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原人伸出手,对鹿空林说:“交涉失败,那没办法了,好兄弟,快快拿我的刀来!”
鹿空林说:“滚蛋。”
白马原人说:“不愧是好兄弟,真的了解我,知道我自己有刀!好,那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斩马刀!”
一目五先生说:“就你这个小屁孩,你还能把我秒了?”
白马原人听了大怒,提起斩马刀,朝有眼睛的鬼脑门上就是一刀,有眼睛的鬼把双臂撑起来一架,竟然坚硬无比,反弹的力道把白马原人振得两臂发麻。叫声:“好疼,人家好疼!人家的小手手都要断了!“
白马原人不由得心慌意乱,勉强重整旗鼓,重拾气焰,他再一刀砍来,有眼睛的鬼又把手臂轻轻一举,将白马原人的刀撑过一刀。白马原人见有眼睛的鬼没有还手,轻蔑一笑,认定鬼怪是不敢还手,于是动作就更加放肆了,他使开斩马刀,就左三圈右三圈,朝着有眼睛的鬼脖子上一顿乱砍。
有眼睛的鬼让白马原人砍,继续让白马原人砍。砍得有眼睛的鬼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叫声:“白马原人,你这个不识好歹不懂风情不上不下不左不右不孕不育的家伙!砍我砍得差不多就算了,我买给你一个面子,你就这么离开吧,快走快走,不然我认真起来,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马原人听见一目五先生竟然敢叫他名字,气焰就更加嚣张,大喊:“瞎子鬼真是好狗头!本大爷看得起你,用刀砍你是给你的荣幸,你竟然敢直接称呼我的大名么?想跑,妄想,吃我一刀!“
抬起斩马刀,照着有眼睛的鬼脑门上,哗啦啦的一声吹下来。这有眼睛的鬼不慌不忙,举起双臂一架,架开了刀,吐出一口毒液,朝着白马原人面前冲来。白马原人来者不善,把身子一偏,正好打了个空。然后反手一刀,把有眼睛的鬼砍得人仰马翻,反手又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白马原人说:“下一个!”
挖鼻屎的鬼跳了出来,双手招满了鼻屎。
白马原人说:“你好恶心啊。”
挖鼻屎的鬼说:“你这是什么动作?”
挖鼻屎的鬼不明白,为什么白马原人一手拿刀,一手分开挖鼻屎的鬼的四肢,慢慢把刀插入挖鼻屎的鬼的身体。
停了一会儿,白马原人又说:“要是敌人的身体上受伤了,就要用手弄平皮肤再插,这样,刀身才会接触到肉体。“
白马原人刚讲完,一目五先生就像撒开腿逃命。他可不想一边被降解,一边被杀了。但是不知为什么,挖鼻屎的鬼好像没有力气似的,软绵绵地倒在肮脏的地面上,直挺挺了起来。
白马原人见了,又耐心地告诉他了一番:“插刀时,注意力要集中起来,意志不能分散,杀气融入了身体,刀子才不会让敌人逃跑。“
说完了以后,白马原人一边插,一边笑,慢慢地笑着。嘿,挖鼻屎的鬼逃不掉。不多会儿,就这么不甘心的样子,死了。
第三个鬼,是听音乐的鬼。
白马原人和他相视一笑,都沉浸在杀气之中。他们打了起来,白马原人眼睛眨也不眨,双手忙个不停,谁也不说一句话。
白马原人像是在自己指挥自己,手上的动作就是按着他自己的理念来,一回比一回得心应手。
这个鬼平时一直在听网抑云,负能量多了,战斗力也就比较强大。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了,鬼身上的皮肤渐渐被剥开干净。白马原人又去用手,摘取鬼身体上的骨头,摘一根丢一根,摘呀,摘呀,听音乐的鬼浑身上下软绵绵的了。白马原人又拿出了刀,就要把这软绵绵的鬼切开。
就在这时,鹿空林说:“休息一会吧,你这个打法,你会把自己累死的。“
可是今天,白马原人浑身上下哪里额6他硬气,没听鹿空林的劝解,仍然低着头,弯着腰,双手如穿梭一样,一阵紧似一阵,像是赶着送那听音乐的鬼去投胎一样。
鹿空林也没发火,看着血腥的地面,笑了笑,又继续在旁边划水起来。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边,星星闪耀着它那宝蓝色的光芒。
一只鬼被砍死了,一只鬼被插死了,一只鬼被剥皮死了。剩下了的鬼呢?他们都在静静地陪着白马原人呢!
鹿空林看白马原人,他已被杀戮吸引住啦!他仿佛忘了深夜的来临。他飞舞着手中的那柄小小的斩马刀,“刷刷刷“,只听到刀子在空气中发出微小而清晰的声音。
白马原人已经杀掉了三只鬼。他不停地杀啊杀啊,终于休息了一会儿。
“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们吧!你已忙了一天,该休息了!“打电话的鬼和吸烟的鬼亲切地劝道。
白马原人好像没听到似的,仍紧锁眉头,思索着,忽而又挥刀跳了起来。他猛醒过来,揉揉眼睛,又开始挥刀起来。斩马刀在他手中跳动,杀气在刀下倾泻。他在砍空气,砍掉迷茫,砍掉一切,终于他停手了!他笑了!笑得那样快活,那样甜蜜。
这么多年了,一目五先生最憎恶人类装出一副有文化的面孔,仿佛可以洞察对方的思想和神经活动的那种架势。让权力通过这号男人的形式来支配他们,实在令人感觉无聊和忧悒。听过他那油腔滑调的高谈阔论和纵声大笑之后,即使吐口唾沫,余臭也经久难消。不过,恐惧结束后,一目五已把白马原人的存在忘得—干二净了。甚至他那令人生厌的印象出已烟消云散。
一目五先生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他不再恐惧,面前的敌人已经不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他要把白马原人杀掉看看。
打电话的鬼一招紧接着一招急攻过去,而白马原人气定神闲,踏出优美的步伐,在劲风中如流云行水一般闪开,任凭打电话的鬼的拳法再凌厉,也无法沾到白马原人的一丝衣角。
“难道你就只有这一点功夫吗?”
白马原人摇了摇头,脸上展现出一丝挖苦的微笑。
一见到对方如此轻视的表情,打电话的鬼立刻火冒三丈,正想不再隐藏实力,展现出自己拥有超越常鬼的身体素质。
可随即,打电话的鬼又很快冷静下来,认为现在展现出自己的底牌,并不合时机。
此时一忍,可以平动天下。
现在一旦施展表现出来,虽然能当场震住这个白马原人,但是也就暴露了打电话的鬼的最大秘密。为了一时的怒火,暴露出自己的最大底牌,显得自己太过幼稚。
不到生死抉择的时候,底牌是万万不能暴露出来。
“鬼头打击机”打电话的鬼凌空一指,蕴含着一种天理,仿佛寻找到了白马原人的运动轨迹,直击向白马原人的胸口上。
“咦,好疼好疼好疼!开个玩笑。”
白马原人惊咦一声,眼睛又是一亮,身子一晃,一股璀璨的灰色光华突然从他的体内冒出,沿着他体外快速地流动,
“欧耶……”一目五先生一声咆哮,跟着变形,他不是变成了什么活物的形状,而是直接化成一片雷海,自身状若雷公,在那里敲一张大鼓,迸发闪电。
“这东西真不好对付啊。”白马原人咕哝。
白马原人也没有想到这只鬼如此难缠,他横移身体,一伸手,将斩马刀抓住,顿时有惨叫声传出。
打电话的鬼惊呼:“啊,小子你要干啥?!”
斩马刀被掷出,贯穿雷海,正好砸在旁边看戏的抽烟的鬼的额头上,“当”的一声巨响,像是打在金石上,火星四溅。
惨叫与暴叫同时发出,白马原人翻滚了回来,打电话的鬼也咆哮,怒到极点。
白马原人一直保持实力到现在,气势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毕竟是经过生与死磨炼的,经历了很多惊人的东西,内心坚硬与强大无匹。
那抽烟的鬼虽然没有被击裂头盖骨,但是身体还是摇了三摇晃了三晃,一阵发懵。白马原人冲向前去,一巴掌拍下,震的它狂吼,手脚齐动,与之抗衡。
“刷”的一声,白马原人横移,电芒都消失了,轮动右腿,运转屁股肌肉力量,整条腿爆发万丈光,强盛到极点。
一目五先生眸光闪烁,知道厉害,这一次竟没有硬撼,脚下出现一片金色的云朵,载着它滕空而起,速度很快。
白马原人见状,凌空而上,举拳轰天,罡风浩荡。
那片金色的云朵很非凡,不曾被震散,而一目五更是凶猛,低头看了一眼,一条腿摆过头顶,笔直的向下砸去,脚跟踢向白马原人的头颅。
“真凶残啊!”
白马原人眸子中光芒暴涨,掌心发光,刀法旋转,一条黑色的鱼冲出,并且缭绕乌光,太阴之力运转。
“砰”的一声,他以柔克刚,抓住了那条足以崩碎山岳的鬼腿,而后一下子轮动了起来,向着地面砸去。
“轰!”
这片黑色大地的颤抖,打电话的鬼被轮动下来,砸出一个深坑,乱石飞溅,惊人之极,这地面竟被击破了,足以说明这次的碰撞凶悍无比。
打电话的鬼眼中凶光暴涨,它受伤了,当即就冲了出来,抱向白马原人,与他拼命,力大无穷,足以掰断山峰,踏平巨湖。
白马原人掌心再次发光,轮动巴掌就拍了下来。
“噗”“噗”“噗”像是放屁一样的声音。
“哼”一目五先生怒着。
打电话的鬼身体向左一冲,浑身的衣服无风震荡,空气激起了惊人的爆鸣之声,一下子竟然抢到了白马原人的右侧,鬼拳一挥,带着强大的雷霆气息,向那道掌心的光芒击去。
“放屁拳怎么可能是你这种雕虫小技就可以克制的?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还在这里,真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真是班门弄斧。”白马原人得意大笑起来,身上那股拇指般大小的脉感转动得更快起来。
“轰隆隆”
二股气劲相撞,犹如一道惊天惊雷在空中炸响。
霎时之间,四周狂风涌动,一股滂湃的力量四处倾泻出去。打电话的鬼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形成一个短暂时间的飓风,几乎要将他刮飞起来。
“厉害这是什么拳头,肯定不是凡人的拳头。”打电话的鬼被击得后退几步才站稳,心中一阵骇然。
“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的拳头竟然能破我的放屁拳。”白马原人觉得不可思议,发现自己双掌也震得发麻。
本以为放屁拳天下无敌,一招便能打得打电话的鬼屁滚尿流。
可是现在,打电话的鬼不但没有败落,而且击溃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放屁拳。
这结果,太出他意料之外。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哀鸣。原来是抽烟的鬼扛不住好兄弟和白马原人打斗时候的气流,竟然在被吹飞之后,身体的魂魄保持不了形状,变成了一股一股黑色的气体,粉碎了。
一目五先生五只鬼,现在就剩下排行老四的打电话的鬼。其他的鬼,老大被砍死了,老二被插死了,老三被剥皮死了,老五被战斗的余波震死了,一个比一个丢脸。也确确实实看得出来,像是一目五先生这种残废的鬼,战斗力实在是有限。
打电话的鬼说:“我在生前,是一名强大的拳师,年轻时候天下无敌,但是后来老了,眼睛得了老花眼,白内障,于是就被人偷袭打死了。但是成了鬼之后,虽然没有了眼睛,但是我四肢发达,对付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人类,我还是可以斗上一斗的。”
白马原人说:“好的,那我认真了。”
打电话的鬼冷笑,说:“其实你打着玩玩就好了,不需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