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没睡那对人的影响很大的,如果说有多大,那么说夸张了没人信,说得现实才能够深入人心。
通宵不睡觉会使人失去味觉!
就比如说,今早白马原人吃包子都不知道是什么馅的,他甚至从包子里吃出了牛奶的味道!包子里面会有牛奶吗?不会有,又不是灌汤包,灌汤包也不会放牛奶进入啊?
"但是!即便我很不喜欢这个仪式,我也确实在为今天下午的演讲而苦恼,可是我也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这个仪式。它对我们冢原家族真的很重要啊!"
白马原人很严肃地对龙岛瓜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这样。可是这一次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老老实实待着,OK?"
"可是白马原人,你不好好背稿子,反而是到处乱跑到处找茬,嘴里还一直嚷嚷着'如果达不到要求的话,我们的活动就不得不取消';,难道这不是对我的暗示吗?"
龙岛瓜田竖起了大拇指。
"我只是背稿子累了休息一下,顺便尽冢原家族留学生的职责,监督一下场地的布置。"
"Only you~"龙岛瓜田才不信白马原人这一套呢,他不仅把白马原人的话当耳边风,还兴奋地唱了起来。
"嘘,别说了!"
"来嘛,白马原人,夸夸我,夸夸我。来一记摸头杀也可以啊,我不介意的。"
龙岛瓜田的脸都要贴上来了。
"这个嘛...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离我远一点!"
白马原人一把将龙岛瓜田推开,他紧张地摆手,神色惊慌地盯着龙岛瓜田的身后。
"白马原人,怎么了?白马原人!"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龙岛瓜田还在试图缠上白马原人。
他被白马原人推开后,转了一圈,看到了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漂亮小姐姐。
龙岛瓜田明白白马原人刚才到底在看什么了。
从下往上,映入眼帘的先是漆皮小黑靴子,随后的是黑色的过膝袜,女式西装方领,外套中是正儿八经的衬衫。
"哎哎,别戳我眼睛,我看不到东西了...哪个龟孙戳我眼睛?白马原人,白马原人!有人欺负我!"
龙岛瓜田没有看到漂亮小姐姐的脸蛋,所以语气还是那么放肆轻狂。
"白马原人?"冢原幸子用一边手就控制住了龙岛瓜田的大脸,顺便还对白马原人温柔地笑了笑。
"冢原幸子,冷静点!孩子不懂事,你别杀他...留全尸吧!"白马原人见情况不妙,只好先为龙岛瓜田求情了。
"过来。"冢原幸子勾勾手,下了命令。
白马原人挡在龙岛瓜田面前,将这个经常胡闹给自己惹麻烦的伙伴挡在身后。
冢原幸子的纤细胳膊压在他的肩膀上,白马原人感觉自己硬抗住了山峦的沉重。
没关系的,反正小时候,也都是龙岛瓜田负责闯祸,白马原人负责带着一群小孩打群架的嘛,习惯了的毛病改不了。
虽说现在的敌人有些强大,但是白马原人也...嗯...非常惧怕!冢原幸子不仅是他的前辈,还是白马原人的上级。
她是冢原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而白马原人是新任的冢原家族留学生,就是新来的,新来的顶撞家族族长的女儿,那可是千刀万剐的大错啊!
冢原幸子曾经教育过白马原人,她说:"乱了辈分就要千刀万剐,妈妈和儿子要千刀万剐,爸爸和女儿也要千刀万剐,他们两两之间打乱重新分配也更是要千刀万剐..."
白马原人当时就提问了,他问:"冢原幸子,你是不是偷看我手机的**了?"
"别打岔!总结一下,没大没小就要千刀万剐,谁要是敢不听我的话,那就是死罪一条!"
按照冢原幸子的脾气,犯下这种错误是要被浸猪笼的。白马原人可能于情于理判个缓刑,但是龙岛瓜田那可是必死无疑的啊!
白马原人打算硬着头皮先把这次灾难扛下来。毕竟按照龙岛瓜田这个体型,把他塞进猪笼未免太难为猪笼了。
嗯...可是白马原人转念一想,他突然很好奇龙岛瓜田怎么把他自己塞进芭蕾舞服里了。
然而,不知趣的龙岛瓜田却在这时候挺身而出,他竟然在白马原人为他挺身而出的时候挺身而出了!
龙岛瓜田觉得自己应该为"白马原人"遮风挡雨,用他的话说就是"我龙岛瓜田出来混了那么久,就是靠两个字,兄弟"。
于是,龙岛瓜田咬住冢原幸子的手腕,逼着她将手撒开。
"你属狗的啊!"
看清楚了来人以及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后,龙岛瓜田不慌不忙,反而很镇定。
"冢原幸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你应该在舞蹈部才对的啊!"龙岛瓜田说。
"我的芭蕾舞服被偷了,根据同学们反映,有个长相猥琐的大个子曾经在舞蹈部周围转悠。"
冢原幸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身穿女式芭蕾舞服的龙岛瓜田,说:"你就像个绣着蕾丝边的保龄球..."
龙岛瓜田紧紧抱着自己,痴笑道:
"哟哟,冢原幸子的贴身衣物紧紧包裹着我的肉体,我就说怎么有迷幻的光线、朦胧的水雾以及漫天飞舞的泡泡啊?原来都是冢原幸子的体香..."
"我还听说有人在修行场里搞事,动机不纯。"
"学姐别开玩笑啦,这里有我冢原家族街口龙岛瓜田罩着,好像谁敢放肆不成?"
冢原幸子甩了一下她漆黑的长发,翩翩的发丝凝实了空气。如同一道夜幕降临,修行场里的光线仿佛都暗淡了许多。
冢原幸子抓着龙岛瓜田的肩膀,把他立了起来...然后一脚高跟鞋踹向他的双胯之间。
"烤乳猪"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将龙岛瓜田放开,任由他吊在半空中,缩成一团。冢原幸子瞥了一眼白马原人,只见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后辈。"冢原幸子对白马原人说。
"感谢冢原幸子不杀之恩,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教育他,进行最经典的思想品德教育。包在我身上吧!为同学们服务,也是冢原家族留学生的责任与义务!"
白马原人感激地鞠躬,他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
这时候,白马原人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不远处的冢原橘子凑了过来。
"原人,怎么了?"冢原橘子问。
"没事没事,检查灯光特效呢。你看这肥天鹅,嘟噜噜..."白马原人哈哈大笑。
处于地狱中忙着忍受苦痛折磨的龙岛瓜田满头大汗,他看见了冢原橘子后,忙里偷闲,和冢原橘子打了一个招呼:
"白马原人夫人好!预备,敬礼!"
"你破音了,嗓子出问题了吗?"冢原橘子很担心地问。
"嗓子好着嘞!只是其他部位太疼了,小伤,小伤,有劳白马原人夫人担心了。"
冢原橘子一脸困惑的表情,却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向白马原人,提醒道:"原人,别玩了,回去了。"
再不背稿子就来不及了。
白马原人点点头,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懈怠了。当务之急是将龙岛瓜田从冢原幸子的视线中救出,然后好好准备下午的演讲。
"嗯好,那冢原幸子我就先失陪了,这个绣着蕾丝边的保龄球就交给我..."
"我来处理吧,你好好准备下午的演讲。"冢原幸子看起来不太打算放过龙岛瓜田。
"啊?"
"白马原人,放心吧,被身穿性感制服的冢原幸子调教,我上半身虽然不愿意,可是下半身却...啊啊啊啊!"
冢原幸子又踹了龙岛瓜田一脚,位置不变。
"后辈,有问题吗?"冢原幸子问白马原人。
"好的没问题,放心吧没问题,一切就交给我吧,噢耶!"
...
"原人,橘子一直不明白,你和龙岛瓜田到底有什么关系。"
橘子低着头,红晕染上了双颊,两只手的食指相互纠缠搅拌在一起。
她深呼吸,然后鼓起勇气大声问:"原人你是GAY吗?为什么你对龙岛瓜田都比对我要温柔!"
"我当然不是GAY!对猴子比较温柔那是因为他是笨蛋啊好吧!"
"那橘子呢?"
"你是傻瓜。"
"原人,我可以出你们两人的本子吗?小说也行啊!白马原人和龙岛瓜田的酸甜爱恋...咕嘿嘿嘿!"
"不行,绝对不行!"
"没问题才怪咯,我简直羞耻度爆棚啊好不好!"
白马原人正在对着讲稿抓狂,手舞足蹈。
"看看这一句,'大家一起恋爱吧噢耶';?噢耶?橘子,这个语气词你不觉得用得有一些不妥吗?你倒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会把它加进讲稿里的?"
冢原橘子回答:"就是非常开心的意思!"
"我知道了,把"噢耶"删掉。"白马原人点点头,橘子看起来又在瞎玩。
"原人这样做,橘子一点也不"噢耶"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看你脸上也没什么伤心的表情。"
"橘子要哭出来吗?哭出来的话,原人会觉得"噢耶"吗?"
""噢耶"的话题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关于"噢耶"的语句,不要再在我耳边说什么"噢耶噢耶"了,说"噢耶"这个词的人就是笨蛋!"
"哦,笨蛋。"冢原橘子用手指戳戳白马原人的胸口,一副很确定的表情。
白马原人瘫倒在椅子上,他以四十五度角的姿态仰视天空,神色间都是疲惫。
"难受啊..."
长叹,失神,眉目间最后一丝年少的清秀也被沉重的气氛覆盖。
他看起来很有故事,很沧桑。像是风卷的残云,破落街头的剑客,无家可归的浪人。
修行场上方的聚光灯很能配合范围,它爆出了火星,并且在绽放之时发出了最为璀璨的光芒,将白马原人的迷茫的双眼闪耀出了稍纵即逝的辉煌。
下一刻,白马原人低头,不断地揉眼睛。
"唉呀妈呀,我错了,我再也不装深沉了。这个破灯亮瞎我了..."
冢原橘子好像想起了什么,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白马原人没有注意到冢原橘子的异样。他又开始以抱怨人生为借口,开始偷懒。
"或许我不知道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这个上任演讲确实没有意义好吧。千人前娇羞play?都没有为我安排番号,所以原则上应该拒绝的。"
"与其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么难为情的东西喊出来,我还是宁愿跑掉然后被校长全校通报批评算了。"
白马原人很激动,可是又突然很绝望。
"可是跑不掉啊,副原人还在身边杵着呢。"
"..."没有回应。
"副原人?橘子?橘子橘子橘子橘子橘子..."白马原人语速极快地呼喊。
"哎!在的!"旁边一直在发呆的冢原橘子被吓了一跳,她茫然地看着白马原人。
"原人,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突然好想你,忍不住将思念表述于言语。总之你继续发呆吧,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白马原人扶额,他有一点头痛。
本以为瞅瞅冢原橘子,那天真无邪的呆萌面孔或许能够稍微缓解一些他的疲惫,然而事实说明,迷信是不能出奇迹的。
"饿了。"白马原人自言自语:"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到那一句老话,养猪致富,养猪出奇迹。"
冢原橘子抓着白马原人的椅子摇晃,打断了他的神游。
她说:"橘子没有在发呆哦,橘子也在想念原人呢!要知道,橘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橘子了..."
"别想念了,你还是准备一下给我的悼念词吧,我觉得我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白马原人拍拍冢原橘子抓着椅子的手,说:
"橘子,如果我在演讲的时候倒下,你不用送我去医院,就地挖坑埋了我就好。死亡原因很简单,你记一下,只是简单的紧张过度导致心率不齐,从而引发间接性休克恶化后突发性死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