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人心难测,“误会”重重
卫无忌此言一出,王后颇有一种难以为继的感觉。WWW.tsxsw.COM
数百年来,尽管山外诸国对夷族的战争都是败多胜少,但是对夷族却始终保持着无比高傲的姿态,灭亡夷族的声音也是屡见不鲜。正是因为此,王后才以为山外人并不了解夷族真正的实力。
所以,她才想以这种“惊世”般的消息,让卫无忌产生一种无比的威胁感,从而,使得泸州、大范,乃至山外诸国,能够顺利无比的与十万大山妖族结成无比紧密的联盟。甚至,在结盟中,为妖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很显然,她这个思虑无比周全的计划,在卫无忌这种态度面前,完全失效了。甚至,因为这种态度,让她以为,山外人的隐性势力也不小,双方有着某种默契,所以,东夷才没有敢倾巢而动,攻打富庶、繁华的山外诸国,而是不停的压迫妖族,积累实力。
两人的思维可谓十分的不搭调,但是很显然卫无忌的运气要好一些,所以,事情在无形中,朝着有利于他的一方面发展着。
事先准备好的计划无用,但是,既然刚才已经说好了要坦诚,自然不能如此的虎头蛇尾,那样,只怕会让卫无忌更加的不满。好容易找到了一个与山外联盟的触点,王后可不想错过。
她对现在十万大山妖族的境地,可是清楚的很。虽然,现在妖族高手也有一些,中坚力量也不弱,却是后继乏力,当真可谓是死一个少一个。因为,那些有灵性的飞禽走兽,不是被抓去驯养成了猛兽骑,就是被杀了祭练法器。便是普通的,也被夷族大量圈养,导致数量锐减。
这种情况,若是不能在五十年内得到改善,妖族在十万大山,只怕真的就成为历史了。
当下,王后试探性的问道,“夷族如此强大,难道无忌公子就丝毫不担心泸州的安全吗?”
“咦,你不接着讲自己的情非得已,怎么关心起泸州的形势来了?”这一刻,卫无忌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岔了,当下,精神高度集中了起来,当然,表面上,他依旧是那副弱不经心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泸州稳如磐石!”卫无忌明白了王后是另有所图,立时间也开始透露一些信息,以作试探。
“果然,山外诸国实力不小!”王后想到,随后其再次开口道,“可就算如此,夷族年年在泸州烧杀掳掠,无忌公子身为卫王世子,将来的泸州藩王,也能视而不见吗?”
听得如此,卫无忌已经隐隐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这让其心中当时一喜。因为,自打对夷族实力有所认识之后,他就一直希望能够有实力强大的盟友加入进来,分担压力,共同对抗。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妖族,就算比不得夷族,应该也不弱吧!”心中想着,卫无忌面上依旧未显分毫,他很明白,即便是双方都有意愿联合,其间的问题也是很多的,譬如主导权、压力分担、利益分配等等。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只怕就难免被动了。
“王后就不要拐弯抹角的试探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卫无忌道。
“好,无忌公子果然快人快语,”王后其实也有几分不耐这种纠缠了,见得如此,当时道,“我就直说了,我想代表我们十万大山的妖族,与无忌公子的泸州军结盟,优势互补,资源互补,力争在二三十年的时间里,覆灭三夷!”
“哦?夷族对妖族的压力也很大吗?”卫无忌问道。
“我也不讳言,确实很大。我们妖族虽然实力不弱,但是和三夷比起来,仍旧有不小的差距,正面对抗,非其所敌。他们为了驯养猛兽骑、祭练法器以及日常吃用,每年都要在山林里捕杀大量的飞禽走兽,这对我们妖族的长远存在,是十分不利的。”
“若是如此,双方联合,倒也算合适。只是,有一点儿我不明白,这种认识,妖族想必早就有了,怎么不直接与我们山外诸国联系,反倒找上我这个质子呢?”卫无忌再次发问。
闻得如此,王后面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道,“山外诸国,对妖族的态度,一样不怎么友好,尤其是那些仙师们,更是将我们当材料看。没有万全的准备,让山外仙师得知了我们的存在,说不得也会大举而进,让我们损失更加惨重。归根结底,你们都是人!”
稍顿了一下,王后继续道,“选上无忌公子,其实也是机缘巧合。其一,你身为质子,又多受东夷侮辱,想必对夷族定然是恨之入骨;其二,你年轻,有能力,又懂得隐忍,乃是成大业之相;其三,你而今身在十万大山,若是起了别的心思,我们也可以从容控制。”
卫无忌稍微一品,便知道王后应该说的是实话,于是不再执着于此,道,“你伪装成人,嫁给东夷王,是想通过祸乱国政,致使东夷衰败吧!倒是难为你了,为了族人,居然做出如此牺牲!”
骤然间听得此语,王后心神也禁不住为之触动,数年来的辛酸苦楚,种种情绪,一下子竟然有齐齐涌动上来的架势。到底,王后也是久历风云,愣是被其压了下去,不过,不自觉地,她却是道了一句,“也算不得什么牺牲,我天狐一脉秘术也是不弱,轲比能却也占不了我的便宜。”
话一出口,王后才觉得,自己如此说,有些不太妥当,倒像是在故意向其解释什么似地,面上不自然闪过了一抹红晕。
尽管王后带着面纱,但刹那间的艳光闪耀,仍旧让卫无忌动容不已。若其是人,甚至是别的妖族,说不得他还真的动心了,可是苏妲己在其心中造就的狐狸精印象委实太深刻了,见得如此,非但心中没有产生倾慕之意,反倒又警觉了起来,“怎么又来了这手儿,莫非适才所言都是虚假,行的乃是迂回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