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星辰寥落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徐沛珊静了一秒,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医生护士连忙赶上前来,七手八脚地将徐沛珊抬回床上。

经过一番折腾,她手腕的刀口又开裂了,一时又是止血又是重新输血输氧。苏嘉言坐窗边的地板上,兀自心有余悸。

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手脚冰凉好似从冰湖中打捞出来一般。

杜岩歌耐心地蹲一旁,温声安慰:“苏老师,没事了。”

此时黎昕和封羽也都跑了上来,封羽直奔床头,看着紧闭双眼面色煞白的徐沛珊,静了几秒,突然生硬地别过头去,狠狠抹了抹眼睛。

黎昕上前来将苏嘉言架住苏嘉言的手臂,将她扶起来,旁边的空床上坐下。

大家都还未从方才的惊魂之中回过神来,一时都是默默。

片刻后护士处理完毕,嘱咐几句之后离开了病房。又过了一会儿,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傅宁砚急匆匆出现门口。

他还穿着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身上带着酒味。他率先看到苏嘉言,也顾不上和其他打招呼,立即走上前去握住苏嘉言的手。

她手心里还带着湿腻冰冷的汗,体温之低,让傅宁砚不由吃了一惊,他立即脱□上的外套给苏嘉言披上。

“情况怎么样?”

回答的是黎昕:“现已经没事了。”

傅宁砚抬眼,看到了旁边病床边的封羽,后者正蹙眉看着徐沛珊,不发一言。

杜岩歌和黎昕心里都有疑问:为什么现场的不是苏懿行,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为什么没告诉傅宁砚,他却自己跑过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显然不是答疑的时间,又静静坐了几分钟,黎昕和杜岩歌率先告辞了。

苏嘉言体温已经没那么低了,只是依然紧抿着唇,身体僵硬,微微发抖。傅宁砚握住她的手,低声问:“要待这里吗?”

苏嘉言摇头。

傅宁砚便将她搀起来,对封羽道了声别,而后揽住苏嘉言的肩膀,慢慢离开了病房。

苏嘉言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了,只倚靠着傅宁砚身体的力量一步一步往前。出了医院之后,傅宁砚索性将苏嘉言打横抱起,飞快地往停车场走去。

将苏嘉言放入驾驶座之后,傅宁砚去附近买了热奶茶和蛋糕。

他将车门关上,把奶茶递到苏嘉言手中。

苏嘉言紧握着杯子,片刻后轻声说:“赶快离开医院。”

傅宁砚目光沉静,立即发动车子,朝着剧院的方向驶去。

傅宁砚选了一条车少的路,将车子开得很慢。窗外灯火璀璨,夜风微醺。静静开出去一段路之后,苏嘉言突然出声,“她差点死面前。”

她声音很轻,几分惶惑之感。

傅宁砚立即停了车,伸手紧紧攥着她已经回温的手,“已经没事了。”

“如果她死了,懿行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也不会原谅自己。”

“没事了,”傅宁砚低声安慰,“她没有死,封羽会寸步不离地陪她旁边。”

苏嘉言微微闭上眼睛,眉目之前一股挥之不去的灰败倦意,“有句话还是没跟她说……她配不上懿行。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冷冷清清的语调,夹杂着愤怒过后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却是一种漠然。

傅宁砚一怔,原来对于苏嘉言,真正的决绝不是恨,而是漠然。

徐沛珊已经不值得她付出分毫的情绪,爱也罢,恨也罢,愤怒也罢……这些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

苏懿行凌晨的时候到达崇城综合医院,一身征尘满目倦意。

昏暗之中,封羽趴床边沉沉睡去,病房里非常安静,而整个城市也都沉寂下来。他站窗边,透过玻璃看了许久许久。窗户上映出的一张脸比往日消瘦,眉峰紧蹙,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落拓之感。他身上,属于少年的青涩几乎已经完全褪去。

许久之后,他从旁边柜子上拿起一张缴费单,空白的背面写了几行字,垂眸看了片刻,将其撕成正方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纸片,飞快地折叠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纸鹤出现手指之间。

他顿下|身,将徐沛珊苍白的手,轻轻摊开,把纸鹤塞进她手心,合拢起来。他团住她的手,额头轻轻贴上去,许久许久,一动不动。

黑暗中,好似一尊凝然不动的雕像。

漫长的时间之后,他将徐沛珊的手缓缓塞进被子里,站起身走到门口,停步看了病床上的轮廓最后一眼,提起地上的行李袋,开门走出病房。

夜风已经凉了下来,苏懿行提着行李袋,街头安静走着。

他小时候也爱跟陈梓良和黎昕后面学戏,这么多年忘记泰半,唯独还记得《宝剑记》里的一折《夜奔》,说是“欲送登高千里目,愁云低锁衡阳路。鱼书不至雁无凭,几番空作悲秋赋。回首西山日已斜,天涯孤客真难渡。”

此时此刻,脑海中反复闪现着初雪那日,徐沛珊穿着白色大衣和火红围巾站雪地安静微笑的场景,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夜空中的星辰。

他仰头看了看寂静的夜空,城市灯火依然明亮,天空灰蒙,没有任何星辰的踪迹。

静静看了许久,他微微勾起嘴角。垂下头,沿着眼前的路一直往前走。

一路没有回头。

——

苏嘉言睁开抬头,就看到傅宁砚安静的睡颜。她微微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竟是躺傅宁砚怀中,这才想起来昨晚傅宁砚又自己住处留宿了。

昨晚傅宁砚一直陪伴开解,耐心而又细致,她也便渐渐从那种宛如溺水一般的心悸之感中走出来。

苏嘉言静静看着他清朗的眉眼,一颗心仿佛飘深海之中,浮浮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握住傅宁砚圈住他的手臂,正想将其拿开,傅宁砚眼皮微微一动,随即缓缓睁开双眼。

他目光有片刻迷蒙,片刻后回复清明,微微一笑,“早安。”

苏嘉言目光闪躲,“早。”

她见傅宁砚已经醒了,也便不再顾忌,撑起身体便要坐起来。谁知傅宁砚伸手将她手臂一拽,她身体失去支撑,立即倒了下来。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颊霎时变得通红。

正打算挪开,傅宁砚却一把攥住她的手,随即一个翻身将她压身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嘉言正要说话,傅宁砚低下头含着她的唇,辗转片刻,舌尖灵巧地探了进去。他的手掌也顺着她腰部没有一丝赘肉的曲线缓缓向上,触到中心时,苏嘉言身体一缩,忍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傅宁砚本已半硬的前端此刻更是快速充血,他目光微微一黯,吻沿着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随后停她胸前。

随着傅宁砚极有耐心的啃咬,苏嘉言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颊上泛起一层薄红。

乌发如墨,衬得她白皙中泛着清透绯红的脸颊越发显得诱,而她双眼迷蒙湿润,傅宁砚看了一眼,便觉热血都飞速地往上涌。

他修长的手指探到下方,指尖捏住了前方小小的凸起,一边几分恶意地挑弄着,一边看着苏嘉言双眸越发水润,呼吸也渐渐断了线一般,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

认识以来,两总有龃龉的时候,唯独床上却越来越和谐。她虽然依然不会配合他,但是已经不太抗拒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

很多时候,如果他经营得好,还能获得她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叫,虽然不夸张,倒已是十足的鼓励。

又挑弄片刻,他指间已是湿漉漉,苏嘉言的身体更是几乎瘫软成泥。

他低头含住她柔润的唇,挤入两腿之前,正要缓缓进入,苏嘉言突然把他轻轻一推,“等一下!”说着伸出手去拉旁边柜子的抽屉。

傅宁砚目光跟随着苏嘉言的莹白细长的手指,看着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枚避孕套。

哦,他居然忘了。

生平第一次,傅宁砚戴得有些不情愿。

当然他一贯不会将避孕的责任推给女方,更不想冒任何风险。

他按住苏嘉言的腰,缓慢地深入到底,等了片刻,随即开始有规律的运动。

苏嘉言轻咬着唇,他的不断攻伐之下,呼吸越发凌乱。而傅宁砚看着她湿漉漉的黑色眼睛,脑海中忽然飘入一个诡异的念头:不知道和嘉言的孩子,长得会像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傅宁砚就吓了一跳,当即加快律动,让越渐激烈的官能感受将思绪彻底淹没。

之后,苏嘉言先去洗澡。等她回到卧室,却发现傅宁砚正发呆。

他听见她脚步声时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想不想去散心?”

苏嘉言当即摇头,“想多陪陪师傅。”

“以为会将剩下来的时间用来陪。”

苏嘉言静了片刻,出声道:“的衣柜现有一半是的衣服,浴室里有一整套洗漱用具,一周有四天这里吃饭,请问还要再怎么多陪?”

傅宁砚也是一怔,抬眼看去,旁边的柜子上就放着他平时爱看的书,书上压着他最常戴的袖扣——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和苏嘉言居然已是半同居的状态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盖世双谐奸夫是皇帝玄尘道途绝对一番终末忍界你老婆掉了五胡之血时代信息全知者我只有两千五百岁反叛的大魔王
相邻小说
舌尖上的九零年代最后的三国2兴魏最后的三国2:兴魏我爱的人启程把绷带还给我!九阴大帝九阴神医我当摸金校尉的那些年玄界真修
同作者其他书
北城有雪 我的安徒生 我爱的人 启程 朱砂红 白杨少年 落雪满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