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顾夕雨道:“葛乔,你滚吧,念在慕容凌这些年没有为难我的份儿上,我也不杀你。”
葛乔心中十分不甘,但从刚才交手的情况来看,顾夕雨的力量确实在他之上。
“顾夕雨,这次算你走运。”葛乔面色阴沉道,“不过你迟早会是圣主的女人,这是你的宿命。”
说罢,葛乔便转身离去。
顾夕雨右手一挥,化开了红月。
“这次能击败葛乔,多亏了父君的血脉之力。”顾夕雨喃喃道,“不知父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回去问师父,她会知道。”
原来,顾夕雨觉醒的天界法则名为苍天血月,这是一种可以进行不完全继承的天界法则。
若是换作其他天界法则,顾夕雨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觉醒,但苍天血月不同。
因为苍天血月强大的传承能力,二代月皇生下她后,顾夕雨体内就已经拥有了苍天血月的力量,踏入中阶天君境界之后,就可以轻松觉醒。
这种天界法则在力量上属于不完全继承,顾夕雨想要发挥出苍天血月全部的力量,还得自己多多修行。
但是在能力上却属于完全继承。
苍天血月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血脉共鸣。
天界法则作用的范围极其广阔,覆盖数百万个星域,随着实力的提高,范围还会不断地提升。
在这个范围内,倘若她杀过的武者之中拥有某种血脉之力,而在这个覆盖范围内的生灵也拥有这样的血脉之力,那么她就能汲取到这个生灵的血脉之力,化成自己的力量。
这还不算什么,毕竟顾夕雨她杀的高手不算多,所以苍天血月发挥出来的力量也有限。
可为什么她能击败九阶天武境的葛乔?那就是因为能力上的完全继承。
二代月皇杀过的高手,他们的血脉之力也会被苍天血月标记,在顾夕雨催动天界法则的时候,只要是天界法则覆盖范围内拥有这种血脉力量的所有高手,都会被顾夕雨吸走极大部分的力量。
二代月皇身为帝君,当初他斩杀过多少高手,苍天血月中标记了多少种血脉之力,谁能数得清。
而在这数百万个星域内,有多少拥有血脉力量的天君高手,他们会被顾夕雨抽走多少力量,可想而知。
体会到苍天血月的力量后,顾夕雨也彻底明白,她就是二代月皇的女儿,否则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拥有这样恐怖的力量。
而后,顾夕雨火速赶回月煌圣地。
战败而归的葛乔回到了中央大圣界,无颜面对慕容凌。
“葛老,你怎么……”慕容凌话说一半,就明白了,“顾夕雨她是不是跑了?”
葛乔低着头,万分羞愧:“圣主,老夫……老夫实在是……”
“好了,解释的话我不想听。”慕容凌面色有些阴沉,因为这是十分少见的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跟我说说,顾夕雨她到底是怎么跑掉的?你身为一个九阶天君,为什么可以让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弱女子跑掉!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葛乔浑身颤抖,他知道慕容凌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很少动怒,可一旦动怒那绝对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顾夕雨那个小贱人……”
慕容凌眼中闪烁着杀意:“葛乔,不要仗着你曾经是我的先生,就可以倚老卖老。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葛乔扑通一声跪倒在慕容凌的面前:“圣主息怒!圣主息怒!”
“说,顾夕雨她是怎么逃跑的?”慕容凌道。
葛乔道:“我本来按计划送她去月煌圣地,可是顾夕雨她在中途突然觉醒了天界法则,冲破了体内的封印。她的天界法则太强了,我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我只能逃回来。”
“突然觉醒天界法则?看样子是二代月皇的血脉之力在她身上觉醒了,我早该料到这一点。”慕容凌感到无比懊恼,但事到如今,也已经无法补救了。
“顾夕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慕容凌目光阴沉道,“我看上的东西,从来不会落入别人的手中,不管是什么!”
……
顾夕雨站在无梦峰下,月煌圣地那一轮皓月一如既往地照亮着月煌圣地的每一个角落。
这十多年来,顾夕雨无数次梦到自己回到月煌圣地,无数次梦到无梦圣女。
可现在当她站在无梦峰脚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顷刻间丧失了踏上这条路的勇气,因为她不愿与无梦圣女当面对质。
但她终究还是选择迈上了无梦峰。
“无梦,你的好徒弟回来了。”星寒宫主道,“这应该是你没有料到的吧。”
无梦圣女叹道:“我确实没有料到雨儿她会回来,我本想让她在中央大圣界待一辈子。有慕容凌保护她,起码她可以平安地度过一生。”
星寒宫主笑道:“你和方掌教难道不是为了月煌圣地的未来把她牺牲了?”
无梦圣女道:“我只是在替她选择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已,何谈牺牲她?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也是我的女儿。”
星寒宫主道:“但小雨她未必会领情,不,她绝对不会领情。”
“雨儿已经上无梦峰了。”无梦圣女起身道,“失陪了。”
顾夕雨踏上了无梦峰,愣愣地望着那两间小竹屋,怅然若失。
一阵微风吹来,凉风怡人,花香四溢,还是以前那种熟悉的感觉。
顾夕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道:“师父!”
一道白芒从天空中落下,无梦圣女从白芒中缓缓走了出来,她面带笑意:“雨儿,你回来了。”
顾夕雨本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她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师父感到很意外吗?”
无梦圣女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雨儿,你心里是不是在怪师父?怪师父没有问过你的意思,就把你送到慕容凌的身边?”
顾夕雨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希望师父能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