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仙的话,戒色道:“小僧自知,那么送许大人,他日小僧的任职典礼,还望许大人能来。”
不管怎么说戒色也自认为,这法海还算有些良心。
他却到底还是把住持的位置传了下来,但是他派戒德当他副手,这又是几个意思?
立场摇摆不定的戒色,最后还是准备把这个住持当上在说。
许仙自归了许府不表。
只说那法海直接奔了帝师方向,到底他身上还有护国禅师的加持,就算眼下不要了金山寺,在帝师他也能混得很好,却哪里知道,帝师这边五鬼可是在呢。
钟士季看到法海出现,大惊:“老大,这货怎么突然跟到帝师来了?”
赵公明道:“许怕不是看那凤阳没有动静,他自己想提前跟皇上说吧。”
一想到这可能,那可不能让法海把真相捅到皇上那里。
最后五鬼决定了,他法海来得正好,这几天他们做下的案子,反正都是无头公案,就全赖到法海头上好了。
法海这倒霉蛋,哪会想到,他才来帝师,就会遇到这种倒霉事,也算是他霉到家了。
五鬼一边安排,一边把消息直接传回钱塘,自说法海已经出现于帝师,并且有他们暗中一番安排,相信法海用不了多久,就会倒了大霉。
但是许仙自还是不放心,法海一日不除,这事必为祸害。
白素贞拖着沉重的身体,道:“官人,此事既因我而起,我想却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许仙不解。
白素贞道:“自是,若我直接承认身份,也就无需官人为难了。”
“这怎么可以?”许仙自是连连摆手。
白素贞道:“我白素贞纵为妖族,但是到底有没有祸害人间,却不是我自己说的算。想那当今皇上,自不会是非不分。”
许仙轻叹。
娘子也太过天真了,最难测的就是帝王心,娘子居然会选择相信?
此时那宁泽突然如同失心疯一样闯了进来,不管不顾,脸上狂喜之色尽现,道:“算出来,算出来了。”
抬头一看,情形不对,又急说:“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
许仙哭笑不得,道:“宁泽先生,却以为呢?”
宁泽道:“好吧,不过我适才,却自是听到一些什么,许大人想听吗?”
“说吧说吧。”
许仙自是不耐烦起来,虽然他也算是转世重生,说到底的话,与现下之许仙,某些方面算得上同病相怜,但是这宁泽重生又自为人,怎么没有长进,反而越来越退步了呢。
要不是念这层特殊关系,许仙现在真是越来越待见他了。
宁泽道:“先别不耐烦啊,其实夫人说得对。”
“对?”
许仙现在真是上去揍他,如果不看他前世也是有道高僧的份上,他这顿打算是逃不掉了,他乱闯进来,许仙不怪他就算了,现在他是怕事情不够大还是怎地,居然支持娘子主动承认身份。
——这将置他们母子于何地?
要是有人嘴巴一歪歪,特别是像法海这号的人物,直说娘子腹内孩儿,也自为妖种,不可留,那不是要断他许仙的后么?
结果宁泽后面反说,正是因那白素贞腹中之子,却可避此祸事,但是却自此那许仙,当有一场分别之苦云云,直说得如真的一般。
不过许仙知道,他是对的。
没想到他别的方面看起来在退步,这推演术的修为,似有精进。
毕竟许仙是重生于这个新的世界,前世的话,可不就是如此么,如果不是因为这腹中孩儿,实乃文曲转世,有仙人护着,那娘子自与法海斗法时,就自陨命他手,但是后来还是他们经历了分别之苦。
难道……
到头来,命不可改,法海这个阻碍没了,还是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吗?
才不是呢,既然老天给他许仙重生的机会,那就一定不是这样的。
——不是!
因为许仙一段时间内,想了很多,所以有了片刻迟疑,结果那宁泽道:“既然不说,就等于默认了,现在二比一,这事定了。定了!”
这宁泽也是醉了,居然代许仙做出了决定?
“宁泽先生,你!”
“我在啊,都说了二比一,这事定了定了,不要说下去了,散了!”
一个转身,宁泽离开。
也亏得他走了,不然这顿打他是挨定了,这人真是讨厌。
白素贞道:“莫非官人有更好的办法?”
许仙道:“当然有,只是现在想不出。”
“既然想不出,那眼下我说的办法,就是最好的,不是么?”
许仙未想到,娘子还在坚持,但是他不敢在争执下去,恐动了娘子胎气,只能装作表面同意,然后尽快想出良策,先尽量拖延娘子成行的时间好了。如果可以,直接拖到娘子临盆之日,到那时,她却想成行,有孩儿在她身边,又如何成行。
表面应承,暗中派了小青、杜仲、田七又找到锦瑟姑娘,轮番的两个女人照料内务,弟子二人,自是外面轮流守着,就怕那娘子一意孤行下,哪天却悄悄背着他一人去面圣陈情。
而许仙自是思忖良策,宁泽似也知道,这几天千万不要见到许仙,不然准没好果子吃。自是不知藏到哪里。
但是许仙不知,这宁泽算出的,却远比这件事情还要重大。
推演之术,自是可推天下万事,上演天道,中推人事,下测杂事。可以说真就为一包罗万象之奇书,不然当初鬼王偶得之下,也会狂喜万分,若非他不得其要领,都恐因此书,而让那鬼王成事。
而这宁泽所推之事,却自与天妖皇有关,虽然不得破四重阻力,但是到底那封印之时,也有疏忽大意这时,却要应到那冥绝身上。
毕竟当初封印之时,人族圣人,无力深放冥幽界,只能设薄弱之封印,勉强镇之,那天妖皇当时自是对抗封印,几欲破封,冥幽深处,最薄弱的结界,反自成了一个秘密,但是只要有薄弱环节,却自早晚有被破的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