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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带了步兵营的半数人马,当然做为对手的胡遵和王经是无从得知的,因为一开始羊祜就摆出一副要死守青羊坡,阻击司马军前进的架式。
王经不禁怒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队伍居然也敢出来挑衅他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王经的强烈要求之下,本来无意即刻进攻的胡遵也只得拨了一万人马给王经,让他和并州军先行较量一番。
王经早就对胡遵那慢慢吞吞磨磨蹭蹭的作风是深恶痛绝,但一直苦于胡遵是主将,他不过是一个副将,实在是无可奈何,如今胡遵从中拨出一支万人的军队给他,王经自然是兴奋不已,一改常态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司马军长于人数而并州军熟习地利,在青羊坡颇必有一场恶战。
但是交战之后王经才会现,并州军显然是没有传说这中的那样强悍,甚至是有些孱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一来,王经越发地兴奋了,他给麾下的部队下达文科命令,全力发起攻击,尽可能将并州军消灭在青羊坡。
羊祜一看司马军全力扑了过来,立刻下令主动地撤出战斗,往东而逃。
正在兴奋头上的王经如何肯放过这个的机会,他下令司马军全力地追击,双方你逐我赶,整个过程战斗十分的激烈。
羊祜不禁暗暗地有些纳闷,按理说,为了谨防圈套,追击的一方总是比较小心的,为了能诱使司马军上钩,羊祜还特意地准备了不少的招数,但没想到这些招数还没有使出呢,就已经作废了,现在司马军的追击之势如此生猛,羊祜还需要使用诱敌的招数吗?
之前领军的是有胡遵,胡遵谨小慎微,从不轻易地冒险,就算率军进攻也是步步为营,面对这样的选手,羊祜自然是会比较头痛的,但领兵的换成了王经之后,根本就没有再有什么顾忌了,拼命来袭,搞得羊祜像甩牛皮糖一样,居然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家伙,怕不是在胡遵的手下受了什么刺激吧,才会如此地卖力,看来是矫枉过正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羊祜再大费周章地想办法引诱他们,而现在,羊祜所需要做的,反倒是如何能保持距离,不被司马军给追上。形势上的转变,让羊祜是应接不,如何夺路而逃,才是羊祜虽需要考虑的。
不过这样更好,羊祜想要将他们引到那儿更为地方便了,等三大骑兵一至,恐怕就该王经傻眼了吧?
胡遵原本以为王经击退并州军之后,就会收敛兵马,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一路狂追下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陷井有没有埋伏,如此地莽撞,真令人头疼!
胡遵下令鸣金收兵,不过这个时候,王经已经是跑远了,似乎听不到鸣金收兵的锣声了。胡遵暗暗地皱眉,尽管王经自愿领兵前往,但如果真得出事之后,身为主将,胡遵想必还得担责任。
于是,原本在驻足观望的胡遵也不得不卷入到了这场战斗之中,他下令全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与前面王经的队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被完全甩开。
事实上王经是听到了鸣金之声的,虽然相隔的有些远了,那声音听起来很是微弱,但依旧是清晰可辨。
不过王经却没有理会,假装没有听到,如今他率军是一路狂追,眼看着前面的并州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自己只需要再加把力,便可以取得更为辉煌的战果了,这个时候让他放弃,简直要比杀了他还难受。
尽管这种违反军规的行为很有可能给王经带来麻烦,但对于一心渴望着建功立业加官晋爵的王经来说,错过了这一次的机会,以后恐怕就真的再也没有了,所以他宁可顶着被追究的风险,也要追到这支并州军。
在赫赫的战功面前,那些违反军规的小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更可况,王经听到了鸣金声吗?他手下的士兵听到了鸣金声吗?当然没有,战场上嘈杂无比,他们和胡遵的主力又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没有听到鸣金声,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王经看到前面不远处狼狈逃窜的并州军,嘴角之上微微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跑,看你们上天入地,还有什么路可逃?〉
不过让王经有些郁闷的是,前面的并州军虽然很狼狈,一路之上为了逃得更快些,把铠甲头盔扔了,把手中的兵器也扔了,个个一身的轻装,自然速度就要比王经的司马军跑得更快一些,司马军就算是竭尽全力,也始终差了那么一步。
总不能为了追上敌人,他们也把盔甲兵器扔了吧?
要知道,每个士兵负重都是不轻的,光是铠甲兵器就已经很沉重了,有时还得携带干粮,每个人身上至少也有四五十斤的负重,比起一身轻装的并州军来说,他们想要追赶上,至少得付出更多的体力和精力才行。
可现在,司马军已经累得是气喘如牛了,王经为了这首功,也是完全拼了,下令司马军也丢掉铠甲和其他的负重,唯一不能丢的,就剩下武器了。
羊祜不禁是暗暗吃惊,这个王经也太拼了吧,为了追击上并州军,居然也开始抛盔弃甲的。
听说过败军有丢盔弃甲的,没听说过追击的军队也有样学样,这个王经,还真是一个极品!
现在羊祜逃得还是比较轻松的,别看他们扔掉了武器铠甲,但等到了目的地,自然可以重新地装备起来,就是不知道王经等会儿看到全副武装的并州军之后,又该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了?
如果并州军现在想逃掉,可以说一点压力也没有,如此轻装简行,再加上对地形的熟悉,真要想跑,王经连屁也闻不到。
不过羊祜令并州军稍稍减缓速度,始终保持着一箭之地以外,不能让王经丢掉希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