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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胜利只有几丈之遥的时候,司马军的士兵个个变得极为地亢奋起来,他们踏着云梯,奋力地向上攀爬着,整个城墙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司马军的士兵,就如同长满了爬墙虎一样。
轒辒车在战场之上不断地来回穿梭着,往返运送着攻城的甲士,能得到乘车待遇的,都是司马军中的精锐,他们将会是攻城的主力军。
为了避免这些尖兵的行进途中的损失,陈骞自然安排他们优先来乘坐轒辒车,这样就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他们的战斗力。
司马军的进攻集中了相当多的兵力,此刻城下是人山人海,浩浩荡荡,冲到城下之后,更是争先恐后,奋不顾身地踏着云梯扑了上来,光看这阵式,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的。
蚁附攻城顾名思义就是像蚂蚁那样密集的行动,从城头上往下看,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攒动,确实跟蚂蚁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蚁附攻城依靠的就是人海战术,不要命地往上堆人,不管死多少人,进攻的气势都不衰减,正是通过这种不断地给守军施加压力,令守军的防守意志崩溃,从而乘机拿下城池。
简而言之,蚁附攻城就是一种不计代价的攻城方式,它不考虑己方的伤亡如何,为了达到破城的目标,付出再多的伤亡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攻城方式,也是一种消耗最大的攻城方式,但往往也是一种最为有效的手段,历史上许多有名的城池攻防战,就是采用这种最为暴力最为血腥的方式来攻破城池的。
对此,羊祜是早有准备,不管司马军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攻城,都做了充分的准备,既然司马军准备用堆人头的方式来攻城,那么就让他看看,倒底需要准备多少颗人头才够。
为了介休城的这一战,并州军至少准备了两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做很多的事了,并州军正是通过这两年的努力,把介休城从一个籍籍无名的二等小县城,打造成为了防御强度不亚于州城的要塞城池。
所以羊祜对于介休城的防御是非常有信心的,面对司马军铺天盖地的攻势,羊祜不动如山,神情泰然,他亲自登临城楼之上指挥作战,沉着而不带一丝的慌乱。
羊祜的从容镇定感染了并州军所有的将士,他们也坚定地守卫在城墙的第一线上,万众一心,誓死而战。
介休城的防御力量极为的齐备,既有投石车、连弩车、弓箭等远程攻击武器,还准备了大量的滚木、擂石、滚油、沸水等近程武器,如今司马军已攻到了城下,因为死角的关系,投石车和连弩车这样重型的武器装备没有了用武之地,但是操作灵活的单兵弓弩却依然可以发挥出很大的作用来。
尤其是箭塔,在这个时候可以发挥出无与伦比的作用,原本的城墙防御是在一个平面上,城墙上的守军想要攻击攻城的敌军,就必须要探出身去才行。但这样一来,很容易遭到城下掩护攻城兵的弓箭兵进行狙杀。
而箭塔则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担忧,由于箭塔是突出城墙数尺来设计的,这样它就完全不需要探出去头去,只要呆在箭塔上,就可以从左右两面甚至是下面对攻城的敌军进行反击。
而且被称为城防大杀器的滚木擂石也派上了用场,对付攻城的敌军,滚木擂石作用可是要比弓箭还强上数倍,一支箭矢,最多只能让一人丧命,而滚木擂石则不同,可以成为群杀性武器。
尤其是滚木,守城时非常厉害的武器,往往一根滚木,就能起到横扫千军的作用,一根滚木顺着云梯往下滚,不管敌方有多少人在云梯上都无法阻止,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滚木一路收割着无数的性命。
司马军开始攻城之后,并州军立刻便启用滚木擂石滚油沸水这些守城武器,一根根滚木被抛出了城墙,这些沉重的圆木可不是守军像对付弓箭兵那样用盾牌就能遮挡住的,一旦它们降临到头顶上的时候,那肯定是死亡之灾,没有任何人可以躲得过。
呆在云梯上的司马军本来就多,基本上呈一串串的模样,此时一根滚木,就能让他们串了串串,这种攻击的效果,确实厉害。
当然擂石也不示弱,这些方形的大石块,每一块都有上百斤的分量,砸中人的话,白花花的脑袋迸裂,砸中梯子的话,梯子大散架,上面的人也很难幸存。
而且除了滚木和擂石之外,滚油和沸水也成为了他们过城的重要武器,原本滚油和沸水是生活之中最为常见的两种东西,家家厨房之中必备,但此刻,它们却化身为杀人的武器,成为守城作战的一大利器。
沸水自然不必说了,煮沸的开水,一盆盆地浇下去,底下司马军便会发出最为痛苦的嚎叫之声,这开水烧头的滋味可不好受,如果淋到脸上,那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而滚油的效果基本上与沸水一样,也是靠高温来伤敌,真应了那句话,打仗就要不折手段,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滚油还有另一层用途,如果司马军的士兵用盾牌遮挡的话,固然是淋不到脸上或身上的,但云梯上和盾牌上却是不可避免地要沾上些油,此刻只需要守军扔下一根燃烧的火把来,整个云梯就会跟云梯上的人一道,被烈火所吞噬。
被弓箭给射死,被滚木擂石给砸死,都恐怕没有被烈火烧死得更惨,一旦身上着火,扑都扑不灭,只能是活生生地被烧成焦炭,惨叫声凄厉如鬼,其状不忍目睹。
就算是从云梯上跌落下去,就如同是一颗火球着地,非但自身的火焰无法扑灭,还会影响到下面的人群,只要是有油迹的地方,大火便会蔓延过去,引发更大规模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