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空林无意间问了左丘木一句,"左丘木医生,为什么你这么了解女人呢",没想到这一句闲谈,竟然就成为捅破马蜂窝的木棍,左丘木痛哭流涕,竟然开始说出了自己的悲伤往事。
左丘木说:"我一把年纪了,如果我还有儿子女儿的话,那么他们也该成家立业,让我抱上孙子孙女了。可惜啊,一场意外,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这三十年来饱受折磨,让我这三十年痛不欲生。"
鹿空林心想,又是三十年的这个词汇。司徒落三十年前因为招惹了大家族,所以就弄成了一个家破人亡的局面,最终走投无路,被魔王给盯上并且签订了恶鬼契约。听左丘木的话,他看起来曾经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也落得了这个局面。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鹿空林暂且听一听左丘木怎么说的,然后好在糊弄回应几句。
左丘木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新闻,被媒体给封锁了信息的一个跨国新闻,一名十九岁的玄黄国少女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竟然被当地的黒恶势力份子轮番羞辱,最后还生下了死胎,在去当地法院起诉那些人的时候,竟然还被女法官依法判刑了三十年..."
鹿空林问:"她叫什么名字?"
左丘木说:"三十年来,我一直不敢忘记那个名字。那个让我变得苍老而绝望的名字,左丘芳芳。"
很少有人可以叫出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名字,特别是像非洲那样有很多小国家的地方。人们一定没有听过孤儿镇这个地方,这是一个位于非洲西部的小国家,因为太贫穷落后,大小只是和一个正常的小镇差不多大。
这个地方曾经因为文化和民俗的原因,在卫生避孕政策宣传不到位,和欺凌现象普遍存在的种种原因之下,孤儿镇每天都有着大量的婴儿出生,但是由于接生环境简陋,环境肮脏,使得小孩子经常是一出生就夭折,所以常常有死婴被抛弃在荒郊野岭之中。如果婴儿没死,被当地孤儿院救助了下来,他们就成为了没爹没娘的孤儿。后来当地人发现,生了小孩后只要遗弃了就可以了,反正有政府和孤儿院来帮忙养育,所以那些人们就随意抛弃自己刚刚生下的婴儿,这导致了当地的孤儿越来越多,孤儿镇的这个名称就这么来了。
后来,孤儿镇因为激增的人口而导致了社会压力增大,官员们为了防止抛弃婴儿的现象再次发生,就制定了相关的法律,对抛弃婴儿的父母进行定罪定刑。抛弃婴儿的行为从光明正大变成了偷偷摸摸,人们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很难停下来,而法律的惩罚也因为人们的无视和忽略以及知法犯法而变得更加严惩不贷。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着奇怪民俗而毫无道德的小地方,却是危机四伏,孤儿镇是世界上暴力最泛滥的国家之一。在这里,黒恶势力横行,充斥着各种血腥和暴力,就连政府都拿这些人没办法......
而在这种环境下,最悲惨的莫过于普通民众。经常有平民被黒恶势力成员杀害,女性就更加悲惨,随时可能被他们羞辱和殴打,轻一点的是尾随跟踪,嚣张一点的是堵在路上要联系方式,不给就不让走,更加嚣张跋扈的看见年轻女性就直接脱裤子了,在这其中,十九岁的左丘芳芳就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
十八岁的左丘芳芳本来是一个普通玄黄国的高中生,此前的她和其他女高中生一样,过着正常平静的生活。但是在她十九岁的生日过后,她获得了出国去非洲孤儿镇访学的机会,这次为期一年的访学机会改变了她的人生,她不仅没有学到知识,还落得了满身伤痕,差点死在了异国他乡的地方。
有一天,一群黒恶势力成员出现在了左丘芳芳的面前,用言语和武力胁迫她与他们发生性关系,身单力薄的左丘芳芳根本没有选择,唯有妥协......对方当时大概有五十个人,左丘芳芳没有注意,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五十个人已经变成了五十个牲畜,撕碎了左丘芳芳的内脏,她的肠子从身后流了出来。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左丘芳芳一直被这些黒恶势力成员反复羞辱,她曾经想过说出这件事。但是自己的父母都是普通民众,而且远在玄黄国,孤儿镇的政府又拿那些黑恶势力没有办法,学校还正在为了声誉而帮助黑恶势力办事,毕竟只要受害者死了,就不会有人毁坏学校的名声了。左丘芳芳害怕被报复,于是选择继续妥协。
她安慰自己只要为期一年的访学结束,到了应该回玄黄国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这里,挣脱这场噩梦,那时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这场噩梦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永远,如果她的人生还能再有几个三十年。
之后的日子里,左丘芳芳像往常一样照常上学,那段时间她经常会感觉到背部和腹部隐隐作痛,当时的她只是以为是身体不适,并没有在意。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的肚子剧痛难忍,她急忙跑到附近的厕所,经历了漫长而强烈的腹痛之后,左丘芳芳惊呆了,她竟然生出来一个婴儿,只不过孩子并没有哭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那时,左丘芳芳才知道,原来自己怀孕了。不过那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别的了,生产过后的她身体严重虚脱,她用尽全身力气走回了在孤儿镇租下来的房子。在路上,好心的邻居见到面容憔悴的左丘芳芳晕倒在路上,即将被自动驾驶的压路机碾压过去,邻居不知所措,赶紧单手把压路机给推倒,把左丘芳芳送到了医院。
因为生产,左丘芳芳患有尿路感染和贫血,在医院接受治疗。同时,了解情况后,医院选择了报警,经过询问后,警察在厕所内找到了已经死亡的胎儿。
自己被强暴后怀孕了,孩子又不幸夭折,左丘芳芳遭受了身心上的双重打击。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更残酷的现实。大病初愈的她刚刚出院,就被警察拘留,警方认为是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对她进行控诉。
根据调查结果,左丘芳芳生产时,孩子只有三十二周大,属于早产。但是,法医并不能确定,婴儿是在出生前还是出生后死亡的。但是控诉方认为,是左丘芳芳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在怀孕之后,没有去做产前的护理,故意导致自己早产,之后把孩子扔进了厕所。
证明左丘芳芳在怀孕期间不去做产前护理的证人,足足有五十个人。那五十个人是左丘芳芳在怀孕期间和她关系最为密切的五十个人,就是他们侵入了左丘芳芳的生活,就是他们导致左丘芳芳怀孕,就是他们将左丘芳芳囚禁起来,满足自己的兽欲的那群黑恶势力。他们成了控诉左丘芳芳的证人,足足有五十个证人。
面对着指责,左丘芳芳坚称自己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不然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厕所生产,同时她还说孩子生下来时就已经死了。
可就在这个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女法官却选择无条件相信检方的看法,认为左丘芳芳在怀孕之后没有做产前护理,导致孩子早产死亡,判处她三十年监禁,同时认为她的邻居可能也是帮凶。因为邻居把左丘芳芳送到了医院去,所以邻居也应该是帮凶。
左丘芳芳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被人强暴怀孕,早产失去了孩子,差点连命都丢了,经历了这一切之后,自己得到的竟然是三十年的监禁。对于一个十九岁的姑娘来说,她这一生都已经毁了。
在孤儿镇,女性堕胎是违法的,这里规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女人都不可以堕胎。世界上这样的国家有五个,它就是其中之一。
孤儿镇法律规定,只要怀孕就必须生产,即便是被强奸,被贩卖,甚至在可能因为生产而危及性命的情况下也如是,要么"生",要么死......同时,这个地方也禁止遗弃婴儿。
如果有人被发现有堕胎的行为,这些姑娘最高会被判处五十年的监禁,而协助流产的医生也会被判处十二年的监禁。
在生育的问题上,这些女孩根本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做母亲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在她们身上却变成了枷锁和负担。
同时,他们不仅要求女性必须生下孩子,而且还不能让孩子流产死去,一旦因为意外导致孩子流产,就可能会以谋杀罪进行判处。
可是,在这个不稳定的社会背景下,许多女性在怀孕期间都无法获得良好的产前护理,很多女性因为缺乏医疗条件患上妇科疾病,导致流产,甚至丧命。
即便从鬼门关上回来,也可能因为自己意外流产,被人扣上谋杀的罪名,痛失骨肉加上牢狱之灾,很难想象她们内心是多么的煎熬。长期以来,人们一直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要求停止这种对女性权益的践踏,许多女性走上街头,对这种毫无人道的法律进行抨击和抵制,呼吁堕胎合法化。但是至今政府也没有修改整条法律。
不过,在相关团体的呼吁下,有一些因为流产而被判入狱的女性得以减刑和释放,让人们看到了些许希望。不过就在今天,左丘芳芳再次因此被关入监狱。
听闻了左丘芳芳的判决,许多人都坐不住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法官凭借着自己的主观判断,将一个被人强暴怀孕的女孩送入了监狱。
法院并不是基于证据下达的判决,而仅仅是因为孩子死了就认定是她的责任,这不仅是对女性的侮辱,更是对法律的践踏。
人们纷纷声援左丘芳芳,要求法院给予公正的判决,还女孩一个清白。可是对于人们的呼声,孤儿镇政府和法院却选择了无视,左丘芳芳目前依然被关在监狱里,绝望地等待着,不知何时才能洗脱罪名。
不过,左丘芳芳的律师和社会各界都表示会继续上诉,支持左丘芳芳,直到让她重获自由为止。
法律本应该伸张正义,保护守法公民不受侵害。但是人们却眼睁睁看着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因为流产被关进了监狱,而强行施暴的她的人却依然逍遥法外。
鹿空林说:"希望在各方的努力下,孤儿镇能早日废除这条荒唐的法律,让左丘芳芳和其他女孩不必再担惊受怕,自由生活在这个国度。"
左丘木说:"不可能的,三十年过去了,那个女孩早就没了。"
鹿空林问:"她是玄黄国人,在国外违背了法律,难道就不可以遣返回国吗?难道玄黄国就不会干涉进入这个案件吗?"
左丘木说:"人不同人,各有死法。"
鹿空林迟疑了一会儿,终于问道:"那个左丘芳芳,是你的家人吗?三十年前她十九岁,如果坚持到了现在,应该已经四十九岁了吧。"
左丘木说:"其实已经五十多了,三十年并不是一个确定的值。我从一名女人变成男人,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那个时候,我被关在监狱里,眼前只有老死在一个国外监狱的绝望,那个地方连我家里的厕所都不如,监狱的牢笼有松动,狱警防止犯人逃跑,就用狗链子把犯人的脖子栓起来,局限在一个直径两米内的小地方,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
鹿空林说:"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是左丘芳芳?那个可怜的女孩就是你?"
左丘木说:"对啊,我在绝望的时候,偶然签订了一份神明送来的契约。这份契约改变了我的性别,还给予了我力量,我用从契约得到的力量,逃出了监狱,并且找到了那欺凌我的五十个人,一个一个把他们的屁股给捣烂,就像是他们捣烂我屁股的时候一样。最后,我把他们全都阉了,不带麻药的那种,我变成了男人,那么他们就要变成女人,这是代价。"
鹿空林说:"怪不得你这么懂女人,原来你以前就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