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幽香,不正是上次从自己手中购走寒铁剑的那个紫衣女人一样的味道么?
一品居的女人!
曹亮可没忘就是这个女人摆了自己一道,大演苦情戏,从自己的手中诳走了寒铁剑当然,主要还是曹亮对这把剑没多在的兴趣,如果真是曹亮爱不释手的话,那怕那女人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未必能得逞。
不过,曹亮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舒服,再怎么说,他也上当受骗了,那个女人从自己这儿花了十万钱买走了寒铁剑,转手四十万卖给了裴秀。
这事曹亮记住了,自然也记住了长着一副魅惑面孔有着魔鬼身材浑身散发着神秘幽香的那个绝色女人。
虽然她人在马车里,没有露出真容,但无疑身上的香味出卖了她,让曹亮很快就认出了她。
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出现在首阳山?
毫无疑问,她是为了五石散而来。
这一点,曹亮毫不怀疑。
自己卖五石散,最大的竞争对手自然是一品居,要知道,在曹亮的逍遥五石散问世之前,一品居的五石散要占到市场份额的八成左右。
五石散的市场就那么大,曹亮完全是虎口拨牙,硬生生地从一品居手里抢生意,抢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自己和一品居的这道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市场还得靠产品质量来说话,自己的五石散优于一品居的五石散,那是不争的事实,否则何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更换呢?
一品居独霸洛阳五石散市场这么多年,自然不会甘心自己的垄断地位被取代,不过想要和逍遥五石散来竞争,首先需要提高的,就是一品居五石散的品质,如果质量还是次于逍遥五石散的话,那么肯定是缺乏市场竞争力的。
显然一品居的那位紫衣贵妇到首阳山来,就是想从紫云道人手中拿到五石散的配方。
她是如何知道曹亮的五石散配方得自紫云道人的?
曹亮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曹亮之所以能从紫云道长手中获得五石散的配方,最初是因为一品居的一位术士邱林,他是紫云道长的徒弟,从他的口中,曹亮才得知了紫云道长的存在。
如此说来,一品居显然也是邱林的口中,得到了紫云道长的消息。
曹亮心中一紧,暗叫一声糟糕,如果一品居也拿到紫衣道长的配方的话,那么逍遥五石散在品质上必然无法独占鳌头,双方的竞争势必将会又拉回到一条起跑线上。
虽然说,曹亮手中握有直销这个营销利器,但一品居经营多年,底蕴深厚,失去了品质优势之后,曹亮再想斗垮这个商业巨无霸,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曹亮眉头紧皱,游山玩水的心情顿时是荡然无存,立刻快马加鞭,赶往了紫云观。
紫云观一如往常的寂静,朱漆斑驳的观门紧闭着,除了在院墙里一株柳树上呱呱叫个不停的乌鸦之外,观内观外再无半点声音。
最后一段路马不能行,曹亮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上了山,径直来到了紫云观前,轻叩了几下观门。
不过观内毫无动静,也没有人出来开门,虽然说原先守门的清风明月已经随同曹亮下山,但曹亮记得紫云观内还是有几个小道童的,紫云观不并缺守门的人呀。
停了几息之后,曹亮加大了手劲,“蓬蓬蓬”,响声清脆,回荡在幽静的山谷之中。
但让曹亮纳闷的是,紫云观内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门。
这是怎么回事?
紫云道人不喜红尘俗世,一般不轻易地接待外来之客,但再怎么说,也没有让人吃闭门羹吧?
“小侯爷,你闻到没有,道观内似乎有血腥味。”一直跟在曹亮身后几乎从来不开口的方布这时突然地道。
血腥味?
曹亮愣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似乎并没有闻到什么。
方布居然能闻到道观里面有血腥味,这家伙是属狗的吗?
曹亮倒是没有怀疑方布的话,毕竟自己敲了这么好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潜意识里面曹亮也认为里面一定出了什么事。
于是曹亮抬脚去踹门,可别看紫云道观的门破烂不堪了,但却结实的很,曹亮使了不小的力气,连踹了好几脚,那扇破门居然是毫发无损。
曹亮不禁有些尴尬了,搁在电影电视剧里,再结实的门似乎一撞之下都能轻易地撞开,怎么搁到自己身上,这么一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观门撼都撼不动,真他么的郁闷。
曹亮无奈,只得回头去看方布,想问问他有没有破门而入的办法。
方布没有吭声,刷地一下把刀拨了出来,一刀便朝着大门劈了过去。
曹亮刚想喊一句别把门给人家弄坏了,方布的刀已经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门缝之内,锋利的刀刃如切豆腐败一样,将门闩一劈两段。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精准无比,曹亮第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喊出来,方布已经是收刀归鞘了。
曹亮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说实在的,这还是曹亮第一次看到方布出刀,刀法快的不可思议,让人叹为观止,这仅仅是砍断门闩,如果砍在人的脖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效果。
画面震撼,曹亮不敢去多想。
而且曹亮也顾不上去多想,道观的门已经打开了,他赶紧地推门而入,去看看里面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出事了!果然出事了!
刚一推开门,曹亮就看到了倒在距门不远处的一具小道童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果然还是方布的鼻子够尖,隔着一道门便可以闻到血腥的味道。
而且在道观大殿的门口,还倒着一具尸体,也是一位小道童的。
凶手竟然在紫云道观连续地杀人,也不知道紫云道人是否安然无恙?
方布飞快地闪身而入,蹲下来仔细查验了一下道童的伤口,对曹亮道:“都是一刀致命,又快又准,下手的一定是一位使刀的高手。”
曹亮心头震怖,顾不得其他,立刻是奔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