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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老爹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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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洛这次真如此用心,东方老爹不禁老怀大慰,暗叹浪子回头,传授的也更加细腻。

二人用了几乎两个时辰,才将“引魂决”的口诀,以及修炼时一些应该注意的地方,讲解完毕。

东方老爹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夏洛,慈祥道:“夏洛,这次看来你是真的想要修炼了。老爹我很欣慰,呵呵,太好了!”老爹说着,顿了顿,又道:“夏洛,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总是逼着你修炼这部‘引魂决’?”

“嗯,想。”夏洛听老爹一提,也不禁好奇,为什么非要传授这部功法,却从来不提霸气功法。

“其实,这是我的一个心愿,一个必须去完成的心愿。”东方老爹的声音,忽然渐渐变得有些低沉,道:“夏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好啊。老爹你还从来没给我讲过故事呢!”

夏洛知道,东方老爹要讲的故事,一定和他自己有关。

东方老爹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点点头,眼皮微微垂下,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而手中摩挲黑色晶片的动作,也变得极为缓慢。

“曾经,有一个孤儿,他四处流浪,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他本以为自己就这样自生自灭了,可是后来,他遇到了一位非常强大的炼药师,将他收为弟子,给他吃,给他穿,并将一身的炼药术,倾囊相授,甚至还要将独生女儿许配给他。

可是,这个孤儿心中却是另有所属,当面拒绝了恩师。恩师大怒,说要将那个女子杀死,他又惊又怕,于是,趁着夜色,偷偷溜出,找到那个女孩,二人私奔了。

后来,他们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住了下来,过着甜甜美美的生活。本来那个孤儿还幻想着,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多美好。

可是,就在那一天,他刚刚得知妻子怀孕的那一天,他的师妹却是突然来访。当面质问他为何不辞而别,为何不娶她。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想伤害这个师妹。可那师妹不依不饶,非要他将妻子休了,不然那师妹就会将其杀死。

那孤儿被逼无奈,终于和师妹大打出手。而师妹在武力上,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那师妹却并没就此退去,而是又逼迫他,要求在炼药术上再决高下,并且要双方发下毒誓,如果他输了,那么便要离开妻子,以后永不见面;而若是师妹输了,那么做师妹的便要接受这个嫂子。

本来那孤儿对自己的炼药术很有信心,因为他掌握着一种天火,而他对自己的师妹也很了解,虽说在炼药术上他二人在伯仲之间,但火焰上,他还是占有优势的,于是,他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师妹竟然也掌控了一种天火,而看那天火的摸样,却正是当年他授业恩师的“天陨真火”。

看到师妹手中的火焰,他忽然有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不是因为师妹掌控天火,怕输,而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师妹掌控的天火真是恩师的火焰的话,那么他的恩师,此刻很可能已经不再人世。

因为每个掌控天火的炼药师,都会将天火炼化为自身的本命真火,那是与自己性命相连的火焰,如果要将这种火焰转嫁到别人身上,除非他已经死了。

看到这里,那孤儿已是方寸大乱,心神不宁,追问师妹恩师的情况,可是那师妹就是不肯说,非要等到比试结束后才肯相告。那孤儿无奈,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进行比试。结果……,结果他惨败……”

一口气说到这里,东方老爹的气息明显有些急促,脸颊也微微泛红,他像是触动了什么隐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

好半晌,他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静了静心神,继续道:“当那孤儿输掉了比试,他问师妹,恩师可好?却没想那师妹竟是避而不答,直到那孤儿追问再三,那师妹才凄然一笑,说‘我父亲当年知道你偷偷与那女人私奔后,便当场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三个月后,撒手人寰,他已被你活活气死了。’”

“嗯呃……”

东方老爹说到这里,神色忽然一变,手捂心口,痛苦的一哼,眼眶赤红如火,面部狰狞,像是对什么痛恨到了极点。

夏洛静静的看着,他已经猜到了那个孤儿的身份,也能体会到一些老爹此时的心情,所以他只是默默的等待。

久久,东方老爹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才缓和下来,继续道:“嗯~~~,那孤儿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痛不欲生,他痛恨自己,无比的痛恨自己,他几乎想过当面自戮,以谢师恩。可是,他却又是不能,因为他还有一个怀孕的妻子。于是,他只能厚颜无耻的活下去。他问那师妹,师傅临终前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师妹说,老人家临终前确是还有两个未了心愿。他登时问是什么。那师妹不答,却死死的盯着他,忽然眼泪夺眶而出,泣声说,‘父亲的第一个心愿,是这辈子没有看到世上最强、最神秘的火焰,灵魂之火,那是他药神一脉,无数先辈都有的共同梦想;而第二个未了心愿,就是,就是在临死前,没有见到师兄你最后一面。”

“呼”的一声,东方老爹竟是猛地站了起来,全身剧抖,睚眦欲裂,独臂手掌由于大力的握着拳头,令指甲深深刺入肉中,一缕缕殷红的血滴,不断从指缝中滴落。

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密室中急促的响起,仿佛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作响。

“老爹……”

夏洛猛然一惊,他看着老爹的这份模样,仿佛要吃人,不禁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东方老爹猛然转过头来,目光仿佛恶狼,死死的盯着夏洛。

密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和不安。只有那盏油灯,还在“哔啵哔啵”的爆着火花。夏洛盘坐在蒸笼里,静静的看着老爹,心中无比复杂,他并不是害怕,而是不知该如何安慰此时的老爹。他只能静静的等待……

时间慢慢的流逝。

“呃~~~”

一声悔恨的叹息后,老爹终于又恢复了正常,他看了一眼夏洛,有些歉意的道:“小子,听了这个故事,你应该猜到了,那个畜生不如的家伙,就是我吧!呵呵。”说到这,老爹不由凄然一笑。

“恩。不是,老爹不是——”

“好啦,别说了。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本来夏洛想要安慰老人几句,却是被东方老爹出声打断,摆了摆手,道:“其实,故事还没完,下面的,就是我愿赌服输,离开了妻子。虽然有些对不住她,但是我是个极重信诺的人,既然发了毒誓,当然要遵守。何况,在我心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那就是去完成师傅未了的心愿,我一定要找到灵魂之火,以慰藉恩师他在天之灵,哪怕耗费我一生,我也在所不惜。”

东方老爹说到这,目光不禁移到了手掌中那片沾染上血迹的黑色晶片,眼神渐渐变得灼热起来。

“那以后,我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得知在一处极凶险的地方,曾有上古神人遗留下的一部功法,很有可能修炼出灵魂之火,于是我便毅然前往,最后,终于被我得到了。呵呵,只是所付出的代价,却是不小。”

东方老爹说着,不禁瞥了一眼身体左边的那只空空衣袖,而后又感知了一下被天火压制在断臂处的一点残毒,淡淡的道:“不过,代价倒是小事,最令我惊愕的却是,要修炼这功夫必须有苛刻条件,那便是要修炼之人的灵魂至少是普通人的五倍之上,而且还要是个自身无属性的体质,这两个条件实在苛刻,要知道灵魂强大倒是还好些,百万人中也许能够出现一个,可是这无属性的体质,却是实在难求,亿万人中也未必有一个,看到这,我几乎绝望。不过,就在那几天,我去忽然遇见了你,夏洛……”东方老爹忽然将目光转向夏洛,眼中闪着灼灼的光芒。

夏洛一瞬间便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东方老爹将夏洛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禁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猜到了,你完全符合这个苛刻条件。那天我发现你时,我几乎高兴的泣不成声,你知道吗,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只要将你抚养长大,而后让你学会这功夫,练出灵魂之火,我就可以在死后,有些脸面去见恩师他老人家,负荆请罪了。”

“老爹……”

“嗯,我知道。虽然说,这样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是,我也并没有真的强迫过你,这你也能体会到吧。”

“是,老爹,我知道。”夏洛心知肚明,若是东方老爹真的逼迫以前的夏洛去修炼,那小子也不会活的那么自在,还有功夫去偷看小妹妹。而就此一点,夏洛知道,东方老爹其实是个善良的人。

“老爹,我一定会用功修炼的。虽然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毕竟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练出灵魂之火,但是我绝对会尽力的。”夏洛眼神透着坚定,一副全力以赴的样子。

“……”东方老爹看着夏洛,久久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起身道:“好了,下面你就自行修炼吧,我再去给你炼制几副疗伤药,赶快康复起来,才能修炼不是,我这回可是不能让你再偷懒了。”说着话,东方老爹起身向外走去,脚步像是比平常轻松了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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