三点了点头,还不曾说话,就看到楚飒的手指上下翻飞,之后他便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睛还能活动。
“刚才他碰了谁,立马去容府外头,生上一口大锅里面放艾草还有生姜,将身上好好搓洗一番,锅里的水一定要是沸腾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扔掉,不然也容易染上瘟疫。”
说起来这是叶芸头一次见到楚飒这么的严肃,就连他给容夫人诊脉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咄咄逼人。
说完话,楚飒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叶芸的口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咽下去了口中的药丸,叶芸立马忍不住问道,不是她好奇心太强,而是为何楚飒会这般的紧张,难不成瘟疫这般的严重?
楚飒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也没顾上回答叶芸的问题,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堆的瓶瓶罐罐,一粒一粒的倒出来里面的药丸,然后塞到袁三的口中。
也不知塞了多少的药丸,一直到最后一瓶药丸也取出来了一粒,拍了进去,楚飒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这人已经感染了瘟疫,希望他一路上没有接触别人,不然谁也逃不过瘟疫。”
楚飒的脸上有些悲凉,还有一点绝望。
这副样子让叶芸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不可一世的鬼医竟然会成了这个样子?那瘟疫到底有多厉害呢?
“依着你的医术,应该不会治不了瘟疫吧?”
叶芸有些疑惑的问道,楚飒的医术同现代那些主治医生丝毫不差,不然自己后心挨了一刀,绝对是救不好的,瘟疫在现代也不曾这般令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