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微微一笑,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像是理解了我的心思。
“我意思是答应下来,但不是对付老头子,而施法控制陈元华。”
这一句话在我的开导下,居然说得有头有尾的完整,但是杨洋之前的那点淡淡的笑容,却很快就消失了,此刻照样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沉静,还有那令人情绪聚变的死相脸庞。
哦!没忍住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短暂的思绪中,让我很直接地宽慰了心情,感觉这个办法确实是个可以试试的计划。
咿呀!失声的惊叫,花秋月的脸上闪出了魅力十足的喜容。
“还是咱们的杨大师有心计,其实,咱们早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既然陈元华想请咱们施法对付现任的老头子,那倒不如将计就计,直接将施法用在陈元华的身上,这样不仅保住了酬金的获得,而且还能帮助乞丐帮铲除奸诈之人,确实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花秋月柔声说着的时候,伸展着手臂,做了个好看的大加赞赏的手势,而且满脸的笑容,已经将诚悦的心情呈现得清清楚楚。
我面对着花秋月畅笑着的同时,不停地点着头,表示着最清楚的赞赏心情。虽然尚未开口直接答应,但是,点头的动作已经将心里的想法直接表露了出来。只是,这会儿让我没想明白的是,到底该用什么咒术控制陈元华,因为我对咒符和灵术的释放一窍不通。
“陈元华肯定想不到咱们会倒戈,所以施法不会引起重视。”
杨洋似乎因为花秋月的表态,还有我的喜容,也开始有了欢喜的心态,只是习惯了的面目表情,而遮掩了应有的欢愉神情。
“只要能控制陈元华,那么老头子的瘫痪咱们也就能在短时间内治愈。治愈了老头子的患疾,再将陈元华的私欲做法公诸于世,这样不仅能确保咱们获得高额报酬,还能稳定乞丐的正常秩序。”
花秋月附会着杨洋的话题,做着更深层次的解释。
而此刻的我,并不想听到那些可以预见的结构,只是想弄清楚杨洋的想法中,到底会用什么法术,才能控制住陈元华。六七个人被限制着行动自由,施法一旦失效,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陈元华必将会震怒着下手,那么我们就再也没机会了。
思考着的时候,我居然有种无法言明的好笑感觉,本来只是看病治病的职业,没想到每一次面对的复杂事情,却是与治病无关的勾心斗角,而且还是与职业毫无关联的灵异之事,真让我有点想不同。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必须确定能不能治愈老头子的瘫痪。”
杨洋急声说完时,转过了急切的眼神,有点等不及地瞅着花秋月。
我心里清楚,他这是想得到确认,更想获得充分的把握。其实,一旦控制了陈元华,那就必须要现任的老头子在乞丐中,起到发号施令的作用,否则还真没法保证后续的成功。
根据兰哥的介绍,还有我的暗中观察,聚集在破败砖窑的乞丐,至少有五六十人。如果不在短时间内让乞丐首领老头子康复,五六十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控制的只是陈元华,那么陈元华纠结的帮凶,也会因为陈元华出了状况而宠宠欲动。
“一般的瘫痪对于长阳和张教授来说不是难题,而且长阳的祖传秘方就是针对着瘫痪的偏方,老头子的瘫痪绝对能治愈。我所关系的是,不知道杨大师想用什么法术来控制陈元华。”
花秋月说着暂钉切铁的话语,好像是不用跟我商量的有把握。
不过,我确实跟花秋月说过,爷爷留下的那本古书里,有两道偏方专门是治疗瘫痪的治疗方法和药物配置。而且,我也早在三四天前,就从张大志的嘴里探知到新药的研究方向,对于治疗瘫痪还真有着不少的临床证明,已经治愈过好多病理。
“只要能确定瘫痪治愈的可能,我跟阎大师就有办法施法。”
杨洋沉声重气地说完时,更快的从花秋月的脸上移开了视线,很急切地落眸瞅着阎肃。
我这下才明白,其实杨洋并没有想好控制陈元华的灵术,只是提出了建议,具体的施法事宜,还是需要阎肃来完成。
在医疗团队里,虽然动邪术的人不少,不仅有杨洋和我,而且花秋月对传统玄学的研究,也是精通的结果。可是,真正能够施法的人却并不多,只有半途加入团队的阎肃精湛施法。当然,阎肃施法的娴熟程度,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结果,不管是什么环境,什么人,在他的施法控制下,基本上没出过纰漏。
花秋月斜眼瞅了瞅我,又挑眉微笑着看了看杨洋,当确定了没人说话的时候,才转头落眸着迎住了阎肃惊讶的眼神。
“阎大师应该明白了杨大师的建议,我想请阎大师说说看法,当然是关于施法的问题,咱们目前的一致共识就是对付陈元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高额酬金的到手,否则不仅没法赚钱,有可能还会搭贴性命,这一点阎大师应该能想明白。”
她声平气和的说话,直接起到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解释作用。
要想让阎肃卸下思想包袱,确实需要讲道理,更需要动员。毕竟施放阴术控制别人,属于损阴德的害人举动,几乎没人敢这么做。咒符是用来驱邪除魔,如果一贯地用在对付人上,那就是折寿的结果。可是,被陈元华请到这里来,我是没办法的情急中,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阎肃的身上,再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杨大师这是在为难我,其实花教授应该明白,用阴术置于别人,那就等于是陷害别人,而这样做的最终结果是折寿。”
阎肃断断续续地说着,陈色的脸上浮满了为难之情。
虽然不是直接的拒绝,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阎肃必然不会痛快答应。上次在对付顾月恒的施法中,阎肃早就表态,再也不会轻易用施法来害人,而且,那时候我也承诺过,所以当面对这次事件的时候,我还真不好开口,也没法表态,只能寄望于花秋月继续的说服了。
“阎大师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对付那些坏人坏事,在施法的动机上来讲,并不会折寿,而且,惩恶扬善是积福造德举动,不从在陷害别人的意思。陈元华算不是好人,你这么做也不是害人,应该是帮人。”
花秋月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并不是特别的有道理,因为这种事情,只能牵强附会,绝对没有道理可讲。
我比谁都清楚,使用阴术就是在损阴德,不管是好人坏人,而且好人与坏人的区别,只能是站在不同的立场去评判,绝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错之分,所以折寿是必然的结果。
“花教授说的道理没错,陈元华确实不是个什么好鸟,但是,使用阴术不分人的好坏,所以我一旦施法了,就是损阴德的事情。前面几次的施法,我已经是大逆不道了,如果再这么做的话,我真担心能不能活到六十岁。”
阎肃的脸上挂出了拒绝的神情,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可能再答应,而且皱着眉头的举动,已经很明显地暴露出了不耐烦的心情。
我彻思细想了片刻,感觉再不开口,就会让花秋月陷入窘迫的地步,毕竟阎肃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
“阎大师,咱们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虽然是损阴德的事情,但是,你肯定不想让大家陷入困局吧?被陈元华欺骗着进入这种局面,如果不控制时局,那么遭殃的不就是一个人,而是六七条人命的大麻烦。”
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话题,我只能胡言乱语着。
其实,谁都清楚这次面对的困局,只能选择杨洋的办法,哪怕是损阴德的结果,也要施法控制陈元华,要不然还真无法解困。
“可是,你不能为了大家的利益,却让我一个人承受损阴德的结果。其实,咱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为什么非要用阴术来控制陈元华,还可以用胁迫的招式呀!”
阎肃说话的声调里,带出了很明显的哀求语气。
我理解阎肃的想法,也清楚他所担心的问题,可是他所说的胁迫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就起不到作用。如果我们是在窑洞外面,那倒是可以用拒绝来胁迫,但是眼下被困在窑洞里,那就没一点胁迫的价值了,因为我们已经被陈元华胁迫着,那有机会去胁迫对方,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人数也不是能够胁迫的条件。
“阎大师,你看这样行吗?只要你想出用什么灵术才能在不伤害陈元华性命的前提下,实现控制的目的,但具体的操作由我来完成,这样就不会折你的阳寿了。”
没有理由说服阎肃的时候,我只能做出亲手施法的准备。
阎肃很猛然地舒展着眉头,好像是有了不错的心情,但神情并没有随着眉头的舒展而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