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豁然一亮,感觉到整件事情已经非常的明晰了,而且来龙去脉也是清清楚楚的水落石出。
由于顾智章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看清了岁月的沧桑,又因为通过长期的观察,发现顾月恒在家族企业管理中,存在着许多欠缺,担忧真正将庞大的企业集团交给顾月恒不放心,或着是因为了解到顾月华更适合做企业发展的掌舵人,才表露出了要将顾月华放进企业,作为真正的接班人来培养,却遭到了顾月恒的强烈反对,以至于顾月恒借顾智章患疾,而施法用灵咒控制着昏迷不醒。而这样一来的最终目的是,顾月恒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企业过度所有特权,成为顾氏集团的最高管理者,从而实现法人的篡位夺权。
在我思虑过程中,唯一不能确认的是顾智章到底发现了顾月恒的那些不足,也无法弄明白这样的思想转变,有没有让张彩华知道。而这个问题是最棘手,最不好判断的问题。如果张彩华早已了解清楚顾智章的想法,那么,联合顾月华与谢丽来对抗顾月恒,就没多大的作用,因为有张彩华帮助顾月恒,权利制衡的可能依然是无法平衡。
将事件的大致情况想清楚之后,我计划应该拿出方案,让大家参与讨论。其实,在长辈与晚辈较劲的现实中,张大志的思绪绝对要比我跟花秋月的认识深刻,所以,我想重点依靠张大志来分析决断。
“顾老爷子被灵咒控制的植物人病症,现在看来,已经是很清晰的人为事实了,又是家庭权势事变导致的恐怖事件。虽然事实已经明晰清楚了,但是摆在咱们面前的问题依然很严峻,一方面要为了赚钱治愈顾老爷子的昏迷,另一方面还要帮助顾老爷子完成使命。”
我轻声倾诉着,就是想激发张大志的热情,看能不能得到更具建设性的建议。
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说话并不是特别的合适,因为我们没必要参与顾智章对家族企业继承人的过度。可是,顾氏集团是驰名中外的超大型企业,其影响程度和经营权变,将会影响到经营方略,所以我感觉应该有点社会责任心来处理这样的大事,并不能单纯地为赚钱而处置表面现象,毕竟一个人品性左右着企业的发展。让我有这样的情绪,也是因为看到了郭志远的卑劣,才想到了必须要帮助顾月华成就大集团的发展掌控,绝不能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独掌大权。
张大志皱眉沉思了好久之后,才抬目瞅着我轻声说道。
“如果咱们要在治疗顽疾的同时,参与到家族企业管理争权的变革中,我感觉有些不妥,因为咱们根本就不了解到底是谁更适合成为顾老爷子的继承人。虽然顾月华的人品,确实有着不俗之处,可是,要管理一个庞大的企业集团,要的不仅仅是人品,更多的是智慧和能力。当然,这些对于咱们来说,好像也不是治病救人的根本。”
他虽然不是很直接的反对,但是也表明了并不赞成的态度。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对于任何人来说,绝对没有义务参与别人家的家事争权。可是,我感觉顾智章家的事情,并不只是家族争权这么简单,而是波及大企业发展的大事,是人人应该关注的焦点。
“有个最直接的问题,虽然我们没必要参与家族风波,但是,要想治愈顾老爷子的昏迷,那就是必然要跟顾月恒对抗的事实。得罪了顾月恒就等于是参与了顾家的家事,既然是非要参与的结果,那还不如一竿子插到底,直接作用权变的结果。”
我带着轻微的笑声,说着最肯定的话语。
事实上,通过对灵咒的化解,跟顾月恒对抗确实是逃不过的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现象。即便是不参与,到最后的结局一样是不好收场,因为治疗的另一半酬金,还在顾月恒的掌控之下。也许,只有将顾月恒从企业管理者的地位动摇之后,才能保证全额酬金的到手,这是个必然的结果。不管是从自身原因上分析,还是从顾家的家事变革,帮助顾智章和顾月华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不仅拿不到丰厚的酬金,有可能还谁惹火上身,反过来被顾月恒制裁。
“不过,范大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即便是咱们不参与顾家的权利变革,只要是治愈了顾老爷子,那得罪顾月恒是必然的下场。如果不帮助顾老爷子扶持顾月华走上继承人的地位,好像咱们确实谁落个白白辛苦的结果,因为顾月恒坑定不会放过咱们。帮助顾老爷子完成人事的变革,不仅是确保咱们的利益,关键是寻求到了强大的靠山,至少不会让顾月恒打压我们。”
张大志说完的时候,微微一笑,脸上挂出了满意的神情,好像是顷刻之间想通了整件事情,也想明白了最直接的利益所在。
顾家的家事,已经上升到了企业发展的命运大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子女争权,更不是单纯的治病那么随意,即便是不牵扯直接事件,但治病的结果,将会影响到事件的纵深程度。
我考虑的重点不是如何治病,也不是能不能化解灵咒的控制,而是对顾月恒采取怎样的胁迫,因为这事才是最恐惧的事情。
“现在咱们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用什么办法控制顾月恒,而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弄清楚灵咒的熟悉,立即让顾老爷子苏醒。否则,即便是有顾月华跟谢丽的支持,也不简单能掌控大局,因为还有张彩华这个根深蒂固的大树庇护,顾月恒的权势绝对能胜过顾月华和谢丽的那点小势力,而且我感觉顾月华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实力。”
将最关键的话题说出来时,所有人的脸上浮出了难色。不过,我清楚这样的重大问题,确实不是好掌控的事实。
“就按照你最开始的想法,先联合顾月华跟谢丽,将事情挑明说清楚,取得了他俩的支持,我想事情就好办了。”
张大志沉声说完时,好像有点为难地撸着嘴巴,半仰着脸庞,将焦灼的视线抛到了天花板上,做着最认真最严肃的深思动作。
我心里清楚,他不可能再说话讨论了,因为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是再强逼也说不出所以然。
“联合顾月华跟谢丽的事情好办,是为了治疗顾老爷子的昏迷,问题是如何控制顾月恒就难办多了。”
花秋月轻声说着时,偏向着我的脸颊,急切地摆动着,一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神态。
用什么办法控制顾月恒不仅有难度,关键是有没有机会,我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的迫挟。但存在着一点的危险,迫挟不成功就是公开化的对抗和争斗,到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突变的情势。
本来顾月恒目前只是暗中的使招,如果事情直接暴露,那就是明着的直接开战,因为顾智章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而顾月华与谢丽,肯定是没有能力跟大哥顾月恒抗击,而且因为真相的暴露,张彩华也不可能袖手旁观,那么最终的结果是,我们不仅没有帮到顾月华和谢丽,反而加剧了顾月华跟谢丽失权的态势。
“看来直接迫挟顾月恒好像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弄不好就是整件事情向着恶性发展的结局。可是,对顾月恒如果不进行胁迫,灵咒的属性绝对搞不明白,顾老爷子的昏迷必然是继续。”
我也是无能为力的感觉,能想到的办法似乎已经全部想过了,但就是感觉没一个办法是切实有效的选择。
顾家事件的最难以解决的问题是,两个权利最重的人,居然变成了无法制衡的现象。本来顾月恒还会应为顾智章的制约,减缓篡权的速度,可是眼下的顾智章居然昏迷不醒,这就让事态发生了巨变,直接表露出了权力失重的倾斜。
“要不然先找顾月华跟谢丽商量,也许他俩有跟好的办法,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顾月恒的软肋有可能被顾月华或着谢丽掌握着,只要有软肋就不可能无计可施。”
花秋月认真的态度,带出了最清晰的坚定神情。
“这倒是个不得已的办法,也许从顾月华的嘴里,能了解到顾月恒的生活习性,有了这些细节就能从中找出应对的办法。”
我说着的时候,移目扫视了一眼沉静着的杨洋,却很突然的发现,范晨阳居然不在房间里,而我居然这才感觉到。
哦!沉沉地一声急呼,我巨睁着双眼,用最急切地眼神盯住了花秋月平静的脸颊,猛声激喊道。
“晨阳姐又去了哪里?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阶段,千万别惹什么麻烦,而且张彩华已经被激怒了,稍有不慎就是被找事的结果。”
骤然间,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因为范晨阳的秉性,根本就不会思考问题,也习惯了火爆的脾气,几句话就能大动干戈。
“不用紧张,晨阳姐不放心阎肃,担心会胡说八道,一块去见张彩华去了。再说了,晨阳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虽然是遇事不够冷静,但也不是那种思想简单到不清楚利害关系。”
花秋月微微一笑,又轻轻地摆动着脸颊,好像是很放心的样子。(未完待续)